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玄眉头一挑,勉强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他感觉到她嘴唇的温热和温热,疼痛感也没那么强烈了。
长林等人面面相觑,纷纷收回了视线。
自家主人,动不动就撒狗粮,简直让人恨不得挖条缝把自己埋起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走,毕竟,如今是非常时期,北冥玄必须有人照顾。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北冥玄才觉得身体的痛楚有所缓解。
噗的一声,跟个屁似的。
一只黑乎乎的肉球,从那几乎要恢复的地方爬了起来,两根触手紧紧地贴在一起。
她用一只小钳子将虫子装在一个小瓶子里,递给了长林。
“你派人把这东西拿过去,从触角的方位就能判断出母虫的具体|部位,如果你发现了母虫,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北冥玄花了三年多的功夫,都没有查到母虫的踪迹,可见此人隐藏的很好。
一个警惕性如此之高的人,放在母虫所在的位置,肯定是有重兵把守的。
长林小心翼翼地接过瓶子,“是,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事关殿下,他不会让任何人插手。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
长林给两人行了一礼,然后拿起自己的一些物品,走出了屋子。
“辩白,你把韩星叫过来,把韩星带上,长林也带上。”
“是。”陈曌应了一声。
见他没事,她便让余五去烧水,然后让他二哥将早就备好的药汤端到了厨房。
这一次,她要利用药汤为北冥玄解毒,因为每次施针,都会伤及他的筋脉,对他的身体造成一定的损伤。
药浴的效果,虽然比不上针灸,但胜在安全。
这一次与前两次不一样,前面两次情况紧急,他不得不以针法来缓和。
可这一次,他却坚持了下来,他的身体很虚弱,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用药浴将体内的一些毒性逼出来,是最稳妥的办法。
“你要帮我沐浴?”
……
宫中,御书房内。
魏鸿宣扔掉手里的信,一脸的郁闷,“谢时那老家伙果然是个生意人,心机深沉,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
喜乐太监走到一边,捡起了那封信,放在了桌上,眼角的余光扫过那封信。
“谢时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陛下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魏鸿宣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几步,“魏贤刚一死,谢时就来信要我去查魏贤之死,要么就给娴贵妃一个皇后,要么就把我手中的钱都给独吞了,欢喜儿,你说这种人,难道还不懂得知足吗?”
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希望谢时死!
但他又不能这么干,因为谢时对魏国来说就像一只肥羊,少了他,魏国就无法发展。
若要脱离谢时,魏国仍须再发展数年才可。
这谢时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他才这么做的。
“娴贵妃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魏鸿宣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如果不是她通知了谢时,魏贤之事,谢时又如何能如此迅速地得知?
他还想着,趁着两人的距离,好好感谢一下,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喜乐太监往魏鸿宣身边靠了靠:“陛下,谢时会这么认为,不过是他在魏国的位置无法撼动而已。他现在还敢如此猖狂?”
魏鸿宣不耐烦的瞥了喜乐太监一眼,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问题是,我暂时还找不到这样的人。”
“陛下一定能做到。”
魏鸿宣一脸不解地问道:“谁?”
“魏斯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