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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课堂的第一次很成功,不论是效果还是反响都很不错,大家也都默契的选择在离开有求必应屋之前互相叮嘱着不要泄露这个消息,要是让乌姆里奇知道了他们可就有的受了。

洛斯特跟哈利在散场之前碰了个头,哈利想将活点地图还给她,而洛斯特看着那份地图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将地图暂时交给哈利保管。

洛斯特:“学校的地图我已经背熟了,那几条暗道我也记得差不多,幻身术我比你掌握的更好,斯莱特林总比格兰芬多难招惹一点。”

这是洛斯特理由充分的借口,而哈利因为要忙着集合和会议的事情,也确实有些忙碌,但明确的表明只是暂时保管,等之后处理好了还是会把地图还回来的。

哈利:“这是弗雷德和乔治送给你的礼物,我不能拿走你的东西。”

洛斯特没点破那东西按道理来说本就是哈利的父亲做的,因为这地图就还挺好用的,尤其是在找人这一方面,即使斯内普大多时候都老老实实的驻扎在那间办公室里,但洛斯特觉得,多一层保险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她想到了点别的会用到地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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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进行的很顺利,令哈利意外的是他的每次邀约洛斯特都会痛快地答应,即使他偶尔设定的时间会和以往洛斯特去勤工俭学的时间有所冲突,在他纠结犹豫斟酌是不是会被拒绝的时候,洛斯特也会在思考之后迅速给出肯定的答案。

简直是梅林眷顾。

不过说起来,他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德拉科起过冲突了,他觉得是因为有洛斯特一直跟在他身边,德拉科不会来找他们的不痛快,又或者那个马尔福家的孩子终于想通了,觉得跟他们进行无休止又无意义的行为不如去多学一会儿,试试这学期能不能在赶超赫敏的同时追上洛斯特的尾巴。

但不论到底是因为哪种,哈利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或者说是一个很好的消息,没有德拉科的妨碍,哈利的心情就更好,而d.A的成员们心情也很好,大家都有所收获,一群人守护着一个共同的秘密,这让他们的关系更紧密。

洛斯特从一开始的一个人带一群人变成了她和塞德里克一起讨论方案,又跟哈利确认之后之后在课上实施,塞德里克从她的学长变成了她的助手,和哈利平起平坐,洛斯特似乎在成为斯内普的助手之前先尝试了一个合格的教授该怎么做。

而洛斯特在上课的时候也不只是进行魔咒的教学,她会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对魔药,变形之类的其他课程也进行一些讲解,可以说是有问必答,一个洛斯特一个赫敏,再加上一个塞德里克,他们三个人会在休息的时候坐在被堆起来的垫子上,回答着其他学生们任何的问题。

哈利:“洛斯特,你觉得怎么样。”

洛斯特:“如果你是说你一直在让我打白工,而没有交付我应有的那份工资的话,我的回答是糟透了。”

洛斯特当然知道哈利在问什么,而她愉快的将话题扯到另一个更现实的问题上,她伸出手,哈利笑着在那只手中放下一把糖果,安抚一下这个因为‘工资’还没到手而在不满的小教授。

手心填满糖果,洛斯特却没急着吃,只是将糖抓着,用另一只手从口袋摸出一个特殊的瓶子,咬开瓶盖灌下了魔药,将空瓶子随手变没了才将糖果扔进嘴里。

这不是哈利第一次看见洛斯特喝药了,在假期的时候他知道斯内普曾经给洛斯特了一些能够帮助他睡个好觉的魔药,但那个和现在洛斯特喝的看起来又不太一样,而她喝药时的表情,一次比一次看起来更糟。

他问过这个,不只是他,因为上课的频繁,其他的学生们也看到过洛斯特喝药,有人在课间休息的时候问起,洛斯特很坦诚,说这是四年级被钻心剜骨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她大方的伸出手,让他们摸了摸那只没有任何体温的手掌,不像是血肉之躯,像是冰雪捏出来的,好像随时会碎了。

纳威在那个课间都很沉默,在上课之后练习的尤其认真,但在下课之后他走过去忍不住问她。

纳威:“那是什么感觉,洛斯特。”

这个问题其实不太礼貌,因为哈利一度强调过,洛斯特当时被伏地魔用钻心剜骨折磨了很久,他担心洛斯特会因为问起而不舒服,所以也建议大家尽量别去主动提起。

洛斯特将迈出去的腿收回来,她转头看向他,男孩儿捏着拳头,微低着头,抿着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最终将这句话问出口。

洛斯特:“你想听实话吗。”

纳威抬起头看着她,艰难却又坚定的点头。

洛斯特:“疼,很疼。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吃刀子,心脏在跳的每一下都像是被巨怪砸在身上,身体里流淌的好像不是血液,像是荆棘,长满尖刺。我以前练习过幻影移形,当时我被切掉血肉,耳朵,手腕,胳膊,小腿,到处都掉过皮肉,但和钻心咒比起来,那就像是被羽毛扫过一样轻松。我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洛斯特回答的很坦诚,她的声音不大,但从纳威走过去开始,周围就逐渐安静,而纳威问完之后,整个屋子都寂静的只有呼吸声,所有人都听到这段话,洛斯特意识到压抑的气氛,她轻笑一声。

