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征远小将军引到了院内。
“你怎么来的这般巧?若是再早一些,我还没从宫里出来。”太子问道,难得的脸上没有了轻佻的笑,正经了些许。
“哦,那我这算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征远小将军语气爽朗的道。
“你今日是来看白尾雕的?”太子问。
“正是,先前是我一直在驯服它,多少有了些感情。可父亲将它献给了皇上,我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去宫里看,如今听说皇上将它赐给了你,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征远小将军说话很是直接。
“看是可以看,只不过要先告诉小将军一声,今日我府内有两位女眷。”太子道。
“啊?”征远小将军面露惊讶:“是哪一位府上的女眷?我若前去是否多有不便?不对,太子为何将两位女眷留在自己府上,恐怕多有不妥啊。”
“有何不妥?这其中一个是我亲妹,另一个是我亲妹的伴读。”太子道。
“原来是这样,太子为何不早些说清楚?”征远小将军道。
“若是早些说了,不就看不到你刚刚的反应了。”太子笑得狡黠。
征远小将军摇摇头:“太子还是如以往一般,没变过。”
太子笑而不语,他们二人很快就到了放置白尾雕的院子。
院内,沈清雪和康建公主都站的离笼子很远。这白尾雕虽被关在笼子里,又加上几日的驯服少了几分凶猛。可单从外表体型看上去依旧是十分骇人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和它对视就会感觉自己是被它盯上的猎物一般。
康健公主听到太子和小将军进来,连忙跑了过去,扯着太子的衣袖道:“太子哥哥,这白尾雕长得也太凶了,我们都不敢靠近。”
沈清雪听到动静就回身望去,一眼就瞧出太子身边站的那人她以前见过,就是上次她跳舞时匆匆撇了一眼的男子。
那人身材高大,比太子看上去壮实得多,长相硬朗,皮肤有些黑,目光炯炯,格外有精气神。腰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京城贵公子的懒散样,是个上进积极的好少年。
太子介绍道:“这位就是皇妹名义上的伴读,实际上的老师--沈家三小姐沈清雪。”
征远小将军拱手打招呼。
“这位是镇国大将军的大儿子征远小将军,常年戍守边关,也是刚回京不久。”
沈清雪屈膝回礼。
“哦...这白尾雕是你抓的。”康建公主立马问道。
“是在下抓的。”征远小将军道。
“你好厉害,它那么凶猛,你都能抓到。”在得到答案后,康建公主看征远小将军的时候,眼睛都放着光,满满的是崇拜。
“公主夸赞了,若非有父亲在旁相助,我也是抓不住它的。”征远小将军道。
太子和征远小将军往前走了几步,公主还是站在原地,一脸崇拜的看着征远小将军的背影。
“这白尾雕虽异常凶猛,可太子府的铁笼子也不单单只是个摆设。放心,它是闯不出来的。”太子道。
康建公主见他们二人都向前走了几步,又见这白尾雕的确是被困在铁笼子里飞不出来,就大起胆子跑到了铁笼子边儿。还试图将手伸过去,趁白尾雕不注意摸一摸它的羽毛。
可意外就发生在这瞬间,康建公主绕到白尾雕后面,刚想把手伸进笼子摸一摸它的羽毛,白尾雕就突然躁动起来。它在笼子里不安分的抖着自己的翅膀,状若发狂的模样,康建公主见它这般模样,吓得连忙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
可白尾雕依旧在笼子里来回碰撞,它的脑袋一下撞到了铁笼子的门上,门就这样打开了,康建公主被吓得顿时愣在原地。
沈清雪本就离康建公主比较近,这会儿看到白尾雕破门而出,连忙将康建公主抱的怀里护住了她。白尾雕直冲着康建公主而来,两只大大的尖爪一下子抓在了沈清雪的背上。沈清雪的背上顿时出现八条血淋淋的爪印,衣服也被抓破,血肉模糊。又因白尾雕力气极大,她在这样硬生生的挨了一抓情况下猛地往前一栽,意识开始模糊,额头上全是汗。
因为事出突然又只在一瞬间,太子和征远小将军都还没来得及做反应沈清雪就已经受伤了。
就在白尾雕抓伤沈清雪,向空中飞去时,征远小将军猛得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使用轻功借着笼子往上一跃,一剑插进了白尾雕的腹部。
原本要飞上半空的白尾雕因这一剑,猛地往下一个坠落。征远小将军原就擒住过白尾雕,又在军营中调教了它几日,还是知道它的弱点在哪里。虽说现在没有捕兽网,但他是打着不留活口的主意,剑剑致命,很快白尾雕就趴在地上,扑腾着翅膀却再也飞不起来。
康建公主一直被娇生惯养着,哪见过这种场面?她伸手环住沈清雪,却摸到了一手的血,顿时吓得痛哭起来。
“清雪姐姐,清雪姐姐,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康建公主哭的声音都哽咽了。
太子连忙跑过来,将沈清雪揽在怀中,抱起她就要朝后院走。
“坚持住,我这就让人去请御医。”太子语气里全是急切,眼神透着关心。
沈清雪却拽住太子的衣襟道:“不要杀了它。”
太子听到这句话,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沈清雪说的是白尾雕,立马道:“好。”
这时府里的下人听到有打斗声,也连忙跑了过来。
太子看到他们就冲着他们大喊:“快去宫里请御医!请医术最好的孙御医,快!”
他又冲着征远小将军发道:“征远,莫要杀了他。”
“好。”征远道。
太子这时才抱着沈清雪朝内院跑去,康建公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着也跟在太子后面跑着。
沈清雪满额头都是汗,后背上的抓伤还在往外渗这些。她心想:自己不会死掉吧?可千万不能死,她还没报仇呢。
想着想着她就晕了过去,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感觉,等她再醒来时他已经趴在秀床上,背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处理,周围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