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颠簸了四日,总算是进入了惠州地界。他们对惠州传说中得灵山一点兴趣都没有,唯一的兴趣就是竹叶楼的竹叶宴。
一进入惠州的地界,她们就直奔竹叶楼而去。
竹叶楼真的如聂怀卿所言,可以用竹叶做出上百道食物,在整个大周朝都是赫赫有名的。
然而这样有名的酒楼一般都会有怪癖,竹叶楼当然也有。竹叶楼的怪癖就是,每天只会接待六桌客人,而这六桌客人不论点多少菜,都是五百两。
其实就相当于,只要进这个门,一桌就是五百两,不论你点十道菜,还是一百道菜,都是五百两。
当然,这是有三个前提的。
第一个就是,一桌只能容下十个人。如果你们有十一个人,那非常抱歉,这一个人也算是一桌,那就要交一千两。这个就是为了避免许多人凑成一桌。
第二个就是,所有的食物必须吃完,如果不吃完那就要掏双倍的钱来付账。这个是为了避免点一大桌子菜,只为了尝一口。
第三个就是,时间有限制,每一桌客人从上餐到离开,最多能呆四个时辰。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些客人为了贪便宜不停地续菜,一待待好几天。
当然,竹叶楼之所以这么豪横,也是因为它背后是当地最大的官员在撑腰,以及还有一方神秘的资金融入,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入股的人是谁。
他们几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竹叶楼生意火爆,早就已经排满了十桌客人。
店铺里的伙计把他们挡在外面,死活不让他们进去。就在沈清月耷拉着脑袋,沈清雨想要放弃的时候。聂怀卿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给店小二看了一眼,店小二诚惶诚恐,连忙把他们从另外一道门迎了进去,直接上了三楼的从来不给客人开设的超级贵宾室。
竹叶楼里面的陈设都十分的雅致,各样东西都与竹叶有关,就连那屏风上面也都雕刻着数十种不同的竹子,每根竹子的姿态都不一样,看着让人赏心悦目,不禁咋舌。
沈清雨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聂怀卿。
聂怀卿被她盯的有几分不舒服,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刚刚从怀里掏的是什么,为什么店小二对你那么恭敬,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还有我刚才特意留意了一下,这里是三楼一楼,二楼应该是招待客人的。这三楼这么干净,又只有这一间房,估计是主人留给自己的吧。你不会是这家店的主人吧?”沈清雨道。
“沈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一猜就猜对了,想瞒你都瞒不了。”聂怀卿眼看着身份隐瞒不下去,干脆直接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的确,这家竹叶楼幕后的大老板就是我。”
沈清雨斜睨着他:“堂堂一个波斯国王子,在大周朝有这么多产业,真是...闻所未闻,实在是罕见,实在是蹊跷。”
聂怀卿就对他的怀疑毫不在意,而且他只是喜欢做生意:“波斯国的人个个都很有钱,生意遍地都是,如果不是非常新奇的东西,根本就赚不了多少钱。所以我就只能把赚钱的主意打到大周朝的身上,毕竟大周朝地域辽阔。不过,就你玩具店的这个生意,波斯国是真没有,如果能到波斯国,一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沈清雨知道他又在游说自己,也不放进心里:“你就莫在白费力气诓骗我了,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跟你回波斯国吗?”
“大哥哥,二姐,你们快瞧这幅画,这幅画居然是用竹子编的,好厉害!”沈清月这这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图,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沈清雨也被吸引了目光,淡淡的瞧了一眼:“竹丝编画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不过能编得这么精巧,的确是破费手艺。单这一幅画,就要值不少钱吧。”
“的确,这一幅画三十两黄金。”聂怀卿道。
“30两黄金!”沈清雨又不由得再去仔细的打量那幅画,在不知道价钱之前,只觉得这幅画边的精巧,知道了价钱之后,她觉得这幅画真是好看极了。
不一会儿就上了一桌子的饭菜,果然,每一道菜,不论是素菜还是荤菜,都与竹叶有关。
按理来说,如果每一道菜都与竹叶有关,吃多了就会腻。可是,一桌子的饭菜被吃了个精光,他们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的腻,甚至嘴里还萦绕着淡淡的竹香,格外的清爽。
沈清月和云景都吃的十分满足,摸了一下圆滚滚的肚子就有些犯困。
沈清雨也是难得的吃了个饱,多日以来吃的都比较少,突然吃这么饱,肚子就有点不舒服。
聂怀卿看出了他的异常,连忙换小二进来,又换了一个奴婢,领着她去如厕。
聂怀卿看着沈清雨出去,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
“你们两个可想天天都吃的这么好?”聂怀卿问。
沈清月和云景两人对视了一眼,先是点了点头。
聂怀卿卖关子的道:“其实这吃的并不算好,有一个地方特别富饶,不论是吃的,玩的,喝的,用的,住的都是上等的。”
沈清月的眼睛慢慢地瞪大:“真的?可是要花多少钱啊?”
“不用你们花钱。”
“为什么?二姐说过,天上没有掉馅饼的时候?”
云景也使劲的点头附和。
“我说的这个地方就是波斯国,波斯国虽然小,但十分富饶。所有的东西都是上等的,每走几步都能看到神采各异的宝石,黄金更是遍地都是。而我可是波斯国王子,到了我的地界,还用得着你们花钱吗?你们自然是能光明正大的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付一分钱,甚至...还能得到不少宝物。”聂怀卿这是见沈清雨迟迟不心动,只能从小孩子身上下手。
“真的?这么好?”沈清月果然上当了。
“当然是,我诓骗你作甚?只是我与你二姐的关系有点复杂,他总是不愿听我的。”聂怀卿又适时的讲出了自己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