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诗晴直摇头,窃声说:“月事痛。”
刘淼淼猛然醒悟,说:“喝点热水就好了,我去倒。”
朱诗晴跟她之前并没得过深的交情,只是在金陵聚会上相遇,有过一面之交。
现在看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既感到困惑,困惑她无缘无故的对自己这么好,这不科学啊。
也有点小感动,认为她这个以前金陵的五朵金花的不是浪得虚名的。
对朋友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就笑着说:“别费事了,你歇会儿吧。”
刘淼淼对她笑靥含笑,站起来就去倒热水。
现在的酒店客房一般没有饮水机的,只有电水壶。
客人想喝热水就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刘淼淼找来电水壶,到卫生间去打水。
一抬眼就看见许小鹏在通道里站着,跟个二哈一样。
既想笑,也很气恼,说:“我来关照朱千金,你解放了,你走吧。”
许小鹏刚准备说不,却听朱诗晴在房里说:“别走,狄那个他,你再等一会儿,那工作不是还要细谈吗?”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
许小鹏也就没必要啰嗦什么了,对刘淼淼憨憨一笑,沉默不语。
刘淼淼很想撵他走,省得等一下被他晓得自己的真名实姓,那就会节外生枝的。
可这房间的主人朱诗晴都不让他走,自己就不能强按牛头了,只好腆着老脸去卫生间打水。
等她进了卫生间,许小鹏疾步进房间,到朱诗晴床边,对朱诗晴窃声说:“我叫狄玉福,别喊我许小鹏,不能让她晓得我是许小鹏。”
朱诗晴可是聪颖之人,窃声问:“跟刘奋有关?”
许小鹏连连点头。
朱诗晴说:“行。”
等刘淼淼从卫生间打水回来时,朱诗晴已上了床,倚在床头,把被单盖住她修长的两条腿。
刘淼淼把电水壶插上电,按下开关,走来到朱诗晴身旁。
开口说:“也不早了,你肚子又疼,还谈什么工作啊,明天再谈吧,让狄玉福回家吧。”
说罢向许小鹏看去。
许小鹏慌忙道:“我回去也没啥事!”
朱诗晴对他示意了一下,说:“要么你回家吧,明天我们再谈。”
说罢又冲他使了个眼色。
许小鹏也看懂这个暗示了,是叫自己先走,在外面找个地方躲起来。
等刘淼淼离开后,自己然后再过来。
就说:“行,好,我听朱千金的,那我回家了,有什么事就打电话,你一定要多休息。”
说罢,拿着自己的包就走了。
他一离开,刘淼淼就松了一口气。
始终紧张着的俊脸总算有了笑意,看着门口忍不住笑起来。
回过头来对朱诗晴说:“幸亏你没喊我淼淼,不然我就成死虾子了。”
朱诗晴也正想摸清她跟许小鹏之间到底玩什么花子呢。
听了后就问:“你跟那个狄……”
刘淼淼笑着说:“狄玉福,这名字真拗口。”
朱诗晴说:“对,狄玉福,你跟他究竟怎么了?我就觉得你跟他在捉迷藏似的?”
刘淼淼叹了一口气,说:“我哥的事你知道吧?”
朱诗晴微微点了点头,说:“歹徒太毒辣了,我的意思啊,这种人应该就地正法,不就戴个绿帽子嘛,就这么惨绝人寰……”
刘淼淼难堪一笑,说:“这事起因不一定是这么回事。
我哥怀疑是被人因为某事报复了。
我来楚州就是查这个事来了。”
朱诗晴心中一嗝噔,说:“因为某事被人报复了!
某事是什么事啊?
歹徒是楚州人吗?
你也不是捕快,能查个什么米麦豆子?”
刘淼淼苦逼道:“一言难尽。
我只好对你讲,捕快全无头绪,我没办法才插手的。
我对某人有所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
也没有证据可找,我也快回金陵了。
我哥这就是自作自受。
我这当妹妹的也只能帮到这个份上了,现在我也是一筹莫展的。”
朱诗晴问:“那你跟许……”
差一嘎嘎再次喊出许小鹏三个字来,朱诗晴赶紧岔开。
痛苦的说:“嘘……哎喂哎喂又疼了。”
说着一把捂住肚子哎喂哎喂起来。
刘淼淼果然没有怀疑,问:“你这么疼,怎么受得了的?
我来月事时也疼,不过,没这么厉害。
看样子啊,我还是送你到医院去吧!”
朱诗晴直摇头,说:“疼一阵就好了,你跟狄玉福是怎么认得的?”
刘淼淼说:“哦,我跟他是偶遇的,泛泛之交,没啥关系。
但我这回是来深查真凶的,所以一直用的假名假性。
现在我姓文,所以他喊我文总的。
我告诉你这,就是让你以后别向他暴露我的真名实姓。”
朱诗晴说:“他就是晓得又能耐你何?他会晓得你是刘董事长的女儿?”
刘淼淼难堪地赔笑着说:“怕节外生枝。”
朱诗晴也没追问,说:“我休息一会儿就oK了,你也回去吧。”
刘淼淼看看电水壶,说:“我等水烧开的。”
人在身体虚弱时感情最容易感动,朱诗晴面前就是这个样子。
真诚地道:“你跟亦可姐差不多,都是古道热肠的。”
刘淼淼一听立马就来精神了,问:“陈亦可?”
朱诗晴微微颔首。
刘淼淼长叹道:“这女人一点也不张扬,我没看过她。
我哥前向时向她求婚的,听说我爸还跟她爸打招呼了。
她是不是很漂亮啊?”
朱诗晴说:“我如果是男人,绝对会娶她的,我表哥是福薄命浅。”
刘淼淼哂笑,说:“我哥也是福薄命浅。”
朱诗晴脑瓜子一转,问:“你哥的伤看好了吗?”
刘淼淼说:“差不多了,不过好了又有什么用。
已经连原来的十分之一都不如了。
医生说神经是很难恢复的。
哪晓得管不管用。”
朱诗晴又问:“听说他被人废了,就是那玩意被割了?”
刘淼淼这下就奇了大怪了,她一个姑娘家干嘛问这样的事。
但也还是告诉她了,说:“手术是没问题。”
朱诗晴不解地问:“还能东山再起吗?”
刘淼淼脑瓜子一转,她对自己哥哥怎么这么关心啊。
难道她暗恋他,所以关心的这么仔细?
可这种露骨的话也不能讲啊,看见水已经烧好了,就站起来给她去倒热水。
刘淼淼又把开水杯放在朱诗晴的床头柜上。
然后说:“水要冷一会儿,你就早点休息吧,我走了。你要是待几天,我们就明天再聊吧。”
朱诗晴笑着说:“好,感谢你了,你也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