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再也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倒真的有了几分哥哥的样子。
“多谢皇兄关心。”容王爷道。
各个国家相差的地方并不算远,因为每个国家的地盘儿并不算特别大,与其说是一个国家,倒不如说是诸侯国。
只不过以前那些诸侯国都是称王,而这些国家直接称皇。
所以楚国和赵国虽然是两个国家,但两个地方的百姓差距并不明显,一看就都是中原人。
慕楠竹经过这一路的快速颠簸,简直是被颠倒,浑身难受,有点水土不服,面黄肌瘦。
言王爷并没有直接带他们去赵国的国都,反倒是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慕楠竹不明白言王爷这又是什么套路。
即便是到了客栈外面依旧有人把手,她只能每天待在房间里,但凡出去就会有人一直跟着,一直跟着,极为不自在。
慕楠竹还想着该如何脱身,但是又想着一定要报仇。
这天晚上,慕楠竹突然吃不下去东西,一直吐。
樱桃着急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在门外守着的侍卫,侍卫找来的大夫,并且把言王爷也找了过来。
大夫诊了脉之后说没什么大事儿,估计还是因为水土不服,所以才一直上吐下泻。看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药,让一直吃着保护着。
慕楠竹知道这些药对他来说是没有用的,因为上吐下泻都是装出来的。
但是为了装的像这些药还是要吃的,要不然怎么能瞒得过众人。
众人都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只剩下言王爷和慕楠竹。
慕楠竹坐在凳子上保持冷静:“你把我带来的赵国说是要迷惑赵国皇帝,却又不带我去见。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你这么聪明,怎么这会儿猜不到了?”言王爷倒是一副有趣的模样。
“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猜?”慕楠竹只觉得对方的确是有点毛病的,就是喜欢这么跟她说话,可是她自己却一点都不喜欢。
“我就没想过要你去迷惑照顾皇帝,我也从没想过再让你回楚国。”言王爷道。
慕楠竹被他搞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更加想不明白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慕楠竹,你就好好的养好身体,少整一些幺蛾子。我去哪儿你就跟到哪儿。”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慕楠竹再也憋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
“不装了,终于喊出来了?”言王爷颇有几分悠闲。
“少在这儿给我悠悠闲闲的说话,我真是讨厌极了你这副模样!”慕楠竹看见他这幅胸有成足大权在握的样子,就觉得头疼。
“以后你自然什么就都知道。”言王爷依旧是什么都不说。
“那你总得让我知道,我接下来要去拿吧。”慕楠竹不甘心的追问。
“在修整三天等你不在水土不服了,就把你送去赵国皇宫。”言王爷道。
还是去赵国皇宫,可他明明不用再去迷惑赵国皇帝,为什么还要去赵国皇宫,难道...
慕楠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往什么方向想,眼下也就只能再等三日走一步看一步。自己还真是一点都不能主动。因为完全没有主动的空间,主动的余地。
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从对方的嘴里套不出任何话来,就只能被动的接受,被动的接受...
慕楠竹很讨厌这种什么都无法控制,只能被动接受的感觉,但是又能如何呢?命都在别人的手里,也就只能这样了。
又休整了三日,他们重新启程,这次是直驱赵国皇宫。
中间没有再停下来,毕竟他们现在就已经是到了赵国的都城,皇宫也就只在眼前。
言王爷还特地吩咐慕楠竹从头到尾就不用下马车,只在马车上坐着就可以。
慕楠竹不明白他到底要搞什么鬼,就乖乖的在马车上坐着。
可虽然是隔着马车帘子依旧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赵国皇宫里的每个人对言王爷都非常的友好,非常的恭敬。
这又何尝不是一个突破口呢?
如果真的如自己一开始猜想的那样言王爷是齐国人,那他在赵国又怎么可能这么的受欢迎受恭敬,这么多人都尊敬他。
所以说自己一开始的猜想是错的,他是赵国人!
慕楠竹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更加合理。如果对方真的是照顾人的话,那赵国肯定不能避免这场战争,肯定会在中间和稀泥。要不然他搞这么大的动静,难不成就只是为了让楚国,齐国瓜分燕国。看着另外两个国家越做越大,反倒转过头来威胁赵国?
所以说看来这是一场大局,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真是未可知呢!
慕楠竹也真的从头到尾就没有下马车,也没有掀开马车连四处张望。她尽可能的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马车不知道在宫殿里行驶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院落。马车停了下来。
慕楠竹还在等着自己,要不要现在就下马车。
就在她思考的功夫言王爷已经打开了马车门。
“你可以下来了。”言王爷道。
慕楠竹虽然心里讨厌她,但又能怎么样呢?要做到能屈能伸,所以她还是非常听话的下了马车。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言王爷指着前面比较普的宫殿,“没有什么事儿,尽量别出去。”
慕楠竹看着面前朴素的宫殿,又转头看向言王爷:“到底什么意思?”
“金丝雀。虽然这个笼子并不算华贵,但你就乖乖的坐着金丝雀吧。”言王爷笑嘻嘻的。
“你是赵国的皇子。”慕楠竹这句话是肯定句。
因为通过这一路走来那些工人的表现,虽然对方都没有叫出他的身份,但隐隐的也猜到了点。
“嗯,果真还和我想象的一样聪明。”言王爷点了点头,非常的赞许,“只不过走了这一路你就发现了我的身份,看来我什么都不与你说是正确的选择。”
言王爷笑容更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