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媛带叶飞鹰离开包厢时。
王远山还端坐在座位上，一副风轻云淡的表现。
可骗不了李媛媛。
她注意到了王远山其实很慌，他私下作风显然不是她预想那样干净。
“飞鹰，王德发真有梅毒？”
走出餐厅，李媛媛突然注意到叶飞鹰笑容流露的一抹玩味。
她猛地反应过来，事情也太巧了。
“没有。”叶飞鹰停下脚步，敛去笑容，坦然承认了，“只是偷偷给他洒了一种药粉，毒性不大，就是会让人身上长一些类似玫瑰疹的斑疹，这种药粉，原本只是备用，用来耍人的，没想到真用上了，三五个小时，那种斑疹就会消失。”
他腰间有一个比较隐蔽的小腰包。
这种玫瑰疹药粉，只是最无害的一种。
还有几个夹层，装的药更狠，包括之前用过的黑寡妇。
有时候，毒药比拳头管用，且胜在隐蔽。
李媛媛这会儿已经联想到了叶飞鹰之前的提醒，“你是故意要破坏饭局的？！”
“额，其实没想那么远，只想耍他来着，结果……大家反应会这么激烈。
那些人私下玩的都挺花啊。”
叶飞鹰唏嘘摇头，算是误打误撞了。
“唉。”李媛媛面色复杂，“你这么一搞，坏了我的事情。”
“王远山在电话里其实已经答应了，吃过饭，就签借款合同。他那几个朋友，都愿意出一些钱。”
她难免有点怨气。
叶飞鹰耸耸肩，“看来你还是不信我之前说的啊。”
“王德发弄了药物，要对付我？”李媛媛想了想，最终还是坚定地摇头，“王德发是王远山的堂弟，得看王远山脸色做事，只有他，不敢乱来的。言下之意，岂不是王远山授意，让他买的药物？我和王远山有十多年的交情了，我不信他会这么做！”
“这件事，你真想多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特意帮我。”
她郑重感谢道。
“好吧，或许真是我想多了。”
叶飞鹰也不再坚持，他这么怀疑，只是因为对这些纨绔子弟的刻板印象，本身没有任何证据支撑。
秦小雨已经走到身边，跟护食的小母鸡似的，挽住叶飞鹰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道：“飞鹰giegie，你事情忙完没有，我们还要去赏月呢！”
李媛媛瞥一眼两人亲密挽住的胳膊，笑容苦涩，“不管怎么样，今晚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打扰你们了。”
她洒脱地转身离开。
叶飞鹰回到车上。
秦小雨坐在副驾驶座，一副我吃醋了的模样，“刚才急匆匆进去，就是为了她？总得告诉我，什么事情那么着急吧？”
“找什么？”
“着急吧……呸呸，说几不说吧。”秦小雨反应过来，羞恼瞪眼。
叶飞鹰笑了笑，一边开车，一边认真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王远山？没听说过。”秦小雨在东江这边认识的朋友有限，“但南河地产很有名，在省内地产公司里排名第四，很有实力。”
“他们拿这种药，不管是不是对付李媛媛，但肯定是对付女孩子的。你应该狠狠教训他们！”
秦小雨愤愤不平，又想起了陆轩那个混蛋。
只是这样戏耍一番，根本没法治本，将来肯定还会有女孩被他们糟蹋。
“没办法，就算是警察，知道他们藏有这种药物，没有受害人指证的话，同样对他们无可奈何啊。我只是医生，又不是蝙蝠侠。”
叶飞鹰无奈一笑
秦小雨点点头，表示理解，她话锋一转，“开快点，耽搁了这么久。”
接近一小时的车程。
车辆停在了一个半山腰的空地，正对城市，能俯瞰繁华霓虹的城景，也能仰望皎洁的弯月。
夜风习习，偶尔后边弯道会有车辆驶过。
“如果说好了，那你最多只能占20%的股份！”
秦小雨绕着车兜了一圈，一会儿回到副驾驶座。
她脸色绯红。
“35%！”叶飞鹰表示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25%……”秦小雨不肯妥协，伸手一把抓住叶飞鹰的小弟，试图威胁“服软”。
“35。”
“哎呀，没差多少啊。反正我人都是你的，你就让让我好不好。”
秦小雨娇恼强调。
这是事实。
看着是为了钱在斤斤计较。
但叶飞鹰真要在钱财方面有所要求，秦小雨不会袖手旁观。
十几二十的股份，一年半载，其实变现不了多少钱。
心理上会觉得她占到了便宜。
“加上这个呢？”秦小雨从包里拿出了一条丝袜。
叶飞鹰看了一眼，好家伙，还是渔网袜，这丫头准备很齐全呢。
他犹豫地还是摇了摇头。
“再加上这个呢？”她又从座椅底下，拿出了一双精致漂亮的高跟鞋。
穿在她脚上，肯定很好看。
扛在肩上更有动力。
“……”叶飞鹰沉默了一会儿，“先嗦先嗦再说……”
“混蛋，真讨厌，把我当什么了……”
夜深人静，明月高挂。
月下一车两人，夜色如海，小车如舟，摇摇晃晃，车里波光粼粼。
……
半夜。
看在秦小雨泪眼婆娑，白液追胸的可怜模样上。
叶飞鹰最终妥协了，25%就25%吧。
“嘿嘿。”
秦小雨立马恢复得意模样，像是打胜仗了。
完全已经忘记了刚刚小桥流水、求饶的狼狈。
叶飞鹰驾驶车辆，在返回市区的路上，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嘈杂音乐。
“叶飞鹰，你个王八蛋，敢耍我？！”
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王德发？
叶飞鹰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哈哈哈，开个玩笑嘛，王少，你以后要当心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够胆就立即来音浪酒吧！”王德发冷哼一声，“你不来，李媛媛可要惨了！”
“……”
叶飞鹰脸色微变，刚要追问李媛媛的情况。
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迅速拨打李媛媛的手机。
“我正在去音浪酒吧的路上，飞鹰，他们也喊你了？”李媛媛正在开车，“他们刚刚都做过检查了。王德发没事……但听说他们一伙人中，有个女孩检测出阳性。”
“飞鹰，你还是不要去吧，王德发这人睚眦必报，肯定要找你算账。”她好心劝到。
“等会儿见。”
叶飞鹰不可能不去，对方不识相，还敢挑衅，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