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曦听到沈清雨问自己,连忙跳出来硬气得道:“是啊,做奴婢的就要知道做奴婢的本分,就像我,奴婢永远都知道小姐就是小姐,绝对不会说有损自家主子身份的话。”
粉衣小丫鬟被她们主仆两个气得直跺脚,脸都快白了。她可是明玉郡主身边最得宠的小丫鬟,说话做事自然娇纵。
又因为明玉郡主在一干郡主当中居首位,她这个小丫鬟也就水涨船高了,把胆子和心气都养肥了。一项只有其他人巴结她来和明玉郡主交好,哪有人敢这么诋毁她。
她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只能忍着。要是在这个时候得罪了这主仆两,以这什么都敢说的性子,直接走了,可就坏了郡主的大事儿。到时候她就不只是被嘲讽两句的事了。
沈清雨冷眼瞧着这小丫头的脸变了又变,眼神转了又转,最后却是硬生生的把这口气给咽下去了,还笑言相迎:“是奴婢有眼无珠,是奴婢唐突了,还请沈小姐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这宴会就在前头了。”
沈清雨心想:明明是气到不行,却还能硬生生的咽下去,看来这件事情的确不简单。
又往前走了几步,果真如沈清雨所料,真的是来到了一间耳房。
这间耳房并不大,说是耳房,还不如说是一间正堂辟出了一小块地方。
沈清雨进去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正想开口询问。谁知道带她们进来的那个小丫鬟直接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沈清雨心头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边敲了敲:“喂,到底要做什么?快开门。”
可门外的小丫鬟只是笑了笑,拿着钥匙就走了。
兰曦也连忙跑过来敲门。
沈清雨冲着她摇了摇头:“门在外面锁上了,而且就我们两个是踹不开这个门的。”
“小姐,那现在该怎么办?”兰曦问。
“以不变应万变。”沈清雨道:“我倒要看看这个明玉郡主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按照玛丽苏的剧情来演,明玉郡主就是个恶毒女二。通常这种情况下,恶毒女二都是想毁女主清白?可兰曦还在这儿,怎么毁她清白?
所以绝对不是要毁她清白这么简单,看来明玉郡主的想法还挺超脱。
沈清雨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还有心思去笑情敌。
她摇了摇脑袋,紧接着就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兰曦很显然也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动静,主仆两个对视一眼,瞬间安静了下来,细细的听着。
对面传来的是一群女子进屋的声音,门被打开,然后有许多女子莺莺燕燕的进了屋,落座。
声音传来的地方就是这间耳房一侧的小门处传来的。
她们两个往门口凑近了几分,就听到了明玉郡主的声音。
“诶...我跟你们说,我手上戴的这个玉镯,可是我祖父当年和祖皇帝一起打天下时,祖皇帝赏的,可宝贝得很,可是谁让祖父疼我,直接就给了我。”明玉郡主一边显摆着自己手上戴的玉着,一边眉飞色舞地讲。
屋子里在座的其他人都露出艳羡的目光,但也有人投来了鄙夷和嫉妒。
明玉郡主把这些全部当成她们在羡慕嫉妒恨,依旧是一幅高高在上我最厉害的样子。
“这镯子的成色果真是好。”
这个声音有些温柔,而且语气里面没有含着羡慕,也没有含着嫉妒,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的事实。沈清雨觉得这个声音真好听。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赏的,戴在谁手上。”明玉郡主话语里面充满了骄傲。
接下来就是一阵安静,没有一个人接话。
明玉郡主看着有些冷场的场面,微微勾起了嘴角。她并不觉得这种场面有些尴尬,反而觉得这是别人比不过她,在自惭形秽。
她满足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开启了一个新话头:“哎!谁也没想到杭州这次居然会闹这么大的水灾,前些日子我还和大殿下在湖上游船,没想到现在就隔了这么远,早知道我就不来京城了,说不定在杭州也能和大殿下续缘。”
众人内心皆是一阵鄙夷,她们都是嘴上不说,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谁都能看得出来明明是明玉郡主在倒贴大殿下,死皮赖脸的倒贴。
明玉郡主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别人心里是什么形象,依旧自顾自的说着:“那次游湖啊还真是惊险,遇到了一个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一个声音十分明媚的女子问:“明玉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是谁呀?”
明玉郡主这才慵懒的且不情不愿的道:“好啦好啦,我就跟你们说吧。那个女子是沈清雨!”
大堂里的人都投来了奇怪的目光,明玉郡主见到众人的反应,这才颇为满意的继续往下:“就是在京城开了个店铺,开了个休闲娱乐馆,卖玩具的那个沈清雨。”
“原来是她呀!明玉姐姐怎么会碰上她?”声音明媚的这个女子像是在做捧哏,一直很积极的问。
“还不是在湖上碰见的,她当时正在和另一个男子一起游船,举止之间很是亲密。”明玉郡主一边说着还一边做出夸张的表情,啧啧了几声,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场面似的。
“啊!他怎么和别的男子一起游船?明玉姐姐,你是看到了什么吗?”
虽然发问的一直是声音明媚的那个女子,但大堂里的人都十分好奇,毕竟八卦人人都喜欢。
“多的我也没看到什么,就看到他们两个举止很是亲密,她还摸了那个男子的肩!”
“啊...”
一阵夸张的‘啊’!
沈清雨躲在后面听得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对方手腕有多高,也只不过是把自己引到偏房,听她们说自己坏话罢了。
不痛不痒的坏话,能伤到她吗?根本就不能,真是无聊。
就这么想着,突然又听到那道声音温柔的女声问:“据我所知,沈小姐并未婚嫁,说不定是未婚夫,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再说我们在背后这样议论沈小姐,未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