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就是这样，无数次打击罪犯的计划，无数次的成功，让他逐渐变得固执己见。
因此这次的判断失误，就有些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不过阿尔弗雷德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这一次的判断失误，也许能让布鲁斯韦恩有一些好的改变。
所以阿尔弗雷德斟酌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虽然才只有四天，但天宫之名已经深入人心，那些小毛贼这时候生怕被天宫盯上，哪还敢闹事。”
其实阿尔弗雷德对这件事，看的比布鲁斯韦恩还要明白的多。
很多罪犯不怕警方，也不怕蝙蝠侠。
毕竟就算被警察逮住了，无非就是进监狱罢了。
监狱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运气好，没准还能学到一些实用的手艺，学成归来出狱后，还可以再次大显身手。
被蝙蝠侠逮到的后果严重一些，但蝙蝠侠无非就是下手狠了一点罢了。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相比于警方，他们更希望被蝙蝠侠逮住。
要知道警察在面对罪犯的时候，可是会施展弹夹清空术的。
一不小心被子弹打死了多冤枉啊？
所以很多罪犯，宁可被蝙蝠侠逮住。
至少蝙蝠侠下手虽重，却不会致命。
不过天宫有所不同，这帮人是真的狠，杀人比杀鸡都痛快。
一个普普通通的抢劫，比如拿着一把小匕首，威逼路人把他身上的钱都交出来这个行为。
要是被蝙蝠侠发现了，无非就是挨上一脚，最多断几根肋骨而已。
甚至蝙蝠侠还得收敛一些，免得一不小心给他们踹死了。
但要是落到天宫手里呢？
没有第二条出路，只有死。
还是那种死前抱着自己犯罪记录的死法，太过分了。
就算有圣母婊为他们伸冤，也只能说一句罪不至死，而不是冤枉。
最关键的是，天宫的效率还快的雅痞。
仅仅一个晚上啊，哥谭市半数的黑恶势力就被一扫而空。
因此他们哪敢在这个时候出手啊。
怕不是白天刚出手，晚上就得躺板板了。
而事实摆在眼前，这也让布鲁斯韦恩有些茫然的道：“难道我之前的做法真的错了吗？”
不过话刚刚说出口，还没等阿尔弗雷德回答，布鲁斯韦恩就自问自答道：“不，我没错。”
“也许天宫的做法确实让哥谭市的治安好了起来，但也改变不了他们手段酷烈的事实。”
“该死的，一百美元，他们仅仅只是抢劫了一百美元而已，这就被那个所谓的天宫之主李歌残酷杀死。”
“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天，以他们的风格，这段时间里，哥谭市不知要死多少人才够。”
一想到几天前那两个被李歌无情杀掉的默，布鲁斯韦恩眼中的茫然就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愤怒。
他倒不是袒护抢劫这个行为，而是他觉得，抢劫这个行为根本就罪不至死。
说到底，蝙蝠侠虽为超级英雄，但是他和钢铁侠一样。
出身高贵富裕的他们，并不知道哪怕仅仅只是一百美元，也是有区分的。
闲钱和救命钱，比的不是金额的大小，而是重要程度。
他同样也不知道，这一百美元，也许买不到什么昂贵的药物，但却可以买到退烧药和感冒药。
对那个被抢劫的少年母亲来说，她本来身体就不好，为了独自抚养少年长大，更是打了数份工作。
繁重的工作早已拖垮了她的身体。
这一次又是偶感风寒，如果没有药物，她可能挺不过这一晚。
而这点，即便是聪明如布鲁斯韦恩，也依旧不甚了解。
因此他依旧固执己见的继续道：“他根本就没把这里的人当人，他只是在玩一场游戏，一场名为杀戮的游戏。”
布鲁斯韦恩越说越激动。
“不行，我要去找他，这场所谓的游戏不能再进行下去了，不然再多人都不够他杀的。”
说着布鲁斯韦恩就要起身。
可是这时阿尔弗雷德却阻止道：“老爷，先别急，就算你要阻止这场游戏，你也得能找到他才行啊！”
布鲁斯韦恩闻言顿时怒意稍减，理智逐渐开始占领高地。
他勉强让自己恢复冷静道：“是我冲动了，不过我想，今晚我就能找到他。”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他就能见到李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很确信。
阿尔弗雷德看着满脸自信的布鲁斯韦恩，则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其实他很不想布鲁斯韦恩去阻止这场所谓的游戏。
这要是惹恼了对方，对布鲁斯韦恩出手的话，他是绝对没有可能逃脱的。
反正别说哥谭市死了几万个违法之人了，就是死几十万人，甚至是几百万人。
阿尔弗雷德都毫不关心，死就死了呗，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即便是整个韦恩集团倒了，以韦恩家族数百年的积累，都足以让布鲁斯韦恩东山再起，或者做一个逍遥的富家翁。
不过阿尔弗雷德太了解布鲁斯韦恩了，他知道布鲁斯韦恩决定下来的事，谁都拉不住。
包括他在内。
不然也不会有蝙蝠侠了不是？
...
第五天晚上，在亲卫队们展开杀戮的时候，蝙蝠侠也骑着蝙蝠摩托车，来到了李歌所负责的区域内。
但蝙蝠侠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几天，他所有的行为，都被时刻监控着。
并且形成虚拟影像，在伪装成建筑的宇宙飞船中，被实时的放映着，就跟直播似的。
毕竟蝙蝠侠那点科技力量，在天宫科技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蝙蝠侠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被窥探。
由此哪怕是对戏弄蝙蝠侠并不感兴趣的姚她们，也都时不时的来看一会直播。
她们酷爱吃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因此蝙蝠侠刚进入李歌所负责的区域后，李歌就带着三女来到了蝙蝠侠的身前。
看着不远处近乎于凭空出现的四人，蝙蝠侠下意识的刹车漂移。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