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贾棒梗扶着早已经不堪重负的老腰,一瘸一拐地骑着一辆撬了锁的自行车,在深巷子里穿梭着,只想着返回南锣鼓巷四合院,至少那还是最后一个熟悉的地方。
白天早上的时候,终于再也没有变态女人疯狂扑向他了,他都已经被这七天七夜的折磨,弄得快要发疯了。
哪怕白天再见到路边的花枝招展的乡下小姑娘时,他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地直接就干呕了,更别说瞧见路过的陌生老太婆、中年妇女以及其他从背影看就五大三粗的乡下姑娘了,他都是避之如蛇蝎,一见到之后立即拔腿就跑。
终于。
翻了墙,贾棒梗翻到了四合院中院儿里,目光落在贾家门前。
他这才想起来他此次回来的目的来,见一见贾张氏,告诉她,他明天就去自首。对,他再也承受不住那种被摧残的痛苦折磨了,简直太可怕了。哪怕去坐牢,但他之前也蹲过里面的,整个牢房里都是男的,哪怕有个别变态,也总比这田野里忽然间就蹿出来个可怕的丑女人或者老女人强太多吧?
咦?
贾家屋里竟然还亮着灯?更是能从窗户里面,闻到煲鸡汤的喷香扑鼻味道?
这是真的假的?
他们贾家,啥时候能喝得起煲鸡汤呢?这么多年来,贾张氏那个所谓的妈,压根就是一个老母猪,除了让他们黑窝窝头、糠菜以及难得吃到黄面馍馍,全都塞到她那胖脸的大嘴巴子里去了。难得有荤腥,还是他贾棒梗拼了再被剁手的风险去别人家偷回来的鸡鸭鹅鱼等肉呢。
拿一根铁丝,咔嚓咔嚓,撬开了里面反锁的门栓,片刻之后,屏住呼吸的他贾棒梗,就已经能够推门而入了。
果然啊,蜂窝煤火炉上,那个熟悉的旧蒸锅上,正热气腾腾地蹿冒着蒸汽。
贾张氏正眯着眼睛缝,躺在一个崭新的明眼一看就是新买的老藤椅上,在打瞌睡?这么惬意的吗?
而贾小当正拿着蒲扇在火炉下方往里面扇着风,嘴上还正烦躁急切地问:“这鸡汤啥时候能熬好啊,我难得吃一次,怎么就这么慢啊?”
贾槐花也正站在火炉前,拿着勺子,从蒸锅里舀出来热汤水,在笑嘻嘻地笑道:“这不是早就能喝了吗?嗯,这味道我做梦都能笑醒!还是有钱好啊!”
这时,他已经撬开了门栓进入屋内,反手就再关锁上门。
母女三人对他这种撬锁进门的行径早就习惯了。
但此刻,贾张氏刚刚睁开眯缝着的脸,瞥他一眼后,就慌了神地急声问:“棒梗,你……你又被打了吗?怎么成这么眼窝凹陷、骨瘦如柴的样子了?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你应该不会弄不到吃的啊?”
贾小当冷哼一声,撇撇嘴:“妈,这个白眼狼哥哥铁定是知道我们发财的消息了,立即逃回来找我们要钱来了。”
贾槐花也是直接板起脸来,气得当啷一声把饭勺撂在了蒸锅滚着的热汤水里,气恼地往小板凳上一坐,道:“哥听说我们是万元户了,要再次把我们所有东西都再次卷走呢!我算看出来了,轮败家还得数上他。”
他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肚子在咕咕咕地叫,也立即一把抓过饭勺,顾不得许多,更懒得管烫嘴不烫嘴,直接“咕咚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片刻后“嘶……哦……”地喷吐着热气,手扇在嘴前,这才看向母女三人,忍不住惊疑出声:
“咱家发财了?谁家发财都轮不上咱家吧?”
在他印象中,贾张氏每年一窝,虽然她不论母子亲情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一次次卖掉,却全都填在她那张丑恶的胖嘴里了,身子吃的膘肥体壮,他贾棒梗与两个妹妹,以及平日里都送学校里的贾芹菜、贾白菜等七个闺女们,全都饿瘦得整天眼前直晕,全都是低血糖。
这时。
贾芹菜、贾菠菜等探头探脑的六七个小脑袋瓜子,正在里屋门帘后掀着门帘在看他们了。
贾张氏果然还是一脸厌憎,直接就破口大骂道:“你们七个赔钱货,滚进去早点睡觉去!想都别想!”
