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渐渐地发现,自己似乎少了些情绪,她虽然也会笑,也会哭,也会闹,大多却是在恰当的情况下进行的“表演”。她是被精心培养出来的“瘦马”,天生就是为了讨主人的喜欢而存在的。
在什么时候该笑,该如何笑,才能摄人心神夺人魂魄,让他们为她着迷;在什么时候该哭,该如何哭,才能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软了心肠,事事顺着她;在什么时候该闹,该如何闹,才能让她看起来不是对人百依百顺,能有一些自己的特点,让人对她充满好奇,离不开她。
这些小心机,雨桐早便已经烂熟于心,这甚至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成为了她的习惯。媚色入骨,不外如是。
雨桐的“买家”也在不久后被定了下来,是权贵的侯府。小侯爷的继母才刚生了儿子,想买上一个眼线来替她做事,为她的儿子铺路。说是买来给小侯爷做妾,但她的身契却拿捏在侯府夫人的手里。
小侯爷在京中名声不大好,虽然长得也称得上玉树临风,全身的肌肉充满了力量。但是或许是常年从军,身边跟着不少痞子一样的兵,小侯爷平日里也是从来称不上“洁身自好”,更是那些烟花柳巷的常客。
这样的小侯爷,才刚一见到雨桐,便毫不客气的伸手摸向了雨桐光洁的下巴:“母亲也真真舍得下血本,竟买了你这么个绝色回来,是算准了我不会把你打包丢出去?”
雨桐调笑的看着小侯爷,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她柔弱无骨的依偎进小侯爷宽阔的胸膛,在他耳边吹起道:“小侯爷怎么会舍得将奴家丢出去呢?姐妹们可都传着,小侯爷最是怜香惜玉了。”
“嘶,”美人投怀送抱又哪有推出去的道理,小侯爷揉了揉雨桐圆润的肩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有些危险,“你倒是了解我,听说你是瘦马出生?那你一定也很会伺候人了?”
雨桐娇娇俏俏的笑着,手指在小侯爷的后背画着圈圈,语调也千回百转,勾的人心里痒痒的:“奴家自己说的哪能做的了准?还得要侯爷来说才能作数呢。只是……”
“只是什么?”小侯爷被她撩拨出了一身邪火,但他还真没有什么心情去碰侯府夫人送来的人,此刻也只想快些结束同雨桐的虚与委蛇,然后去找楼里相好的姑娘好好儿的亲热亲热。
“只是,奴家斗胆,以为一晌欢愉总比不得奴家同侯爷联手,各取所需。”雨桐微微推开了小侯爷一些,勾着眼角柔媚的看着小侯爷,“小侯爷难道就不想……”
雨桐又靠近了小侯爷的脸庞,像是在亲吻他一样:“有个能得到夫人信任的眼线?”
小侯爷挑眉,倒是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依然做着亲密的动作,气氛却没有看起来那样旖旎。
“我的身契还捏在夫人手里,夫人自是不会怀疑奴家,但是奴家究竟是死是活……终究还是靠着侯爷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