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君黄藤酒,素手频斟滴滴愁;
几载分离复见君,几多思绪袭心头;
……
我只有梦里解那相思疚,我只有泪染蛟绡;
强装欢,欲止心绪独倚楼……”
这日阿茕正抱着兔子睡着,却朦朦胧胧的听见了歌声。
悲悲切切,叫阿茕听着心里也有些感伤凄凉。
她睁开眼,睡前点的蜡烛还没熄灭,烛光摇曳,平白的,多了几分诡异。
阿茕把一边还在熟睡的兔子抱进了怀里,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印在床帐上的烛影。
那歌声若有似无、断断续续,阿茕几乎要以为是她的幻听了。
“几多分离复见君,几多思绪袭心头……”
阿茕听着听着,想着远在边疆的顾骁,心里多少有些黯然。
“去边疆找他吧……”
恍惚间似乎有人靠在她的耳边轻语。
对啊,她也不真的是什么弱质女流,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
翌日。
洛林哼着小曲儿照例来探望阿茕,看看她状态如何、看看她缺些什么。
可洛小少爷在门口扣了许久的门,都不见人来开门。
他右眼皮突然跳的厉害,顾不得许多,寻了无人的地方,翻墙进了顾府。
他一边找一边喊着阿茕的名字,眉头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皱越紧。
等走到阿茕的卧房门前,他也顾不得其他,敲了门告了声罪就推门进去了。
而他只看到床上无辜的小兔子们,和床柱上粘着的字条。
字条上写着她去南疆找顾骁去了,落款是一只抽象的兔子图案。
洛林捂着额头哀嚎一声,沉默片刻,走向了书房。
他必须快点通知顾骁这件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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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杀啊!”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顾骁穿着沉重的、染血的铠甲,骑在战马上,背脊挺的笔直。他的长枪穿过一个敌兵的胸膛,紧接着回身将身后靠近的敌人斩于马下。
战场上只有拼上性命的厮杀,顾骁一时不妨,眼见着剑已送到眼前,却已经来不及闪躲。
顾骁咬牙,却见一只垂耳雪兔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恰好撞在那人的脑袋上。
许是那兔子力量大,那人竟被撞的往一边歪了一下。
顾骁抓住这转瞬的机会,躲过了剑锋也将他的长枪送入了那人的额心。
雪兔几个跳跃,轻巧的跳上了顾骁的马,窝在顾骁怀里,还讨好似的蹭了蹭。
顾骁又怎么会认不出他的心上人?可他现在也只能黑着脸,更加拼命的杀敌。
等一会儿收兵回营后,再好好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好好谈谈。
王朝的兵将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顾骁将军杀敌愈发勇猛,于是他们似乎也受到了鼓舞。
一时间,王朝势如破竹,敌军被逼的节节败退。
顾骁不经意瞥见了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山头,虽不大能看清,但顾骁直觉那是个见过的人。
她或许眼神冰冷,视线追随着他和阿茕,像是潜伏着等待机会的毒蛇,随时会出现,要了你的命。
顾骁觉得有些冷,他看着败退进山谷的敌军,唯恐有诈,挥手示意回营重整旗鼓,准备充分后再战。
他也有些事情急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