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凝眸一看,一眼就看出将军怀里抱着的人身形很像沈清雪。
她不明白状况,下意识的就认为将军是个登徒子。她怒气冲冲的翻身下马,来不及理会做的马上自己下不来的沈清月,就直接朝着将军跑了过去。
“你站住!”沈清风大喝一声。
将军抱着沈清雪回头,看门的守卫也连忙护在了将军身前。
将军认得沈清风,便出言阻止了自己的手下,让他们退至一旁。
“我三妹怎么在你怀里?你对他做了什么?”沈清风也不给征远小将军解释的机会,心急的直接质问道。
“你误会了,你先进来,再慢慢同你说。”征远小将军即便被她误会了也不尴尬,只一心惦记着沈清雪身上的伤。他说完之后又对着门口的侍卫道:“快去请大夫。”
征远小将军将沈清雪抱进了将军府干净的客房,沈清月这时也已经被门外守门的侍卫从马上抱了下来,跟在沈清风身边。
征远小将军十分贴心地替沈清雪掖了掖被角,才向她们解释起来。
沈清风听完之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找他们。”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等你到悬崖的时候,天就彻底黑了下来,去了也没用。”征远小将军阻止道:“我已经被我手下的人下山去找了,而且有云公子在旁,不会出什么事的。”
沈清风一想到云亦的武功比自己还要好些,也稍微安了安心:“那我们现在就只能等。”
“嗯。”征远小将军点头。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云公子又是怎么知道的?”沈清风不解,连她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收到了一封信才赶过去的。”征远小将军道:“想来这信应该就是云公子写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知晓。”
没等多久,大夫便拎着药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沈清雪身上受的都是外伤,大夫为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又拿了几幅外贴的药。又嘱咐了一堆伤口不要碰水,小心发炎发烧之类的话,才提着药箱离开。
又等了一会儿,沈清雪终于醒了过来。她醒来的时候,沈清风和沈清月已经回了沈家。
她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征远小将军立马上前搀扶着让她坐了起来。
沈清雪冲着他傻笑了一下。
征远小将军没好气得到:“你笑什么?真的撞傻了,身上受了那么多伤还笑。”
沈清雪依旧傻笑:“我只是想到每一次受伤都是你来救我就忍不住想笑,看来我们两个人之间还真是有莫名其妙的缘分。”
“什么莫名其妙的缘分?是你太容易受伤,每次都得我来救。”征远小将军道。
“你这话说的可真不解风情。”沈清雪语气里带了点埋怨。
征远小将军挠了挠头:“我...我从小就出生在军营,一直在军营里操练,不懂什么风情。”
沈清雪轻笑,突然想到沈清雨,便连忙问道:“我二姐他们呢?”
“我已经派人下去找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云公子的武功很好。”征远小将军道:“还有,沈公子和沈四小姐已经来过了。他们担心家长会初始就先回去了,今天天也晚了,你就先在将军府凑合一晚,明日再回去。”
“沈公子?”沈清雪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沈公子难道指的是顾圆恒。但她又想到皇上今天还赐她大姐入禁军,就瞬间明白过来,这个沈公子应该指的是她家大姐,她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有什么不对吗?”征远小将军问。
“没...没什么。”沈清雪心想:再去向皇上解释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她是女子。
第二天
沈清雨先醒了过来,她一醒来就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坐着睡觉真是难受,而且身后面还那么硬。
她起来伸了伸懒腰,一转头就看到云亦睡熟的容颜,有点好看。
沈清雨又凑近了几分,看清楚了他眼角的泪痣。她记得小时候见他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他这颗泪痣。她一直觉得有泪痣的人都很好看,譬如二十一世纪的许多明星都有泪痣,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沈清雨伸手碰了碰他眼角的泪痣,心想:以前年轻的时候,化妆还故意化过泪痣,如果我也有一颗该多好。
这个时候,云亦终于有了点反应。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沈清雨的手,沈清雨被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你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睁开眼。”
云亦这才睁开眼睛:“刚醒,你要是不碰我,我可能还会再睡会。”
沈清雨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撇了撇嘴:一个会随身携带金疮药的人,睡觉的时候就没一点儿防备,睡得这么沉?她怎么觉得不可信?
沈清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快起来吧,我们都醒了,就赶紧回去吧。”
云亦也站起身,抖了抖衣袍套在了身上:“嗯。”
沈清雨率先走到山洞外面,云亦走出来与她并肩。
沈清雨拍了拍自己一侧的腰:“来,抱吧。”
云亦先生愣了一下,随后直接抱了上去。
沈清雨闭上眼睛,可过了一会儿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动,就睁开了眼,一脸正色的问:“你怎么不用轻功带我飞啊?”
云亦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收回了手,又轻咳了两声:“那个...轻工也是要有根基的,这里飞不上去。”
“啊?”沈清雨一直以为等到第二天,他看清了路,就能带自己飞上去。结果来了一句,他飞不上去:“那我们该怎么办?”
“爬,等快到山顶的时候,就可以使用轻功了。”云亦道。
“爬?”沈清雨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
“嗯。”云亦点头。
沈清雨瞬间觉得五雷轰顶,她前世的时候很喜欢爬山登山,但那个时候是有安全措施的。尽管是在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还是发生了意外,更何况在这里,她是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