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璟虽看清了嘉妃的蛇蝎心肠,但还是顾及她父兄都是朝中重臣的份上,暂且留着不动她。
“就算这事不是你做的,你也脱不了关系。传朕旨意,嘉贵妃降为嘉妃,剥夺协理六宫之权。滚回你的启祥宫禁足半年,罚月奉一年。”
皇帝只是小惩大诫。
“臣妾接旨,谢主隆恩!”嘉妃一听,皇上对她还念及旧情,想来这种惩罚也只是做做样子给旁人看,过不了多久,她又能东山再起。
知道皇上这是对她最小的惩戒,虽然被降,但好歹还是嘉妃,这点月俸没有就没有,她靠娘家补给在宫中也吃穿不愁。
“曹德海,曹德海,死哪去了?”待嘉妃退下后,皇帝拍着案台,大声呼叫曹德海。
“奴才在。”曹德海站在殿门外候着,听皇上叫他的语气,曹德海就知道,这差事不好办啊。
“宣朕旨意,晋宁嫔为妃,赐封号元。晋冯常在为嫔,赐字惠。”
曹德海怕自己耳朵听错?
迟迟不敢接旨。
皇上居然把皇家的姓氏给了宁嫔做封号?
这真是大庆朝开国以来独一份的殊荣。
“查,奴才这就是长春宫传旨~”曹德海麻溜的领着一大群太监带着封妃的厚礼,浩浩荡荡的跑去长春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嫔涂氏,得天所授,和睦宫闱,勤谨奉上,绵延后嗣。仰承皇太后慈谕,册为元妃,钦此!”
“愣着干嘛?还不快接旨啊?元妃娘娘。”曹德海原想着是元妃听了自己的封号被吓傻眼?
没想到,涂悠悠在听闻嘉贵妃只是被降为嘉妃,禁足半年,罚俸禄一年?
气的她当即就要手撕了曹德海递上来的圣旨。
“娘娘,万万不可。撕毁圣旨可是大罪!”曹德海赶紧提醒道。
涂悠悠缓过神,气的将圣旨重重地摔在地上。
“娘娘,消消气,皇上给了你这个封号也是咱大庆朝开国以来独一份的恩宠。”
“我的皇儿没了,她却还好好的待在启祥宫当娘娘?”涂悠悠愤愤不平,她拿孩子做赌注也没有扳倒嘉妃。
曹德海本以为能在元妃这领到什么好处?结果却被涂悠悠气场所镇住,吓得直接告退。
刚回到乾清宫又被皇帝抓住问话。
“怎么样?她听说朕封她做元妃,有没有心情好一些?”元璟试探性的询问涂悠悠的反应。
“回皇上话,元妃仍走不出丧子之痛,娘娘一听嘉妃只是被禁足,一气之下,差点撕毁了封妃的诏书。”
曹德海心想,皇上您想多了,娘娘并没有显得多高兴。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胡闹,她怎会如此不懂事?”元璟万万没想到,表面看上去温顺乖巧的涂悠悠,性子实则这样刚烈。
“你去库房拿出西洋进贡的闪金缎,还有龙涎香,以及犀角统统送去长春宫,对了,命人在长春宫修一座孔雀台,把那只花孔雀也送去,供元妃赏玩。”
元璟心想,礼到人不到。
这些天,先晾晾她,也免得她在使小性子。
“皇上,奴才听说,公主近日学会说话,每天都跟皇后吵着要去见父王?”曹德海突然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元妃跟皇上的纽带在元甄公主身上。
皇帝听闻?转念一想,确实许久没去皇后宫里,正好今日去瞧瞧小公主。
“摆驾坤宁宫。”
樱花树下,微风萧萧,细雨瑟瑟,粉色的花瓣随风起舞。
皇后牵着蹒跚学步的小公主在院落里玩耍。
元璟拦住要通报的小太监,走到赵婧儿身后。
赵婧儿扑倒在地,一把接住差点要摔跤的元甄公主。
“皇后~”元璟的心也跟着猛地一紧。
将一切尽收眼底,没想到皇后居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安危,视公主如己出。
“哇哇~哇哇”元甄虽没有摔着,但小家伙也被吓哭了声。
被皇上隔空抱起的元甄,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羽毛一样在眼前扇动。
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咿咿呀呀仿佛在喊:“虎汪,父王~”
逗的元璟哈哈大笑。
“皇上,您怎么来啦?”赵婧儿在荣青的搀扶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许久没来看望皇后跟公主,朕也想你了。”
已经是老夫老妻的二人,本该相敬如宾。
赵婧儿被皇上突如其来的一句想你了,整破防啦!
湿润的眼眶在眼底疯狂地打转,顷刻间就如瀑布流水般不停的往外涌出。
元璟将元甄公主递给奶娘,转身拥赵婧儿入怀里。
“朕的皇后一向温婉贤惠,有你,是朕的福气。”元璟温热的气息抚过赵婧儿的耳垂,一阵燥热使双耳发烫。
元璟把头埋向赵婧儿的颈窝,时而亲吻,时而吸吮,时而啃咬。
“皇上~”赵婧儿喘着粗气,急促的呼吸声让她险些丧失了理智。
虽然很想很想跟皇上在一起。
可无奈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小产以后的下红之症迟迟不见好。
“皇上,家妹婉贵人一直在坤宁宫学习宫规,也有所成效,不如今日,皇上留宿坤宁宫可好?”赵婧儿又再一次将心爱的皇上推入别的女人怀抱,即使这个人是她妹妹,她心里仍然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