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这个食物是怎么做出来的？”
砸吧砸吧嘴，薛老八有些渴望地向林小小寻求薯片的制作方法，一双眼睛死死盯在餐盘的零食残渣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吃，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无法抗拒。
从口袋摸出一颗糖果放进餐盘，林小小将餐盘递给薛老八：“你们也会喜欢人类的食物吗？”
“反正我现在想吃。”将嘴巴里糖果的包装纸吐出来后，薛老八粗糙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以前我也尝试过吃人类的食物，因为他们吃起来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不过你知道的，灵魂不需要这些东西供养。”
指了指草地上盛放的不知名小花，薛老八含糊不清地解释：“就像你们人类喜欢把这样的东西放在院子和屋子里一样，我们会把人类的食物放在屋子里欣赏，它们 的颜色和形态会让我们愉悦。”
想到之前巨轮上那些放在桌子上的食物，林小小也总算明白不需要进食 的星空人为什么要摆放食物了，或许它们欣赏的是人类吃食物时那种满足快乐的情绪。
摇摇头，她又掏出一颗糖放进餐盘：“那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薛老八这次学聪明了，他动作有些笨拙地想要剥开糖纸，尝试好几次失败以后他只能用牙齿去咬，整颗糖果被他咬的乱七八糟。
“嗯，就是沉眠或者寻找灵能，有时候也会探索新星球，就像现在这样，不过这是第一次这么惨。”
就着餐盘里的残渣将糖果吃下，薛老八目光从凌浩身上一扫而过：“你是在担心他吧，别白费力气了，只有二十年生命长度的你安慰不了他。”
“哼，连糖果都没吃过的家伙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知道薛老八这家伙脑袋空空，林小小干脆不再搭理他，她可不想浪费时间从这种人身上获取信息。
当然，如果所谓的星空使者都是这种蠢货，那她觉得星空也没什么可怕的。
拍拍凌浩，林小小深深叹息：“好了别想了，我们去看雪吧，让你体验一下我们人类冬天的快乐。”
“好的主人。”
听到这句回答，林小小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毕竟这个称呼她已经听了很久。
瞧了瞧魂不守舍的凌浩，林小小试探询问：“要不你换个称呼？”
“嗯？主人你说什么？啊，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凌浩小心观察林小小的神色：“主人，你是不高兴了吗？”’
“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妥当，因为你现在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如果说之前的凌浩只是具备了人类身体的系统，那么现在有烦恼懂人类快乐忧伤的状态就和人类没有任何差别。
所以，林小小无法再听他这样有血有肉的人称呼自己为主人。
“以后你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人生，再叫我主人就不合适了。”
发现凌浩要反驳，林小小打断了他：“这个问题你可以慢慢考虑，如果考虑清楚了再来和我说。”
看了看林小小的神色不像作假，凌浩只能忍住要出口的话点点头：“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天地苍茫大雪纷飞，林小小和凌浩乘坐电梯一路上行直达餐厅，此时正是上午餐厅里并没有什么人，倒是大厨们在忙忙碌碌准备食材。
看到林小小出现，大厨们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打招呼：“所长，您想吃点啥，今天有不少新鲜食材嘞。”
总厨戚风并不是擅长阿谀奉承的人，可是看到林小小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多多关怀和夸奖。
就像此时此刻，她快速将湿哒哒 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过去拉住了林小小往后厨走，一边走一边介绍着今天的食材。
“于湘那个小姑娘是真能干，居然能从那么多变异动植物里找到合适食用 的部分，做出来的味道都还挺不错的。
所长尝尝这个，今天我们刚跟于湘学着做的肉包子，里面包的是变异动物的肉。”
看到笼屉里热腾腾的大包子，林小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闻起来好香，你们的手艺真不错啊。”
倒不是她夸张或者没见过世面，实在是异兽肉做出来的包子带着一种奇特的香味，这是普通肉包子根本比不上的。
“现在能吃了吗？”
林小小嘿嘿一笑讨要之意溢于言表，戚风很是高兴地上手抓出一个热腾腾的大包子包上防烫的油纸递给她和凌浩一人一个：“早就熟了，所长快尝尝。”
林小小也不谦让，一口咬下去肉香四溢，醇厚的味道一下就驱散了冬季的寒意。
“嗯嗯嗯，好吃！”
她被香的竖起大拇指，凌浩也矜持点头：“谢谢，很好吃。”
“哎呀，你们爱吃就成，咱们这次可是做了不少。”
戚风原本就胖胖的，现在笑起来更是格外温柔亲和，这让林小小忍不住想起各种文章里妈妈的形象。
有妈妈是这样的感觉吗？
美美吃完一个包子，林小小叫来了于湘，看她脸上没有之前的愁容和冰冷她明知故问：“最近过的怎么样？”
“很好，谢谢你林所长，我妹妹现在已经能简单和我交流了。”
于湘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但脸上的笑容却格外真诚，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她迅速抹去眼泪。
“我没事，这是太高兴了，有所长在我和甜甜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伸手抹去于湘眼角的泪水，林小小故意挑眉逗她：“怎么，这么相信我？”
脸颊微红，于湘别过头声音闷闷的：“所长是善良有能力的人，没有人会不相信您。”
“这么看好我啊，那不如做个火锅犒劳我一下好了，下雪天和火锅最配了。”
拉拉围裙，于湘同手同脚走回后厨：“好，我这就准备食材。”
“主人，你很喜欢她？”
凌浩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往常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失了神采，那样子像极了不开心的小狗。
“当然，我喜欢每一个善良美好的人，比如你。”
拍拍凌浩的肩膀，林小小安慰他：“走吧，我们就等着吃火锅了。”
他们选了一个餐厅里靠近窗户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窗外纷飞的雪花，林小小抬手在雾蒙蒙的玻璃上写了“希望”两个字。
“希望和平的日子早一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