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槐一开始是不明白神秘人的意思的,只是在他的百般询问下,毕月乌才勉强回答了他。
“老子就是遭了小人算计,把老子逼出了肉身不说,还毁了老子的肉身,害老子现在只能和你这个小娃娃待在一起,哼哼,要不是老子机智,给那办事的鬼差塞了些好处,这会儿估计早就没了……”
冯槐同毕月乌相处的久了,别的技能不说,至少这个提炼中心思想的技能已经是炉火纯青,他朦朦胧胧的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他现在也不是什么没有太大防备心的少年,盯着神秘人想看出他的意图。
用毕月乌的话来说,现在的冯槐就是这样的:“嘶个小兔崽子小时候怂巴巴的给人欺负,现在越长大越阴险,格老子的,那一个个手段用的,老子活那么大就没见过几个心眼这么多的家伙。”
神秘人也没觉得被冒犯,反而直截了当的说:“那家人碍眼,我们这算是互利互惠。”
冯槐还在琢磨这话的可信度,那人已经又递来了一个信封。信封里密密麻麻的写的好像是谁的生辰八字,虽然冯槐不会看,但是毕月乌却大概能看出点名堂。
在确定神秘人所言不虚,那人确实很适合夺舍后,冯槐二话不说就开始琢磨起要怎么动手。
冯槐很少能见到冯缘缘,他知道爸爸妈妈看起来对姐姐客客气气的不亲近,其实他们心里面还是很想念姐姐的,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至少,姐姐的房间,他们从来都是很认真的在收拾打扫,不让其他人进去。
这一次,他多多少少也抱着挑衅冯缘缘的心态。无论是小时候她害得自己被骂做小骗子、被孤立,还是其他的什么心情,他都想要打破冯缘缘脸上的面无表情。
毕月乌也说了,冯缘缘确实有些不得了的机缘,她的道士师父也确实是有些本事的……但是他们也都还嫩着。
“就她一个小女娃能有多厉害啊,爷爷我三两下就能把她给揍哭你信不信?哎不过她身上那个机缘不知道是个啥子玩意儿,哎哟我怎么还就看不出来了呢……不行不行,臭小子你凑近点让老子看看清楚……”
果然,在他的暗示下,冯缘缘猜出了事情同他有关系,只是她竟然没有像他想象里那样猛地跳起来掏出把桃木剑或是一沓黄符,神神道道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只是冯缘缘太冷静了。
冯槐有些失望,他看着冯缘缘在门口换鞋准备离去。他不是没有听出今天母亲话里话外的想要冯缘缘离他远一点的意思,他知道冯缘缘大概是同爸爸妈妈说过什么,他甚至有些骄傲的想看看冯缘缘失落的表情。
“你这个姐姐有点意思,”毕月乌还在叨叨叨,“这家里的摆设变了一点,以后我要是想吸你父母的精气生气都吸不到了,厉害呀小丫头子……还好老子找好了下家,不然就这一手,老子就得给她跪下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