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给送走了之后,沈清雨这才想起自己从起床到现在都没吃过一口饭,不想的时候还不觉得饿,一想就觉得饿的慌。
沈清雨吩咐下面的人去做饭,沈清雪走到她旁边幽幽的道:“二姐,你和大殿下和好了。”
沈清雨点了点头:“难道你刚刚没看出来吗?”
“就是看出来了,所以才问的,你上次喝的那么醉,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好了,二姐你也太好哄了吧。”沈清雪道。
“因为我觉得他做的事情是对的,所以没必要再生气。”沈清雨道。
“哎,你的伤容易好,可大姐就未必了,我今日一早就发现她不在屋里了,估计是又去军营了。昨天喝的那么醉,今天连休息都没休息,又接着去训练了。也不知道是她手底下的兵苦,还是她苦。”沈清雪道。
“都苦。”沈清雨道:“可也没有办法。”
“是啊!就算翩然郡主她不是郡主,这也是个不能被世人接受的不轮之恋。”沈清雪道。
沈清雨也是叹了口气,只要一想起她大姐的事,心里就很沉重。
“二姐,你说是不是因为大姐常年穿男装,武功又这么高,身边的人都把她当男子看,所以她才会喜欢女子?要不我们帮大姐打扮打扮,让她穿女子的裙衫,梳女子的发辩。”沈清雪道。
“我觉得不管用。”沈清雨道:“史书上也记载了不少女扮男装的将军,可那些将军到最后还是嫁了人,并未喜欢上女子,就说明这和装扮无关。”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看大姐一直这么难受下去。”
“三妹,你我都理解错了一点。”沈清雨道。
“什么?”沈清雪不解。
“大姐不是喜欢女子,她只是喜欢翩然郡主。”沈清雨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沈清雪问完之后就醍醐灌顶:“哦~我明白了。大姐只是喜欢翩然郡主,并不是任何女子她都会喜欢。”
“对,你看她在外游历这么多年,大侠该做的事她一样没少做,救过不少女子,可唯独喜欢翩然郡主一人。”沈清雨道:“所以从装束上做出改变,是没有办法达到效果的。只能让她自己慢慢的忘记,慢慢的释怀。”
“那我们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沈清雪道。
“也不全是。”沈清雪道:“有件事才刚想起来和你说。”
“什么事?”沈清雪问。
“我打算等翩然郡主成婚之后,就带着大姐去别的有沈家店铺的地方看看,一是为了看看这些店铺到底收益如何,二是想让大家散散心。”沈清雨道。
“这样也不错,毕竟大姐最喜欢行走江湖。”沈清雪道。
“只是京城这边的生意你就得多费心了。”沈清雨道。
“放心吧二姐,我一定好好照看店铺和家。”沈清雪道。
“还有四妹他们,他们三个小孩儿我是不会带在身边的,也就只能麻烦你了。”沈清雨道。
“嗯。”沈清雪点头:“放心。”
沈清雨因为昨日喝了不少酒,今天一早晨起来又没吃东西,所以被勒令只能喝清淡的粥养胃。
沈清雨强迫自己去认为手里端的这碗粥是山珍海味,其实她嘴不算特别刁,但的确喜欢吃肉。
吃饱了之后就闲了下来,这一闲下来沈清雨就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于是,特别干脆的,一点都不为难自己的,又爬到床上去睡觉。
沈清雨到了床上这才想起今日起来时太着急,就没把枕头下面的玉佩塞进腰间,于是伸手去摸。
在枕头下面摸到了玉佩之后便拿了出来,放在眼前一看,就察觉出了不对,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对呀,我明明记得上面是个凤凰,怎么变成了龙。”沈清雨将玉佩来回翻,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上面的确是龙。
沈清雨将玉佩攥进了手里,刚刚的头疼也顾不上了,思绪又烦乱起来。
虽说她很少将玉佩拿在手中打量很长时间,但每天睡觉和起床时都会看上一眼,所以她敢肯定玉佩上面绝对是凤凰,可怎么变成了龙。
而且看这半枚玉佩的形状,一定和原本那半枚玉佩是一对。
也就是说,这枚玉佩的原主人潜进过她房间,拿着她枕头下的玉佩打量了很久。原本是想着拿走,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打消了这个念头,慌乱之间又放错了。
沈清雨仔细回想着,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玉佩变得不一样的。
好像自从三天前,她就只是匆匆地将玉佩塞进枕头下面,起床时也是匆匆地将玉佩塞进腰间,并没有去看。所以,从三天前就有可能被换掉了。
可是,三天,也太久了...
沈清雨用力的去回想这三天她有没有看过玉佩,可无论怎么想,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她总是回想不起来。
好像看过,也好像没有看过。
沈清雨放弃了继续想下去的念头,拿着手里的玉佩:“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从七年前到现在好像一直有人惦记着你。娘,你还真是给我留了个大大的谜团。”
沈清雨不敢再把这枚玉佩戴在腰间,而是找了个小匣子上了锁,放在了柜子最深处。
又过了几天,翩然郡主果真派人从后门将她的嫁衣送了进来。
沈清雨避开了府里的下人,将嫁衣带进了沈清风的院子。
沈清风此时正在院子里坐着擦剑,沈清雨在进去之前,强迫自己笑了一下,这才端着嫁衣走了进去。
“大姐,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喝酒时我说我想为成婚做准备,让你给我绣嫁衣的事儿,我今天就把嫁衣给拿来了。”沈清雨笑语燕燕的道。
沈清风抬头扫了一眼沈清雨端着的嫁衣:“二妹,这是郡主让你这么说的吧。”
沈清雨一直觉得自家大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遇到事情也转不了几个弯儿,没想到这次她居然动脑子了。
“大姐,这是我的嫁衣,你说什么呢?”沈清雨怕她是在乍自己,故作淡定的道。
“二妹,我只扫一眼就知道,这种布料是宫里的。”沈清风道:“你就不用再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