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这边饭还没吃完,就有许多小孩儿围在门口,往里面张望。
聂怀卿道:“他们肯定是因为见到了清月和云景两个小孩子,想和他们一起玩。”
沈清月听了这话,也立马提起了兴趣。
“你们先把饭吃完,我去刷碗就行了,吃完饭再去玩。”沈清雨道。
沈清月点头,她和云景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完了饭,放下碗筷就跑了出去。
“小孩子果然容易熟落,这么快就玩到了一起。”沈清雨道。
“是啊,你就好生在这里坐着,我去刷碗吧。”聂怀卿说完之后,还真的开始动手收拾碗筷。
沈清雨没想到他还挺自觉:“你虽然总是在外面漂泊,但应该也是个大少爷吧,从来没有动手洗过碗筷儿吧。”
“是啊,在大周朝我的身份是封平王世子,就算后来没了这层身份,我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都是别人伺候我,你可是我第一个主动伺候的人。”聂怀卿道。
“欸,此言诧异,你可不是在伺候我。”沈清雨道。
“是是是。”聂怀卿点头。
沈清雨看着聂怀卿把脏的碗筷放进了水池里,仔细的想了想,饭是云景和沈清月做的,碗筷儿是聂怀卿刷的,反倒是她,除了吃什么都没做,还挺不好意思的。
于是,沈清雨便主动拿着打扫用的工具,开始打扫着久不住人的屋子。
又把床上放着的被褥拿出来晒。
聂怀卿看她里里外外的忙碌,凑过了道:“我今晚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日便回宫安排事宜,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走。”
沈清雨点头:“你确定你不需要我的帮忙,你自己可以。”
“我确定不需要你前去涉嫌,我当然不是自己一个人,我这么多年自然在宫里有眼线。”聂怀卿道。
沈清雨点头,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心事,里边打扫了卫生,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当她总算歇下来坐在凳子上的时候,这才恍然想起,这样平静的日子不就是自己和方谦一直追求的吗?他开始有点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了,可是方谦早已经不在了。
沈清雨把被子晾晒了一个中午,下午的时候又把床铺铺好。可现在到了晚上,她却丝毫没有睡意,反倒是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星星。
聂怀卿打开窗户就看到沈清雨坐在院子里,于是便推开门出来,与她并排而坐。
沈清雨只听脚步声就知道肯定是他:“你怎么也睡不着。”
“我看你还在院子里坐着,就过来看看。”聂怀卿道。
“今天的天空很亮,星星很美,月亮也很美。”沈清雨道。
“是啊,山里的空气总是这么清醒,就连山上的天空也都格外的清楚。”聂怀卿道:“你想家了?”
沈清雨点头:“是有一点想了,但我更想他。”
虽然两个人都未说明,但聂怀卿知道,这里的他指的是方谦。
“他也许已经化成了天上的一颗星。”聂怀卿道。
沈清雨摇头:“不会,死了就是死了,就是消失了,他不会成为天上的一颗星星,也不会留在我的身边。你不用拿这样的话来安慰我。”
“你又怎么确定他就真的消失了,不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聂怀卿道。
沈清雨看着他笑了一下,不再解释。
“其实你不必想的这么清楚,反倒是增加了自己的伤感。”聂怀卿道。
沈清雨长舒一口气,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困了,去睡了。如果你是明天早晨走的话,走之前就不必喊我了。”
“好。”
聂怀卿果然是当天早晨走的,等到沈清雨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沈清月和云景早就和这里的一群孩子跑出去玩了,沈清雨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发现灶台上多了一张饼,成饼的碗下面压着一张字条:隔壁张婶给的,起来就吃了吧。
沈清雨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沈清月歪歪扭扭的字。她拿起饼就咬了一口,突然发现这饼还挺好吃。
沈清雨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决定出去转转。
这里的人虽然没有排斥她,但也没有特别热情的招呼她,所有的人都是各忙各的,像是没有看到她这个外人。
兰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聂怀卿说了,他不在的这些天让我多照顾照顾你们三个。”
沈清雨点头:“兰...姨...”
沈清雨看着如此年轻的女子喊姨,还是有点儿别扭的。
“你多喊几次就不别扭了。”兰姨道。
“这里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子都和你一样,都是喊姨吗?”沈清雨问。
“也不全是,自然也有本来二十多岁的女子。”兰姨道:“其实你也不用费心去考虑要喊他们什么,因为他们虽然不会明显地表现出对外人的不欢迎,但也不会特别的招待,甚至连招呼都不打。”
“哦。”沈清雨点头,心想:刚才就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对医圣族特别好奇?”
“是。”沈清雨点头。
“想必聂怀卿那小子已经把大致的情况都告诉你了。”兰姨道。
“嗯,他的确跟我说了很多。”沈清雨道。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好奇驻颜术吧。”兰姨问。
沈清雨被戳破了心思,有点儿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哪个女子不希望容颜永驻。”兰姨语气很是无所谓:“其实驻颜术就是用些汤药,吃些药匙。只不过,想要驻颜术真的有用就不能成亲,一旦成亲,就算用再好的汤药,驻颜术也都是无用的。像我这种40的看上去犹如20岁的人,就是至今尚未成亲的。”
沈清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我觉得驻颜术对你的功效来说并不大,你不可能不结婚。”兰姨直接道。
沈清雨有些汗颜,这还真是,她不仅已经成过婚了,甚至还怀过孕,估计驻颜术早就已经对她无效了。到这儿,她也已经打消了了解驻颜术的心思,这驻颜术也太狭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