洛斯特:“伏地魔迟早会为他的行为后悔,他当时没能利索的杀了我,作为回报,我会给他一个痛快的死亡。所以各位别再等着洛斯特小故事继续讲了,认真训练吧,今天下课之前没成功的,都要上交一篇十二英寸的检讨。”

这当然是玩笑,气氛依然稍显沉重,但大家的训练都更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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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虽然恨不得将d.A发扬光大,让大家都更快地成为具有自卫能力的巫师,让这支队伍真的成为一只效忠于邓布利多的军队,但周末却还是不得不休息的,因为周末他得去训练魁地奇。

而洛斯特也久违的踏入了属于斯内普的地盘,结果在这个屋子遇见了另一个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搭话的人。

德拉科。

洛斯特:“稀客,梅林复活了?”

德拉科:“这句话该我说。”

德拉科回嘴的速度极快,他们之间长久的互相无视似乎从最初就不存在。洛斯特看了眼德拉科,后者和她对上视线就立刻扭过头,洛斯特得以找到机会将目光投向了斯内普。

她无声的询问,后者将目光短暂的停留在左臂,洛斯特瞬间得到一份答案。

洛斯特:“请问一下,讲到哪儿了,我能听听吗?”

她走到桌子前,就像是德拉科第一次看到的那样,她坐在那张办公桌上,而斯内普也像是之前那次一样,一声不吭,这让德拉科真的想起之前那次废人的交谈。

德拉科:“我想好了,洛斯特。你说得对,这不是个随便就能下的决定,父亲的选择不是我能左右的,但我不想让母亲要连我一起担心了。”

洛斯特:“我觉得纳西莎女士会很高兴听到你的这个选择,但伏地魔就未必了,所以我建议你圣诞假期回去之后再跟她讨论这个话题。”

洛斯特的两只手撑在身后,但其实重量都分担在一边,另一只手顺着桌面往后摸索,直到抓住那只宽大的手掌才安分。斯内普被她的手掌骚扰,另一只在桌面轻点的手指都停了拍子。

德拉科:“我正准备去告诉你这个消息,但现在看来不用了。之后聊,洛斯特。”

德拉科察觉到洛斯特来了之后斯内普的表情就僵硬了不少,考虑到最近洛斯特好像也没和斯内普产生什么冲突,他选择战术性的撤离战场。

斯内普:“他什么时候开始喊你的教名了。”

这是大门关上之后斯内普的第一句。洛斯特觉得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你们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的’。

洛斯特:“从我开始喊他德拉科之后。”

斯内普握住她的那只手掌指尖颤了一下。

斯内普:“也许你该知道,即使你们已经五年级了,斯莱特林也不允许学生在校期间谈恋爱。”

洛斯特:“这就是每次都要我主动你才肯亲我的原因?”

洛斯特的报复很成功,斯内普完全被噎住了,他一声都没吭,即使他现在什么都没做,也莫名的生出一种心虚感。这种感觉主要来自于,一个不让学生谈恋爱的院长,和自己的学生,谈了恋爱。

洛斯特:“开玩笑的,其实是我说,我和他之后说不定得在别的地方碰面,喊马尔福和克拉科太明显了,所以对他换了个称呼。所以您什么时候准备换个称呼叫我?洛斯特这个名字很难出口吗?斯内普教授。”

她在桌子上挪了挪身子,让手掌可以被他的彻底笼罩。

斯内普大多时候都愿意包容洛斯特的调皮和恶劣,但包容和接受是一回事,适当的反击就是另一回事。他认为那种小孩式的恶作剧也是调节生活的一环,而且洛斯特的戏弄也是她为数不多表达关注的一种方法,她热衷于欣赏他狼狈的样子。

而同样的,他也是。

斯内普:“那么你又准备什么时候称呼我的名字呢。洛斯特。”

低沉醇厚的嗓音一旦放缓下来,不论出口的是什么,听起来都像是在说情话。

那只主动来撩拨,又被他捕猎的手掌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被他感知,包括那个名字出口的时候,手指关节的收缩。她的心思其实很好猜,毕竟什么都写在脸上,不在脸上的,就在手上。洛斯特不擅长说谎,也不合适,从言辞到举止都是。

洛斯特:“好吧,说实话,是我当时想起一件事,你看,你和卢修斯是同学,我又是克拉科家的现任家主,那按道理来说,德拉科是不是算是我的小辈,我喊他一声德拉科不过分吧。”

洛斯特撇了撇嘴,因为自己的恶作剧没能得逞而有些不服气,但意外收获是他的这段话反而又让斯内普沉默下去了。

即使是面对洛斯特好奇的张望,斯内普也只是在对视之后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睛。

洛斯特:“所以你怎么了,西弗勒斯?”

这次他彻底的安静了,在很久之后才欲盖弥彰的跟上一句。

斯内普:“什么事都没有。”

她只有那双眼睛最会骗人,也最合适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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