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让娴贵妃说不出话来。
魏鸿宣给她的压力和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就好像一只巨大的野兽,正朝她露出锋利的牙齿,令人毛骨悚然。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知道魏鸿宣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她眨巴眨巴眼,强压住心头的惊悸,“奴婢惊惶之下,多有失言,还望陛下莫要怪罪。”自己为何如此不小心,竟将此事说了出去。
这对魏鸿宣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娴贵妃浑身一颤,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一次,她不是悲伤,而是恐惧!
魏鸿宣双眼微眯,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
他放开手,坐正了身体,“恩,我饶了你。”
不过,她还未来得及庆幸,他便转移了话题,“传令下去,娴贵妃娘娘挂念爱子,忧心忡忡,驾崩了!”
喜乐从门口走进去,视线在另外两个小太监身上扫了一圈。
两个小太监点头,看也不看她一眼,一个将她捆起来,另一个则给她系上了皮带。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连两名年轻的太监,也是面无表情。
娴贵妃睁大了双眼,想要挣脱,却被人用手捂着嘴巴,口中却是呜咽不止。
那是一种近乎于绝望的哀嚎。
挣扎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待得娴贵妃双腿一软,彻底断了气,两名太监这才将她放了下来。
砰!
娴贵妃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吐着舌头。
脸色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甚至就连舌尖都变得惨白无比。
喜乐太监摸了摸她的鼻子,确认她没有呼吸,这才对魏鸿宣道:“陛下,娴贵妃死了。”
魏鸿宣始终背对着自己,哪怕是死去的娴贵妃,他也不曾多瞧一眼。
“你去告诉六宫,让人替她打扮一下。”
说完,他便直接离开了。
烛火和月色交织在一起,映照出他面无表情的脸庞。
他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娴贵妃竟然已经发现了。
既然他已经发现了,那么他就必须要死。
他要除掉一切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人!
……
次日,娴贵妃病逝的消息便传开了。
那时候,她和北溟玄一起用过早饭,正准备过来看望徐年。
“我就说嘛。”北冥玄眉梢一扬,似是一点都不意外。
“好吧,好吧,你很厉害,但是魏鸿宣这个人也太狠了吧,在一起睡了二十多年,说打就打,怪不得他能当上魏国的皇上。”
没有足够的决心,就没有足够的实力。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北冥玄一开始就是心慈手软,所以魏鸿宣才会在他的眼前如此嚣张。
不然,以他的智慧,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北冥玄开口道:“我也很好奇,魏鸿宣应该不会想要杀了娴贵妃吧?”
先不说她有个妃子的身份,就说她的父皇,如今还留在京城,用来威胁魏鸿宣。
无论如何,魏鸿宣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她。
若娴贵妃一去,便可间接向谢时表明魏国已不愿与谢世联手。
他这次来,肯定是有所准备的,如果让他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他一定会暴跳如雷。
那么……
他双眼微眯。
魏鸿宣之所以要杀死娴贵妃,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必须要杀死的理由!
“也许你说的不对,但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机遇。”
她狡黠地望了一眼北冥玄,眼神之中充满了狡黠。
北冥玄妩媚的看着她,“要不要跟我走一趟?”
“我想见见徐年。”因为云裳与魏斯礼的婚事,她已经忙了大半个多月了,连见徐年的机会都没有。
徐年的外婆,这一趟过去,就能彻底康复了。
她兴高采烈地招呼上小桃、小夏,然后带着几个人出门。
这个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
今天的天气稍微热了一些,阳光从地平线上照射下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郡主,不好了!”
马车刚刚停稳,小桃便开口道。
她下了车,看到的已经不是那小小的屋子,而是一座被烧毁的房子。
她从马车上下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屋子里除了几块焦黑的木头和泥巴外,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地面上一片狼藉,似乎发生过战斗。
那些烧焦的木头上,有着明显的切割痕迹。
这绝对不是巧合!
“阿姨,是不是失火了?”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一圈,发现她们身上的衣服都很好,这才开口道:“是啊,就在两天前,那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失火了,霍,屋子里的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屋子,我们还没来得及抢救,屋子就被大火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