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香公然拒绝祥云伯,有些出乎陈矩的意料之外。所幸自己初选了三人。
于是,陈矩离开遂安伯府后,就直奔魏府。
魏天这些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范围也仅限于京城及其周边。虽然没有高翔的财富多,但是在京城地区也是前几名。
魏天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因此,虽然很有钱,但是住宅还是相当低调,与自己的身价相差甚远。
陈矩来到魏府门前,就让人前去通报。门房一听是东厂的厂公来了。当场吓得尿了裤子。陈矩看了,皱了皱眉头,对门房说道:“你不用害怕。我来是有要事与你家老爷相商。”
门房战战兢兢地说道:“禀公公。我家老爷不在府上。一大早就去店铺了。”
陈矩问道:“那你家大小姐呢?她现在何处?”
门房回道:“与我家老爷一起出的门。”
陈矩一听,说道:“那就好。速速派人去将你家老爷和大小姐叫回来。我有要事与他二人相商。”
门房急忙回府内找人前去通知魏天。为了避免魏天误会,陈矩派了一名手下一同前往。并让其向魏天强调,是好事不是坏事。自己则进魏府等候魏天父女回来。
陈矩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喝着上好的龙井茶,等候着。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就见魏天跑了进来。他还没有导口气,就气喘吁吁地说道:“不知道陈公公莅临我家,有失远迎,还望陈公公恕罪。”
陈矩看着满头大汗的魏天,淡淡地说道:“我也是临时前来府上。魏老板不用自责。来,来,来,先喝口茶,顺一顺。不着急。对了,你女儿呢?怎么没有与你一同回来。”
魏天尴尬地说道:“得知陈公公来,我就急忙往回赶,小女就在后边。很快就能到。”
“哦。那就再等一等。待你女儿回来后,我再说。”
魏天见陈矩这么说,也不敢问究竟是什么事。心惊胆战地陪着魏天喝茶水。魏天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生怕那点做得不好,得罪了魏天。
可是左等右等,魏青萍迟迟没有现身。倒是陈矩派去的手下回来了。
鼻青脸肿、嘴角淌着血,右胳膊低垂,显然是脱臼了。
陈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喝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那命手下委屈地说道:“是被魏家大小姐打的。”
魏天一听,急忙跪下请罪。
陈矩没有理会魏天,继续问道:“你作为堂堂东厂的人,竟然被一个弱女子打成这样,东厂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这要传出去,东厂还怎么混呀?”
手下听了,哭诉道:“公公。这个魏家大小姐实在是刁蛮任性。我只是催促她快点回府,陈公公正在府上等候呢。可是她全然不听,继续在购物。我催促了她几次,她就火了。伸手就打了我一个耳光。小的哪受过这个罪。并且为了东厂的名号,岂能就这么算了。于是我就动手,与魏家大小姐打了起来。谁知道这个魏家大小姐武艺高强,几个回合下来,我就抵挡不住。最后惨遭毒手。还望公公为我主持公道。”
魏天一面命人速去请大夫,一面向陈矩求饶道:“公公。小女确实有些任性。竟然敢殴打东厂的人。还望公公,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饶她这一次。赔多少钱,我都愿意赔。”
陈矩冷笑道:“魏老板。你觉得东厂的脸面值多少钱?皇上的脸面值多少钱?”
这番话,说得魏天后背生风,呼呼冒汗。他只得不停地磕头,磕得额头满是血迹。
这个时候,只见魏青萍从外边进来了。她见到自己的父亲跪在那里磕头,就赶忙上前扶魏天。
魏天拨开了她得手,喝道:“你可知闯下了大祸,还不跪下向陈公公请罪。”
魏青萍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打他,是因为他对我态度蛮横,而且还要强行拖我回府。我岂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就扇了他一记耳光。而他却要动手打我。就这样,我俩打了起来。谁知他学艺不精,打不过我,于是就跑了。”
陈矩一听,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他喝问道:“魏姑娘说得可是实情?”
手下十分尴尬地说道:“说得基本属实。小的也是担心误了公公的大事呀。”
此时,魏府请的大夫来了。陈矩就命手下前去医治,然后让魏天站起来。
同时,陈矩得以仔细看了看魏青萍。此女长得十分高大。穿着男人的长袍。瓜子脸,大眼睛,眉毛很粗,英姿飒爽,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魏天赶忙喝骂道:“不懂规矩的逆子。还不见过陈公公。”
魏青萍向陈矩行了礼。
陈矩冷冷地说道:“此番我来贵府。是奉皇上之命,为祥云伯谋一门亲事。贵府大小姐魏青萍成为候选之一。祥云伯的意思是,想听听贵府及小姐是什么态度。因此。我就按祥云伯的意思,前来听听你们是什么态度。”
魏天一听,忙回道:“这绝对是我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能够嫁给祥云伯,那是我魏家的荣耀。我同意这门亲事。”
陈矩看向魏青萍,问道:“魏小姐呢?你是什么态度。”
魏青萍见陈矩问到自己,就大咧咧地说道:“这个祥云伯,我也听说过。老百姓说他为国家和百姓做了许多大好事。既然这样,我就先看看他什么样?如果行得话,那我就同意。”
陈矩听了,气得差点吐血。魏青萍这番话,就好像是求她嫁给祥云伯似的。是自己上杆子来找她。
陈矩怒喝道:“你以为你是谁呀?还先看看祥云伯什么样。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明,有多少少女想嫁给祥云伯。你知道吗?能够挑选到你,就是你的福分。真是岂有此理。”
魏青萍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又没死皮白脸地想要嫁给他。是你们上门找的我。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我高攀不起。”
说完,竟然转身走了。
陈矩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眼前突然发黑。
魏天一直在旁边不住地道歉。
陈矩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稍微缓了缓,感觉好受了一些。就慢慢站起身来,对魏天说道:“我会将本府的态度,原原本本告诉祥云伯的。告辞了。”
说完,就向府外走去。任凭魏天如何求情,陈矩就是无动于衷,离开了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