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先见他们很亲昵,还不住的日决自己,真气得啃土,但也无话可说。
那捕快拍了下那年轻人,说:“耀先啊!”
那年轻人掉过头去,说:“啥,李老叔。”
那捕快说:“这事可能很复杂,社会上已经沸沸扬扬的了。
现在街溜子的后台要求严肃处理他,估计是要判刑的。
街溜子家里人也来过,要他赔三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而且还不要私了,不赔损失可能要判个十年八年的!
虽然六扇门已经多次重伸,要铁面无私的办理。
可他毕竟是捅伤了人,这是故意伤害罪啊。
绝对不是互殴打架的治安案件,这是刑事犯罪了!”
郑耀先一脸懵逼的说:“不是,李老叔。
现场有不少目击者,我王叔那是被他们打了,还抢他的钱,他是被逼反击的,怎么就不是正当防卫了?
这不是瞎扯淡吗,你按这个来判不就好了?
又没把人捅成重伤,说几句好话不就行了,不就是屁大个事嘛!”
那捕快一听啼笑皆非,说:“耀先,你太纸上谈兵了吧。
这王老板捅伤的可是街溜子,街溜子后面还有一群有钱人呢。
他虽捅伤两个人,却跟捅伤一帮人是一样的!
相当于是捅伤了这些街溜子的后台。
这些人都是有钱人,会善罢甘休吗。
他们都巴不得判他死刑呢,起码判个十年八年的,你还要捞人,这已经超出我能力范围了!”
那年轻人嗔怒:“我靠,这些街溜子是什么人啊!
怎么这么难缠?
他们的后台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叫我爸出面,就不信说不动他们了?”
那捕快嘿嘿一笑,心道你真是不晓得人情事务。
你以为你爸是厂办经理就了不起了。
可厂办经理在厂里能有多大能量呢?
街溜子的后台虽也是鞋厂的,但你爸能管得了他们了?
还是等你爸当上厂长再说吧?
就也没跟他多啰嗦,敷衍的说:“那你跟你爸说说看吧。”
那年轻人大鸣大放的说:“我绝对会跟我爸说的。
街溜子的后台再厉害也要给我爸面子吧。
我爸跟他们一说这事,这事就差不多平息了。”
那捕快呵呵一笑,说:“这是肯定的,郑经理是什么面子啊?”
那郑耀先说:“既是这么个事,那李老叔你就把我王叔放了吧。
省得到时候难堪,你这边放,我去活动。
我爸绝对要压压这些街溜子的后台的,我王叔迟早会没事的。”
那捕快难堪一笑说:“我都讲的明明白白了,你还没有听懂啊。
耀先,这王老板已经犯罪了,要受法律制裁的!
这事已经惊动六扇门了,你叫我们怎么放人?
我也不能拿我的饭碗跟你砸吧!”
郑耀先神情阴沉地问:“那怎么弄?李老叔,今天,我必须要把他捞出来。”
那捕快笑出声来,不过是皮笑肉不笑,说:“你除了劫走他,否则啊,今天放他怕是不现实了!”
郑耀先冷嗤一声,说:“劫走他?我又不是呆子!
这是犯法的。
李老叔,你拒绝我是吧?”
那捕快已经有些厌烦了,轻描淡写的道:“耀先,你不是也懂法吗?
这事绝对不是小孩过家家,是要秉公办理的!
这不是拒不拒绝的事!”
郑耀先有些不满的看着他,说:“非要我爸出面是吧?”
那捕快看看时间,说:“我还有事要忙,你去赶紧想办法去吧。”
说罢抽身进了办公室。
等他离开后,郑耀先嗔怒:“靠,什么玩意?”
回过头来看向王铁锤,看她脸色悲催,眼泪溜溜的样子,很是心疼。
慌忙走上前劝慰她说:“铁锤,你放宽心,让我再动动脑筋,一定把王叔捞出来,如果不成功,我郑耀先的就不姓郑!”
王铁锤面色凄惨的道:“你刚刚也听到了,我爸这是故意伤人,街溜子的后台又不是省油的灯,我爸这次要倒大霉了!”
郑耀先说:“怎么会呢?
等会儿,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爸,让他来跟这个姓李的说。
踏马的,我的面子不好使,我把我爸喊来。
一个小捕快,还牛逼轰天的?”
许小鹏在旁边看了好久,此时就再忍不住了,大声道:“王振军不是哪个想捞就捞出来的,像你这样,这会适得其反!”
王铁锤和郑耀先听了后,一起回头来看向他。
郑耀先气得直翻眼,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捞人的事,跟你没得关系,要你问呐?
你赶紧死滚,别踏马自找难堪!”
许小鹏才没得心情和这种小萝卜头互怼呢,就冲王铁锤说:“铁锤,你不信任我,我也无话可说。
但像你这样病急乱投医的胡乱找人。
时间不长你就会恍然大悟了!”
说罢拉着朱诗晴的手就离开这儿了。
王铁锤愣愣的看着他没说话。
郑耀先闻言嗔怒:“踏马的,他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要真有能耐的话,铁锤,他为啥不将你爸捞出来呢?
他也就是嘴上吹牛,而实际上什么也不是!
切,那美女就是眼瞎得了,怎么会看上他的?
这种嘴上牛逼轰天的,而实际什么都不是的杂碎!”
他说这话就是想让他们听到的,许小鹏刚走几步当然听到了。
心里怒不可遏,想转过身去怼他,又觉得自己气量太小,就一笑了之。
那着朱诗晴疾步走了,上了布加迪车。
朱诗晴坐在副驾上后,两手放在面前,两手反勾,向上尽力伸上去伸个大大的懒腰,平淡地问:“这个铁锤是什么情况啊?”
许小鹏启动车子,开车上路,说:“昨晚东长街有个伤人案你晓得吧,那个捅伤街溜子的王老板,就是这王铁锤的老爸。
我是在框架桥厂降本增效时跟她认得的,其实就是一个熟人而已。
我这人热心,原先是想捞出她爸的,哪晓得她背后又找人了。
找的人就是这个郑耀先,这就说明她对我还不信任。
气得我真要啃土了,我真是呕气,所以就跑来挖苦他们。
切,认为我就是一个牛逼筒子,那她找来的人就能把她爸捞出来了?
那郑耀先明显就是个牛逼筒子,还说我呢。”
朱诗晴看着他说:“哦,我看出来了,你是在吃那郑耀先的味儿了。”
许小鹏气的笑出声来,说:“瞎讲胡话。我跟她可没得什么交情,会为她吃味儿?”
朱诗晴说:“那王铁锤还是有点趣味的。
生得很有书卷气,我如果是男人,我也绝对喜欢她的。
男人是雄性动物,喜欢美女是天性,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你怎么就顾左右而言他呢?
亦可姐也不晓得,你怕什么?”
许小鹏笑着说:“嘿!你这个小娘子我最喜欢了。”
朱诗晴一听俊脸一寒,说:“小娘子?”
许小鹏瞥她一眼,说:“是啊,亦可是我老婆,而你刚刚口口声声的喊我老公,那你不是小娘子是什么……”
朱诗晴听了后也不气恼,微笑地看着他,说:“你晓得我现在想干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