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段日子,沈清雨的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也就丝毫忘记了时间在匆匆的流逝。
等到聂怀卿风尘仆仆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原来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事情都解决了?”沈清雨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是啊,太顺利了,所以提前完成了。”聂怀卿道。
“那现在外面是什么形式,你又是怎么脱身的?”
“假死。”聂怀卿说完之后还笑了出来,只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在来的路上,听到那些人大夸大王子孝顺的话。
“假死有什么可高兴的?发生了什么事儿?”沈清雨十分不解的问。
“假死也是分好几个等级的,我这个等级就高了去了。”聂怀卿自恋的道。
沈清雨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国王和我同时中了毒,而我研制出了唯一一颗解药。为了救他,我放弃了解药,于是他的毒解了,我死了。”聂怀卿摇头轻笑,多少带了点嘲讽:“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他,没想到假死,居然还靠救他博得了一个大孝子的贤明。哎,真真是嘲讽,真真是可笑。”
沈清雨听了这话,也大致了解了其情况:“反正毒本来就是假的,你又何必纠结这些。而且有这样的贤明流传于世间,也是一件大好事。”
聂怀卿随手摇了摇折扇,依旧是那幅风度翩翩的模样:“这边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我们何时启程。”
沈清雨还没说话,沈清月和云景就朝他们两人跑了过来:“二姐,二姐,你快去看我们搭的新房子。”
“你们还会搭房子?”聂怀卿惊讶的问。
“是搭的玩具房子,不能住人的,很小。”云景道。
“哦~”聂怀卿了然的点点头:“看来你们在这里玩儿的还挺好。”
“嗯,来了这里之后,二姐都不过问功课了,整天就是玩儿,可有意思了。”沈清月道。
“是啊,你这倒是提醒我了,你们不能荒废了学业呀。”沈清雨经她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
沈清月立马后悔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们什么都没说,走走走。”
沈清月甚至都忘了拉他们去看他们搭的小房子,直接这着云景就跑了。
“我看他们这样子,倒是一点儿都不想家。”聂怀卿道。
“是啊,在家的时候就要定期的去学堂,我又会每天过问他们功课,现在在这里我也顾不得管他们了,他们就像野孩子一样天天玩。其他的孩子还会上课学习医术,学习知识。他们两个又不能进去蹭课,别人玩的时候他们就玩,别人学习的时候他们还在玩。能不开心吗?”沈清雨也自觉这些时日的确对他们疏于管教,一直在忙着跟兰姨切磋美容养颜术,都不顾的管教他们了。
“那你还在这里待吗?”聂怀卿问。
沈清雨摇头:“是时候该去下一站了。”
很快就定下了返程的日子,稍作休息后,决定三天后就乘坐船只回大周朝。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聂怀卿拜别的医圣族的所有人,这才跟着他们三个一起上路。
他们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拐道去了锦城。
到达锦城安定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沈清雨这些日子在船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沈清雨在床上翻了第十个身之后,终于决定下床。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还是下定决心去敲聂怀卿的门。
而此刻的聂怀卿也是毫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因为他也有些话辗转反侧,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沈清雨轻轻地敲了敲他的房门,聂怀卿通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聂怀卿,我有话要和你说。”沈清雨道。
聂怀卿慌乱紧张的披上衣服:“你等我一下。”
“好,我在院子里等你。”
聂怀卿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沈清雨正独自站在院子里,怔怔的出神。
他脚步轻缓的走到沈清雨的身后,把手里的披风轻轻的搭在她的身上。
沈清雨想事情想得出神,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直到被后一暖,她这才注意到聂怀卿已经转到了她身后。
沈清雨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摸着披风的领子,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把披风从自己的肩上取了下来,伸手递给了聂怀卿。
聂怀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手僵在了半空,怔怔的看着他。
沈清雨却是不容他拒绝,直接把披风塞进了他的怀里:“聂怀卿,我陪你完成了你最想完成的一件事,也算是报恩了。接下来的路,我们各走各的吧。”
聂怀卿整个人都呆住了,手里搭着披风,胸口胀胀的疼,闷闷的不是滋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到现在都不是明确的知道当初你帮,我当当今的皇上,做那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你的确是帮我逃出了皇宫,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你算是我的恩人。”沈清雨早就把这些词在心中打好了草稿,如今说来也是轻松:“我这个人未必能做到有仇必报,但一定是有恩必报的。”
“所以你陪我回波斯国,等着我了解了波斯国的事情,只是为了报恩。”聂怀卿面上都带着不可置信,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人说的话是真的。
“对,因为一个人是很孤独的,而且你要做的事情也需要极大的勇气。所以我想...有我们的存在也许你能够轻松点,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沈清雨道。
“呵呵...”聂怀卿冷笑了几声:“沈清雨,你明明那么聪明,我就不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思。我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总是装糊涂?”
沈清雨根本就不为所动,她只是抿了抿嘴,接着道:“聂怀卿,装糊涂还有朋友做。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完全知道,可是我知道了我还是会这样说,那你明白我的心思了吗?”
聂怀卿顿时僵在了原地。他一直觉得对方从来没有真心相信过他喜欢她,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对方一直知道他喜欢她,只是她不愿意戳破,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