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沧州心中一慌,难道他们已经发现是自己告的密了,不可能,自己做的这么隐蔽,都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他们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背叛喻家,不然,也不会暗中做那么多准备了。
喻沧州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喻明言直直朝着喻沧州走过来,所有人也跟随着喻明言的动作看向喻沧州,有些不明所以。
喻书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是跟在喻明言后面。
喻明言来到喻沧州面前站定,“为什么?”
喻沧州脸色一僵,“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喻家?”
喻明言这话一出,引起一阵哗然,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不敢置信地看着喻沧州。
“我……”看着喻明言悲痛的目光,辩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告诉我为什么?”喻明言还是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是我对不起喻家,想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绝无怨言!”喻沧州低垂着头,不敢看大家失望的眼神。
喻明言退后一步,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难道我们喻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我实在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做!”
喻沧州心中更加的怨恨自己,“喻家很好,有错的是我!”
看着喻沧州油盐不进的样子,南希摇了摇头,“喻沧州,你真的以为她还活着吗?”
喻沧州猛地直起头,锐利地看向南希,“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她早就死了,你忘了吗?”南希目光直直看向喻沧州。
喻沧州抱住头,他的头仿佛要炸了一样,一瞬间,所有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来了!
是,南希说的没错,她已经死了,就死在自己面前!
喻沧州蹲在地上,双眼无神,“她,已经死了,她死了!”
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喻沧州和站在他面前的南希,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谁死了!
好一会儿,喻沧州才缓过神,站起身,愧疚地看向众人,“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了!”
“沧州,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二十年前,出去游历,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看着怎么呆呆愣愣的,一看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一个脸蛋圆乎乎的女孩娇俏地问道。
喻沧州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他还没有跟女孩子走得这么近过。
“难不成是个哑巴,真可怜,你是不是迷路了啊!”岑婧一脸同情。
唉,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
喻沧州点了点头,脸有些红,他确实迷路了。
岑婧了然地点了点头,边可惜边摇头地对喻沧州说道:“那你跟我来吧!”
岑婧说着带他走出了森林。
临走之前,喻沧州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开口道:“谢谢!我叫……喻沧州!”
岑婧惊喜地看着喻沧州,“原来你不是小哑巴啊!我叫岑婧!”
两人分开后,喻沧州一个人游历起来,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有一天,喻沧州发现一个妖物,追着他的踪迹找到了他的巢穴。
湿漉漉的巢穴让地上留下了一大串脚印,喻沧州跟随着妖物的脚印来到深处。
喻沧州扫视了一眼洞穴,目光却突然顿住了,岑婧,怎么会在这?
喻沧州看着趴在岑婧面前的巨大妖物,头上长着两个犄角,眼睛仿佛灯笼一样大,四肢锋利。
眼睛似乎看到喻沧州,瞬间站了起来,朝着他发出怒吼声,将一旁昏迷的岑婧都吓醒了。
岑婧看到喻沧州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喻沧州,你怎么在这里,这个妖物很厉害,你快跑!”
岑婧没有时间想喻沧州一个普通人是怎么来这里的,只能一个劲的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喻沧州,你快……”岑婧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了什么,喻沧州双手结印,一个阵法出现控制住了妖物。
不是,喻沧州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现在看来是自己眼拙了。
喻沧州过来砍掉岑婧身上的藤蔓,扶着她站了起来。
妖物却挣脱了阵法,直直朝着喻沧州扑过来,岑婧见状,摇动手上的铃铛,手势变换,一道攻击朝着妖物攻击过去。
妖物顿时倒地,岑婧拉着喻沧州的手就跑。
到了安全的地方,岑婧才来得及说话,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喻沧州,“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岑婧拍了拍喻沧州的肩膀。
而喻沧州却被岑婧这一举动弄得脸红起来。
岑婧完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岑婧眼神亮亮地看着喻沧州。
“我也不知道,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喻沧州回答道。
“你不回家吗?”岑婧好奇道。
“我是出来历练的!”
岑婧恍然大悟,随后又紧接着说:“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当然可以!”喻沧州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说出了这话。
从这以后,两人一起结伴而行,斩妖除魔,也渐渐的产生了感情。
直到有一日,天地忽变,两人一起落入黑暗之中,探寻许久之后,才知道两人原来是落入了秘境中。
在里面好生探寻一番,两人甚至已经在里面互许终身,只待出去,就请示双方父母,缔结良缘。
终于,两人欢欢喜喜地离开了秘境。他们手牵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只有彼此。然而,他们没有意识到,外面已经有一大群人等在了外面,就等着他们出来。
这些人穿着绣有曼陀罗的衣服,有些人手持武器,有些人则面容狰狞。
不等喻沧州和岑婧说话,他们就攻了上去,来不及抵挡,喻沧州只能紧紧地抱住岑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敌人的攻击,一时间,他的身上鲜血淋漓,但他仍然没有放手,一直保护着岑婧。
岑婧也没有闲着,她不断地用灵力攻击着敌人,试图为喻沧州争取到一口喘气的时间。
喻沧州伤得很重,岑婧将他扶到一旁,自己一个人迎上他们。
他们很强,岑婧很快就遍体鳞伤,喻沧州艰难地护住岑婧,又挨了一击,鲜血染红了地面。
“沧州!”岑婧抱着倒下的喻沧州大喊。
喻沧州的呼吸很微弱,岑婧给他把了脉,心脉几乎快要感受不到了,岑婧不断给喻沧州输了灵力。
“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别人都恨不得跑得远远的,只有你,傻傻地扑过来!”岑婧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