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翩然的确是睡着了,主要是因为泡澡时太过舒服,洗着洗着就睡着了,直到现在水凉了她才醒。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大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声音慵懒的道:“谁?”
“是我。”沈清风道。
慕翩然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在浴桶里滑了一下,往后缩了缩。
溅起水声让沈清风紧张了一下,连忙向前走了几步:“你怎么了?”
“别过来。”慕翩然道:“你怎么进来了?”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我见你迟迟没有动静,我以为...”沈清风道。
“我只是睡着了,没有那么多危险的。”慕翩然抢话道。
“那我...”沈清风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小心了。
“你出去吧。”慕翩然道。
“好。”沈清风有些尴尬地退出了房间。
慕翩然轻叹一口气,才从浴桶里出来。
云家门口,沈清雨刚刚踏上马车,云亦就道:“记得要每天按照字帖练字,每天十张。”
“好,绝对不辜负你的期待。”沈清雨语气轻松:“你也别忘了找锁匠。”
“嗯。”云亦点头。
沈清雨走后许久,云亦才恋恋不舍的回屋。
云亦一边走一边思索着,终于忍不住回头问旁边的江衍:“你可知怎样追女孩子?”
江衍一副发现了不得了的真相的模样,道:“主子要追沈小姐?”
“你觉得呢?”云亦冷冷的问。
“属下觉得主子和沈小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绝对绝的相配。”江衍道。
“嗯。”云亦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又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该如何追女孩子?”
江衍有些费劲的挠挠头:“这个...属下也不知...属下也没追过女孩啊!”
“哎!”云亦颇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要你有什么用?”
“主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属下是专门来保护主子安全的。”江衍道。
云亦斜睨了他一眼,意思是:我用得着你保护吗?
江衍生怕云亦觉得自己的没用,连忙道:“属下虽从未追过女孩子,但是属下知道女子应该都喜欢厉害的、长相俊美的、有安全感的、有所作为的男子,这些都是兰曦姐姐说的。”
“她还说了些什么?”云亦问。
“她还说男子就应该做到温柔。”江衍道。
云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得自己以后应该再温柔一些。
“还有吗?”云亦问。
“实在不行你可以送东西给沈小姐,来表达自己的心意。”江衍道。
云亦瞬间就想到方谦曾经试图送给沈清雨过一个香囊,于是他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要送什么好。
“你觉得我该送些什么?”云亦问。
“当然是送沈小姐需要的喜欢的东西。”江衍回答的很是认真。
云亦也很很是真的点了点头,心想:嗯,那我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主子,你想好要送什么了吗?”江衍问。
“还没。”云亦道。
“属下觉得沈小姐不是一般的女子,自然不能送一般的东西。”江衍道。
云亦这次斜睨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这句话真多余。
沈清雨座在回去的马车上仔细的翻看着手里的字帖。
她这些年除了致力于经商之外,也一直再找不同的大师的字帖来临摹,毕竟她的字着实是太丑了。不过这么多年临摹下来,倒真的没什么进步,她都怀疑自己是定型了。直到今天跟着云亦学了半下午,居然有意想不到的进步,这又让她燃起了练字的希望。
兰曦见沈清雨一直来回翻看着手中的字帖,就不由得多嘴道:“二小姐是喜欢这字?还是喜欢写字的人?”
沈清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嗔怪道:“你这丫头,怎么老是胡说?”
兰曦笑道:“奴婢是看二小姐看得入迷,这才出言把您的魂儿给拉回来。”
“你呀,我看你倒是和他那个护卫聊得挺来的。”沈清雨笑道。
“二小姐可莫胡说,奴婢还想多在二小姐身边几年呢。”兰曦立马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沈清雨合上手中的字帖,正色道:“好,那我以后不再拿你和他开玩笑,那你也不准再拿我和云公子开玩笑。”
兰曦明显感觉到沈清雨说这话时是带了几分警告意味在里面的,意识到自己的玩笑过分了,于是立马在马车里下跪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
沈清雨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手上,将她扶起,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你是在替我着急,可我是真的不急于这件事,我也不怕别人怎么说。还有,云公子是我们沈家的合作伙伴,也仅仅是合作伙伴,不会再有其他的纠葛。”
沈清雨见兰曦依旧有些不甘愿的模样,又接着道:“你觉得云公子对我一片深情?你觉得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与我相配?”
兰曦点头。
沈清雨轻笑:“那只是表面。”
兰曦不解的看她。
“云公子若真的只是普通人,他当年与我合作时的那些银子和人脉是哪里来的?据我所知,他这些年独在京城,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而且他当时还只是个孩子。还有,这些年他虽然与我一同合作做生意,可却鲜少出现,更是不插手生意,很显然他只是想要钱。这些年,他可赚走了不少钱,单看他活的如此简单,就知道他平常用不了多少银子,那这些钱都去了哪?有何用?这些都是迷。最重要的是,他与太子的关系。他与太子是在庄子上结识的,可是他平常根本不出现,一出现就救下了太子,这未免太让人起疑了。”沈清雨道:“种种疑点想下来,我觉得他一定不简单,或者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总之,这个人只可做合作伙伴。”
兰曦听得目瞪口呆,她只觉得自家小姐与云公子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这些都是她从未想过的。她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奴婢知晓了,是奴婢思虑不周,奴婢再也不敢妄言了,还是二小姐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