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除了几个常年吃方文做饭的人尝出了区别，其他人吃到碗里的肉见底也没分辨出来。
两锅鱼肉这次总算是全部见底，一口汤也没剩下。
这顿饭吃的他们是肚子鼓鼓，有的因为太喜欢酸菜鱼的配菜和汤汁，还多加了半碗米饭。
导致吃撑一直在打嗝。
晚饭结束，方文端着热水洗后的苹果递给万亿一个。
“明天腊月二十九是准备年货和年夜饭的日子，院子里十五岁以上的孩子都会来帮忙，万姐可以多睡会。”方文一脸谄媚。
今天可以说是他首次离开葛大爷做水煮鱼。
获得了不少孩子的好评，有的甚至在洗碗的时候还夸他厨艺进步，给他高兴得不行。
这不，刚吃完饭立刻把早上就买好的水果专门用热水洗了给她吃。
“嗯？一般年货都准备什么？”万亿啃着苹果问道。
她这辈子准备最多的年货就是干果和零食，以前过年她也不开火。
“别的地方杀猪宰羊，院里也差不多，不过不用杀，所有的肉类要处理，菜要处理，顺便在全院打扫卫生这些，早饭我来做，你今天忙了一整天了，多休息一下。”
方文是亲眼看着她忙了一天，他深觉自己是个体贴的人，怎么也要让万亿多睡两个小时再过来。
万亿几口吃完苹果，点点头：“行，那我就七点半过来。”
虽然不累，但她知道这是方文表达谢意的方式，她答应就表明了自己接受谢意。
厨房的卫生不需要她打扫，吃完苹果穿上衣服戴上围巾回了旅馆。
........
第二天，年二十九。
七点半到院里时，许多孩子们都在打扫卫生。
有擦玻璃的，有清理雪和路面的，热闹非凡。
几个孩子们一见到万亿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万姐姐，你来啦。”
万亿摸摸他们的脑袋点点头，夸奖他们：“不错啊，打扫得很干净，真厉害。”
几个得了表扬的孩子脸上笑容更开心了。
“万姐姐还没吃早饭吧？方叔叔给你留在锅里了，你快去吃早饭吧。”
万亿从兜里抓出一把干果分给几个孩子，笑着和他们说了两句，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刚走到院里就看到帮厨在搬东西。
走进厨房一看她就知道是年夜饭需要用到的食材。
一些猪肉黑排骨、半只羊、牛腱子、十几只鸡鸭，一些鸭货、鸡翅和许多能存放的蔬菜。
其中一些是她之前定年夜饭菜单需要的食材。
还有一些则是后面几天的食材。
“万姐来啦？”方文正在清理冰箱里的冻货，准备今天都吃了，好给肉腾地方。
万亿解下围巾，笑着回应：“今天就把肉送过来了？”
“对啊，大年三十和初一肉和菜要涨价，而且要过年，没人送，就今天送了。”
万亿点点头，的确是这样，逢年过节就是涨价最高的时候。
她走到厨房看方文清出来的肉，说道：“这里都是一些腊肉啊？还有一些鸡腿和干货？”
“对，腊肉不多，今天炒一锅应该是够了，鸡腿今天都做了吃，不留到明年了。”这是院里的传统。
一年的最后两天，清空冰箱。
方文盖上冰箱盖，笑着走到万亿身边开口问：“万姐，你看这么多鸡腿，午饭做点啥？”
腊肉他早就想好了，用来炒菜，炒青椒炒蒜苗，炒莴笋或者土豆都行。
可唯独这个鸡腿让他没信心，上次孩子们一致评价一般，仿佛还历历在目。
这么一问，万亿看了他一眼：“你准备在哪个地方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方文连忙摆手，脑袋摇成拨浪鼓：“我还是先摔着吧，不爬了。”
他可没自信到煮了一顿水煮鱼就自信爆棚到以为又能征服鸡腿了。
“行吧，我看这里还有干香菇，用鸡腿肉炒个香菇炒肉吧。”
正好就是她来面试没做的那道菜。
“行，那我先给鸡腿解冻，香菇也泡上一些。”
方文动作麻利，冻鸡腿往盆里一倒，倒入温水开始解冻，然后再将香菇泡上一盆。
其余的配菜和小孩子的辅食就由帮厨来。
吃过早餐，两人将外面的肉规划好，年夜饭当天要做十几桌饭菜，前两天就也和方文对了菜单，都没什么问题。
“我看院里一会儿在院里搭四口土灶做炖菜吧，光是厨房里那几个锅都不够做这么多菜。”
“行，这个我会，一会就搭，明天院长，护工、大叔，大姐都会来帮忙的。”
每年年夜饭，院里开始休息，除了照顾小孩子的人不用来，所有人在食堂热闹一天。
择菜、切菜、剥蒜、洗菜总是热闹得很。
万亿完早饭，戴上围巾离厨房：“好，那我现在去院长办公室把菜单和配菜打印出来。”
每一道菜需要什么配料万亿早就写好了，昨晚回去的早，还特意做了个表格。
去了办公室，万亿打印了五张，因为是她和方文掌勺，两人需要商量一下上菜的顺序，和各自做哪几道菜。
剩下三张则是给来帮忙的人看，这样要准备什么配菜一目了然。
方文看着菜单上的八菜两汤，汇集了鸡鸭鱼牛羊猪，还有两个素菜和汤圆。
酱牛肉、清炖羊肉、土豆烧鸡、姜母鸭清蒸鱼等一众菜品，还清晰写了配菜和调料。
可以说除了没写具体的做菜步骤，那简直太齐全了。
他瞄了两眼万亿，祖传的手艺这么牛逼吗？
她该不是什么五星级大厨的女儿吧？
看到菜单这么清晰摆在他面前，他又怂了。
万亿准备的菜品不但种类齐全，炖、炒、蒸、汤圆都有。
“万姐，你这赶上五星级酒店了，我要是露两手，估计最后就剩漏了。”
他这点厨艺，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怕什么，有我在，你还这么没信心？你选几个你有把握的，哪些地方没把握的我给你单独标写一下。”她这菜单也是参考了往年的年夜饭。
只不过换了做法，食材还是这些食材，也没有超预算。
“那、萝卜羊肉、排骨汤、蒸蛋、两个炒菜、汤圆这六个都交给我吧，这几个不容易翻车。”反正配料都写好了，他把菜炖上，刚好去看看万亿制作。
“行”万亿在方文选的六道菜上打钩，“剩下的鸡鸭鱼和卤菜就我来了。”
年夜饭八菜两汤，鸡鸭鱼牛羊都有，一起凑个十全十美。
分工确定好，万亿将方文那份菜单递给她，开始清点配菜。
中午十点，开始制作午饭。
腊肉是腌制品，盐多需要在清水里煮上一个小时，再反复用热水浸泡。
方文用一半腊肉炒土豆，一半炒蒜苗。
万亿则忙着炒鸡肉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