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本来就讨厌明玉郡主死缠烂打的性子,这回又这么蛮不讲理,就更加讨厌了。
他可能就是钢铁直男,除了对沈清雨外,对其他人都很冷硬,要不是有皇上的旨意在,他才不会陪着这么个娇蛮任性的郡主游湖。
“郡主,我是真的有要事要处理,还是尽快让画舫靠岸吧。”云亦道。
明玉郡主和他赌气的不说话。
云亦又道:“若是耽误了事情,皇上怪罪下来,郡主和我都担当不起。”
明玉郡主就这么不满的瞪着他,仿佛在赌耐力一般,最后,明玉郡主愤愤地走到船的另一头,让船夫把画舫靠岸。
可画舫并没有像预料中的离岸更近,反倒是离沈清雨他们所乘坐的画舫越来越近。
云亦一开始没注意,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画舫离沈清雨所乘坐的画舫越来越近,在即将靠近时,他们所乘坐的画舫突然加速,猛地撞上了沈清雨所乘坐的画舫的船身。
云亦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踉跄的差点儿摔倒。再回头一看,沈清雨他们所乘坐的画舫已经在湖上摇晃起来。
云亦心头一急,也顾不得自己的船还在摇晃,就急忙朝船尾跑去。
明玉郡主此时正在吩咐船夫让画舫往后靠,再次撞击沈清雨所乘坐的画舫。
云亦厉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明玉郡主被云亦的历呵声吓了一跳,慌乱之间连忙吩咐:“快快,把画舫开起来往后靠,再撞一次。”
船夫是明玉郡主的人,自然听明玉郡主的话,也不管这样做会不会危险,紧急情况下他只能按照明玉的吩咐做。
云亦着急到朝船夫跑过去,眼看就要碰到了,可画舫突然猛地晃动起来,他只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而此时的沈清雨他们,也是十分的慌乱。
他们本来正听着曲,聊着天,可船身猛地一晃,弹曲的伶人直接摔倒在了甲板上。桌子上的糕点和果盘也纷纷摔在了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要不是他们几人就靠着船舱壁坐着,也已经摔倒在了甲板上。
“吴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沈清雨急促的询问。
“这下不知,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你们在船舱内躲着,在下出去看看。”吴公子一边说着,一边贴着船舱壁慢慢的往外挪。
沈清雨皱起了眉头,对沈清月他们道:“你们几个不用害怕,不会出什么事儿,紧紧的靠着船舱壁,不要乱动。”
沈清月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甚至觉得有几个好玩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顾圆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甚至见惯了生死,在这种情况下也显得格外镇定。就只有云景害怕的整个人都呆滞了。
沈清雨看了眼沈清雪:“你在这里躲着,我也去外面看看。”
“好,注意安全。”沈清雪道。
“嗯,这会儿已经没那么晃了。”沈清雨扶着船舱壁往外挪。
到了船头,他们就看到对面的船和他们的船撞在了一起,而且是对方的船头撞在了他们的船身。若是再用力些,船身就会被撞个洞。
吴公子平日就是一个纨绔,见到这种情景整个人都慌了。沈清雨反倒是镇定下来,道:“吴公子快去吩咐船夫,让他把船往岸边驶,越快越好,快去。”
“哦哦”吴公子诺诺的点头就往船尾跑。
沈清雨心里有些着急,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云亦没在船上吗?怎么会发生这种相撞的事情?
就在他们的船马上停止晃动,平稳下来的时候,眼看对面的船往后驶去。沈清雨松了口气,看来这就是一个突发事件。
她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看到对面的船突然加速,又朝他们的船身撞了过来。
沈清雨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抓紧了旁边的扶手,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感觉。暗想:我们的船怎么还不动?
她下意识的就想往船舱里钻,可她还没进去,对面的船已经撞上了他们的船,砰的一声。船身被撞出了个洞,有水不断地冲向甲板,船身也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沈清雨手上一划,一个没抓住,身子就随着船的摇晃撞向了船一旁的桅杆,她刚想抓住桅杆,结果就直接被甩了出去,直直的栽进了湖里。
沈清雨根本就不会水,她在湖里来回的扑腾,大声的喊着救命。
吴公子此时正值挥着船夫将船往岸边开,根本就没注意到沈清雨栽进了湖里。
云亦耳朵敏锐的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细微的呼救声。他眉头一拧,也不顾船上的摇晃,踉跄着跑到船的桅杆处,就看到沈清雨正在呼救。
明玉郡主也察觉到了异常,就在云亦跳湖的时候,她猛地抓住了云亦的一角:“你知道现在是几月天吗?湖里的水特别凉。”
云亦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挣脱不开,就直接把外面的衣袍脱了下来,二话不说跳进了湖里。
明玉郡主拿着云亦脱下来的衣袍,愣愣地看着湖里的两人,他就说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就是不一般!
沈清雨此时已经喝了不少水,看到云亦朝她游过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人的本能求生欲望,让她紧紧的抓住了云亦的胳膊,死都不放。
云亦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看了看相撞在一起的两只画舫,直接带着她朝岸边游去。
沈清雨冻到已经有些迷糊了,她紧紧地抱着云亦:“冷...冷...云亦,我冷...”
“没事儿,很快就到岸了。”云亦安慰道。
“三妹他们...”
“放心,我顺便跟着他暗卫会救他们的。”云亦道。
“云亦,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云亦道。
“下次不能再沾花惹草了...”沈清雨委委屈屈的道。
“嗯,以后都不会了。”云亦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都是大猪蹄子。”沈清雨在这个时候适当的示弱,让云亦既心疼又满足。既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又满足了男人强大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