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左丘怀眉梢处皆是慵懒的气息,他斜睨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又性感:“你真的很美。”
“王爷~不可!”
涂卿卿推搡着,愣是没让左丘怀得逞。
不过~二人相约,今晚子时,左丘怀去映月轩寻她。
心里记挂着事,守灵时左丘怀也是心不在焉,他一直询问着旁人现在是什么时辰?
直到亥时已过大半。
左丘怀假装心绞痛,要回偏殿歇息。
明日一早便要起灵,太子殿下今夜也在此守着。
“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孤在此。”
左丘靖见弟弟左丘怀手捂着胸口痛苦难受的模样,便提议让他先下去休息。
“是,那就有劳太子殿下,臣弟先行告退。”
左丘怀起身拱手行礼,便后退两步转身欲离去。
“他既不舒服,你也别在这守着?不如一同回去休息也好有个照应。”
左丘靖转身对一旁的吕宝儿说道。
“是,多谢太子殿下。”
吕宝儿刚站起身,便被还没走远的左丘怀出言制止。
“你我夫妻二人都不在这给母妃守灵?此事若传扬出去,岂非让世人骂本王是个不孝之人?”
碍于太子在场,左丘怀不好发作,只是温声细语地跟王妃讲道理。
“那王爷~要不要妾身给您传太医瞧瞧?”
吕宝儿听了左丘怀的话,又重新跪了回去,怯懦的小声询问道。
“那倒不用,本王只是忧思过度,心绞痛发作,回去歇息一时半刻就好。本王待会还来。爱妃就在此,替本王给母妃尽最后的孝道。”
“是,妾身遵命。”
待左丘怀走远,吕宝儿拿起一打刚发好的黄纸,放入火盆中。
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道:“愿母妃在天有灵保佑王爷一世平安顺遂。”
吕宝儿连磕三个响头。
侧身跪着的宫女拿起手中小木棍将黄纸轻轻挑起使其燃烧殆尽。
突然火苗蹿起半米高,烧成灰烬的一片黄纸也腾空盘旋,最后落在了案几下面的桌布上。
等人们察觉到不对劲时,火苗已经蹿的到处都是,供台也已经烧了起来。
左丘靖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扯掉一旁挂着的大白帘打湿后缠绕在手上,想要把供台上的火先扑灭。
火势猛烈,越烧越旺……
“不好了,走水拉~”
“梓宫走水拉……”
太监宫女们慌乱地四处奔逃,齐声高呼。
“太子殿下,王妃娘娘,快出去吧,这火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好灭。”
远处小太监提着一桶又一桶的水,拼命地往里倒。
另一边,
离紫宸殿不远的映月轩。
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
就在刚刚,左丘怀轻而易举的推门而入,看来是涂卿卿早就给他留好了门。
“你就不怕,我这里设有埋伏?若是告诉陛下,你头上这顶王爷的帽子恐怕也是要被摘掉的。”
左丘怀大步跨前一把将美人揽入怀中,低下头深埋进她白皙粉嫩的雪颈处。
“你要是早有防备,本王也认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嗯~哼~~”
左丘怀轻叹一口气,身下一阵燥热,随后便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二人见面如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涂卿卿虽已不是初尝金果,但年迈的陛下终究是比不过这二十出头的壮硕汉子。
犹如欲火焚身让人燥热难忍。
屋内此起彼伏的娇喘声与屋外呼啸的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左丘怀也是少有的一次疯狂。
中途竟然不放心?抱起美人往外走,欲将房门锁上。
岂料刚走到一半,他就……沦陷了。
看着怀里面色红润的美人儿,竟还想~再来一次。
涂卿卿之所以愿意委身于他,那是因为她想要借子上位。
左丘怀深夜来此也是另有目的。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紧紧贴~合……
良久,大汗淋漓的二人,才舍得分开。
一旁的涂卿卿早已累的动弹不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左丘怀见人已经睡下。
他也不敢多做停留,起身穿戴整齐,趁着天还没亮,赶着回梓宫送他母妃最后一程。
梓宫
忙了大半夜火势可算是控制住,最后一点火苗也已经被扑灭。
此时众人早已累的精疲力尽。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瞧着他被火灼烧的衣袖,想必太子他肯定受了伤。
吕宝儿走到殿下跟前,拿出自己的手帕,抬手帮太子擦拭被熏黑的俊颜。
左丘靖刚才不顾一切地扑火,着实感动了吕宝儿。
这一幕,被赶回来的左丘怀看的是清清楚楚,他顿时感觉自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你们俩在做甚?”
左丘怀不问三七二十一,上来就给左丘靖一拳。
已经筋疲力尽的左丘靖毫无防备的重重倒地。
“你这是做什么?要不是太子殿下拼了命的灭火,母妃的棺椁早就被烧成了灰。”
吕宝儿双手摊开挡在左丘靖身前。
“你起开,贱妇,本王待会再收拾你。”
左丘怀一脚将吕宝儿踢开。
上前揪住左丘靖的衣领又是一拳,只是这一拳被姗姗来迟的陛下呵停。
“住手!”
“放肆,你屡次三番在你母妃灵前撒泼?朕都看在容贵妃的情面上一次次饶了你,你竟然还不知悔改?从即日起,你禁足王府,无召不得外出。”
左丘怀一双凶狠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死死地盯着太子殿下。
左丘靖神情冷峻他抬手擦拭掉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下颚轻抬,双眼直视对方。
同样回击他一眼,这一眼犹如凝视深渊般,仿佛有墨绿的焰火在里面燃烧。
看的左丘怀心中发怵,不由得后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