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
C：价格不是问题。
陆晴蓝v回复：不缺钱。
C：……
林烟不是娱乐圈的，也不是网红。
但因为她是陆家唯一的女儿，典型的白富美。
再加上她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就接连获得两个研究成果，成为神经外科的绝对权威，而且还是最年轻的院士。
所以她的粉丝量，比很多一线明星的粉丝量还要高。
很多网友在线围观了林烟跟C的对话——
“土豪被一个更大的土豪，一下子噎了两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婆太壕了！”
“C，建议你换个名字哦。”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林烟打了个哈欠，去后台回复其他买家的消息。
高定礼服不只买的时候各种麻烦，卖的时候也麻烦。因为这些品牌都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绝对不会允许不够格的人穿他们家的衣服，那样会掉档次。
所以林烟卖的时候，那些卖家也得符合那些礼服品牌的基本要求。
好几个买家都是做妆造的，平时为明星或者一些比较有钱的人家里做造型时，也会向外租赁礼服。
他们倒是符合基本要求，就是她这些礼服太昂贵了，他们的预算只够拿一到两件。
这样一来，林烟至少得卖给七八个人，光是交接都很麻烦。
相比起来，她还是喜欢C那样的买家。
省劲儿。
林烟又翻了下评论和私信，如果没合适的人，她就只能多找几个人卖了。
L：换ID了，现在可以卖我了吗？
她点进微博看的时候，发现C的名字已经换了，这下看着顺眼多了。
林烟私信他，想要跟他交换一下联系方式，然后再细聊。
L：没那个必要，银行卡号跟总价发过来。你收到钱后，给我个地址，我会安排人过去拿。
陆晴蓝v：你可以先安排人过来看一下礼服的情况。
毕竟这对常人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
L：我相信陆小姐的人品。
林烟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的，这么大金额的交易，竟然不提前过来看礼服，连个联系方式都不要。
倒像是……刻意避着她，或者隐瞒身份一样。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按了下去。
有怪癖的富人多得是，她就卖几件礼服而已，犯不着管那么多。
林烟给那个人说了总价，又发了地址。
陆晴蓝v：钱打过来以后，让你的人在合同上签个字，然后把东西拿走就可以。
L：还要合同？
陆晴蓝v：嗯。不能偷漏税，我会给你开发票的。
L：……
陆晴蓝v：希望你动作可以快点，前男友的东西我不想在家里放着，看着心烦。
L：好。
林烟忙活了一天一夜，实在撑不住，回到房间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是中午，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洗漱去吃饭。
“小姐，有几个人过来说要拿礼服，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佣人见她出来，走上前说道。
林烟拿起手机看了眼，见钱已经到账了。
这个L动作倒是挺快。
“好，你让他们等一下，我去打印下合同。”林烟交代一声，打印好合同后，去跟L派来的人见面。
对方做事很利落，签字后拿着礼服准备离开。
林烟看着刚刚负责签字的那个人，疑惑道：“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他的声音听着好像也有一点熟悉。
闻言，那人眸光闪烁了一下，从容道：“我们之前没有见过。”
“是吗？看着有点眼熟。”
“可能我大众脸。”
林烟也没追究，以前见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也没什么。她把合同给了对方一份，又要了个联系地址。
她道：“我还没来得及去开发票，今天就去开，稍后会给你们送过去。”
“不要紧。如果陆小姐没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
那人带着一行人拿着礼服离开，上车后才长舒一口气。
“差点被发现，她这记性也太好了一点。好像我跟她都没见过面，她只在一张毕业照上看到过我。”
他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心有余悸。
……
林烟把那些礼服清理完，才去吃早饭，还不忘交代佣人，让他们把垃圾桶里的垃圾早点倒了。
里面有她跟池栾的相册，她一点都不想看到。
周津今天才知道池栾做的那些事，打电话给林烟安慰他。
“哥也不用安慰我，你一夜情对象，也是池栾劈腿对象。”
他们两个都失恋，用不着谁安慰谁。
林烟突然来这么一句，周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算起来，我两个哥哥跟我同时失恋了。”
林烟又感慨了一句，对周津道：“陆祈南很难过，我给他钱，他就好了。你要钱吗？我也可以给你。”
她不能拿陆家的钱给她哥，但她自己挣了不少，可以拿那部分钱给他。
“知道你不差钱，你可省省吧！”
周津憋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无语至极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担忧。
她平时不是这种性格，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受到刺激了？
“男人什么时候都能有，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介绍好的，用不着为了一个男的就伤心。这种渣男，早离了早好！”
“嗯，哥也是，这种渣女，早离了早好。”
“……”
周津本来还准了一堆安慰她的话，听此，他也不想安慰了，气哼哼挂了电话。
林烟完全没意识到，她的话听起来太噎人，觉得这是他失恋太难过了。
她左思右想，给周津打了一千万。
不是舍不得多给，是担心给太多，他不要。
所幸他好像太“难过”了，没跟她说退钱的事。
次日，慈善拍卖晚会。
陆祈南跟林烟一起去拍卖会的路上，还在不断劝说，“渣男有罪，宝物没有。这些东西真挺难得的，咱们不卖了行不？”
“不行。”
林烟听这句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她让司机停车，对陆祈南道：“哥，你下车吧，我让妈陪我一起。”
反正这些东西她是不会留的。
一样都不会！
陆祈南立刻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蔫了吧唧道：“我不说了。”
林烟这才让司机重新开车。
“晴蓝，其实你这样做，恰恰证明你忘不了池栾。”车子到达目的地停下后，陆祈南叹气道。
林烟垂下眸子，敛去了眼底神色，“……嗯。”
忘不了就是忘不了，她也没必要否认。
再过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