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言的一句给你脸了这是,谁给你的胆子伤害我的女人和孩子,彻底击垮了罗颖娇最后的那一丝幻想。
她遂不顾疼痛,一把抓住了陈梓言的手,泪眼婆娑的控诉:“噢,就她是你的女人,就她的孩子是你的孩子,那我呢?我和佑佑就不是你的女人孩子了吗?陈立庭,你的心是怎么做的,你,呃嗬……”
看着面前不管不顾的罗颖娇,陈梓言的眼眸内即划过一丝狠厉。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忤逆自己,尤其对方还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故而,他不由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直将这罗颖娇给掐的翻起了白眼。
感受到对面之人那扑面而来的浓浓杀意,罗颖娇这才后知后觉怕了起来。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瞬时袭来,她即大力的拍打起了陈梓言的手道:“你……你放开我……我……快……呼吸……不上来了,呃嗬……”
然而,对于她的呼救,陈梓言则是置若罔闻,一副势要将她掐死的样子。
恰在此时,从外间玩耍回来的赵佑霆见状,忙不迭的冲上前,手脚并用的厮打起陈梓言道:“大坏蛋,你快放开我妈妈……坏蛋,你个大坏蛋……”
还别说,这小小的人力气还蛮大,直把陈梓言给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本来对着罗颖娇的满腔怒火,顺势便转移到了这赵佑霆的身上。
他随即松开了对罗颖娇的桎梏,反手拎鸡仔似的拎起了他。
……
赵佑霆眼见自己又被这位坏叔叔给拎起来了,遂不住地喊叫了起来:“你放开我,你个大坏蛋,妈妈,救我呀,救我……”
罗颖娇唯恐气头上的陈梓言会做出伤害儿子的事,遂冲着他嘶吼:“陈立庭,你放开我儿子,你……”
然而,话一出口,她却是后悔了,只因陈梓言先是冲自己,玩味的勾唇一笑,而后,语带残忍的道:“好啊,那我就如你所愿,呵……”
话落,只见他像扔一坨垃圾般,嗖的一下就将手中的赵佑霆甩了出去。
他本就身手了得,一下就甩的这赵佑霆重重地摔倒在地毯上。
瞬时便将那赵佑霆给摔懵了,只见他趴在地毯上没有一丝响动,直至过了半晌,他方才嚎啕大哭了起来。
罗颖娇怎么也没想到陈梓言竟会这般残忍,一边跑去查看儿子的同时,一边含泪指责:“陈立庭,你怎么能伤害佑佑啊,你是不是疯了,他可是咱们的儿子啊,你……”
此言一出,令得本在嚎啕大哭的赵佑霆一时间停了下来,虚岁五岁的他虽小,但不代表他傻啊。
眼前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的男人,竟是他的父亲吗?怎么可能呢?他不是姓赵吗?
闻言,陈梓言不禁眉头一蹙,口气阴冷的道:“呵,罗颖娇,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什么咱们的儿子,我与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他姓赵,他是赵家的孩子,与我何干呐?”
……
话已至此,罗颖娇哪还不明白,自己这是被他陈立庭给弃了!
她深爱的男人他不仅抛弃了自己,更连同二人的儿子也弃了。
那她在赵家这三年来的忍辱负重以及辛苦,又是何苦来哉啊?
她整个人如遭雷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陈立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我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是怎么忍心伤我的……立庭……”
冷眼将罗颖娇的疯魔尽收眼底,陈梓言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嫌弃。
跟着,他即转身离开了客厅,走的那叫一个决绝冷酷。
赵佑霆见母亲这般,忙一把搂住了母亲安慰道:“噢,妈妈,不哭,不哭,你还有佑佑陪着你呢,妈妈……”
似是感受到了儿子的鼓舞,罗颖娇不禁潸然泪下,对啊,她还有儿子呢,立庭他只是太生气了。
他怎么可能真的,会不要自己跟儿子呢?他说的对,自己这是失心疯了,怎么可以轻易地说出儿子的身份呢?
不得不说,这女人一旦失了智,她是有多么的可怕以及可怜。
这男人都对她这样了,她还在为男人开脱找理由。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阎家后花园,
阎璟正端坐于遮阳棚底下,悠闲地喝着咖啡,今日的阳光还不错,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对于赵寰在除夕夜晚上后花园摔倒一事,她不由摇头叹息:“唉……这怀孕的人呐,是真麻烦,还好,我没这个烦恼……”
转瞬间,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这脸色即不由得冷漠了下来。
对于曾经那个无缘来到世间的孩子,她显然还是无法释怀。
即便,那是个没成型的孩子,到底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啊。
又想着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阎斌,如今倒是有妻有子的,更是令得她气不顺。
虽然她如今还年轻,但总有老的那一天吧,那一天到来时,她又该何去何从?
偌大的家产总得有人来继承吧,这个念头一起她遂一个电报给了干爹阎盛韬。
算算时间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可自己迟迟没有收到干爹打回来的电报。
她正自思虑间,却见杨泽骞拿着一份电报,朝后花园而来。
……
看着阎璟的背影,杨泽骞的眸内满满的痴迷,一如昔年他在阎家军营偷偷地窥视着她。
只要她幸福快乐他就于愿足矣,对于她不再喜欢自己的这件事,他内心一点恨意都没有。
爱一个人嘛,就是希望她能快乐,而不是不顾其意愿去禁锢她。
他会守好自己的本分,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左右,哪怕她的心里再没自己的位置。
想着,他即恭敬颔首道:“二小姐,您的电报……”
话落,一双手奉上,阎璟闻声,转过身子后,一把拿起了电报。
只见她翻开电报,电报里的内容让她欢喜雀跃,因干爹阎盛韬全权支持她的过继决定。
见阎璟复展笑靥,杨泽骞嘴角上扬,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也不知道老帅电报里说了什么,竟让二小姐这般开怀,真好!”
半晌,阎璟合上电报,冲着杨泽骞吩咐道:“正月初五那天,你,带上一队近卫军随我去上海,我有事要办!”
杨泽骞立马原地一个立定,跟着,抬手做了一个军礼道:“是!”
旋即,他转过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后花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