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彝挑眉,等着有苏兆的下文。
“王楚楚出了些事,让我来请你去帮个忙,”有苏兆再三思量,还是没有把王楚楚重伤的事情说出来,他信不过晚彝,“到时候,她一定会给出让您满意的谢礼。”
“找我帮忙,自己怎么不来?忒没有诚意,老子不去。”晚彝吹着口哨就想走,他鹤发鸡皮,看起来也是个老人了,偏偏行事又过于吊诡任性,没有半点老人的样子。
有苏兆见他随手扯了个草叼在嘴里,双手负在背后,悠哉悠哉的一点点远去,忙笑道:“她被人给缠住了,那这个家伙太过难缠,她也是没办法才差了我来请您。”
晚彝挥挥手:“小子嘴里没几句真话,既然信不过老子,干嘛还巴巴来找不痛快!老子也不乐意去!”
有苏兆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但他还强笑道:“是我太不自量力,还望大人不要同我这样的小妖计较。”
“王楚楚这次伤的太重,那符纸厉害的紧,我轻轻碰着了都受了伤,”不等晚彝再说话,他便一直跪着把王楚楚的伤势说了,“她说了,她会答应您的条件……”
“她当真这样说?”一阵强风刮过,眨眼晚彝已经站在了有苏兆的面前,他的眼睛里闪着让有苏兆胆战心惊的光芒,像是无比的激动、期待,还有某种事情将要被完成的狂喜。
有苏兆迟疑了一会儿,说:“不知……王楚楚她答应了您什么事?”
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逼近能让晚彝满意、甚至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事物不多。晚彝向来固执又随性,一般说一不二,有苏兆刚才都要以为自己脑子发昏下错了棋,要害死王楚楚。
却没想到和他对弈的人忽然就变了脸色主动让他悔棋。
这让他更加不安,晚彝可从来不是什么会吃亏的好人,只能说,王楚楚的条件足够诱惑。
“和你有个球球关系,小子问那么多做什么,”晚彝不耐烦,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飞行法器往地上一丢,就见原本空荡荡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足够四五个人坐着的葫芦,“走走走,再不走那丫头就要死啦!”
有苏兆抿唇,只能依着他的话上了葫芦。葫芦飞的很快,回程竟比有苏兆去时快了三四倍。
晚彝给王楚楚治疗的时候,把有苏兆给赶了出去,有苏兆倒是不担心晚彝能不能治好王楚楚,他只是不安王楚楚的那个“条件”。
没几天,王楚楚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身后是喜气洋洋的晚彝:“小丫头真不要老子帮忙?你若是伤着了神魂,老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自己的事,不要旁人插手,”王楚楚的脸很冷,“答应你的事,我也不会反悔。你可以走了。”
“啧啧啧,”晚彝一边往怀里揣着东西,一边说,“小丫头忒冷血无情,老头子就在茅庐里头等你啊!别忘了!”
王楚楚干脆挥出了戾气,将晚彝给推出了门,然后她才回身看向等在一边的有苏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