十二岁的这七个闺女中的老大贾芹菜,直接就高嚷起来:“老母猪,刚才你不让我们吃我们拿你没办法!现在你试试!信不信我们满院子嚷起来,贾棒梗这个小偷深更半夜回来了?”
“对!平时我们只能看着你老母猪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把我们这七个当人看。你再连一口鸡汤都不让我们喝的话,我们跟你没完!”
“还万元户呢,你这当妈的配吗?”
贾张氏直接气得抓起了老藤椅下的拐杖,怒骂道:“白眼狼们,你们七个我怎么就没在生下你们的时候直接用手掐死呢?”
贾小当都气得大叫:“这一锅鸡汤本来就少,多分七个嘴巴的话,谁还能喝两口啊?”
贾槐花直接翻开白眼,瞥一眼他棒梗了:“棒梗,你赶紧滚!装出来那副惨样子给谁看啊?谁不知道你拿了四块金条以及那么多存款单啊,足足好几万呢,许大茂还整天堵我们家门来讨要,你赶紧滚!省得我们也找你要!”
贾棒梗都气得够呛,怒道:“我走就走,谁特么的也别想喝一口鸡汤!”说时迟那时快,他直接飞起一脚——
蜂窝煤火炉都直接被他踹翻,铝制的大蒸锅,大半锅鸡汤全都淌落一地。
贾张氏都“妈呀,你遭报应啊棒梗”气得暴跳如雷,立即趴在地上抢夺那滚烫的老母鸡,也不顾砖块铺成地面上的尘土沾得老母鸡上面都是脏尘,直接抱到嘴上就啃,立即就满嘴油腻腻了……
“鸡汤!”
“我的!”
“谁也别跟我抢!”
“我的!我的鸡肉!”
贾小当也好,贾槐花也好,贾芹菜、贾白菜等七个妹妹们也好,全都疯了一样地扑向了地上。贾芹菜等七个,甚至直接趴在地上舔起来了……
贾槐花从贾张氏的手中撕扯下了一根鸡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怨毒地盯着他嘟囔:“棒梗我咒你不得好死!你最好死在外面!去死吧你!”
贾棒梗冷冷地笑,撂下一句狠话来:“你们现在趴在地上又拱又啃的样子,真的像猪。”
贾棒梗临出门前,还瞥见了这屋门口停放的那辆崭新的自行车,直接提抡起来就往屋外骑。身后传来了贾张氏的惊怒尖斥声音:“棒梗你敢!那自行车是我买的。”贾棒梗不顾两个妹妹贾小当与贾槐花也直接起身骂骂咧咧地朝他追来,直接撂一句:“万元户欠这两百块钱吗?”再不回头,疯狂骑着自行车通过通道往隔壁院儿的方向拐弯逃走……
何家。
偷偷掀开门帘,何雨柱打着哈欠,把身上的绿色大衣又往身上裹了裹,已然瞥见,贾家的动静消失,门又从里面栓锁上了。瞧见那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他懒懒散散地捂着嘴再打一个哈欠,回里屋准备继续睡觉。
棒梗他才懒得真的去告,真的把棒梗抓入监狱呢。
恶人须有恶人磨。
棒梗真的被抓起来以抢劫罪论处的话,以这两年还愈发严格起来的法律法规来讲,直接就会挨花生米了。他何雨柱才不会做人做绝呢,再者,最重要的是,用棒梗可以威胁贾张氏啊,活人可比死人有用。
然而。
令他接下来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何雨柱都有些惊讶,谁?谁深更半夜的,竟然胆敢来敲他壹大爷的房门?
“何叔何叔在吗?我是小当,快快,我借口出门上茅厕才瞒着我妈他们呢,我哥棒梗刚才回来了,还竟然骑走了我们姐妹俩的新自行车,你快,快报警把他抓起来!就你家有电话,快啊何叔!”屋外,贾小当的声音非常急促。
靠,对待自己亲哥哥都这么狠?我一个外人还没那么大的狠心呢,你身为亲妹妹啊,如此大义灭亲?
何雨柱打开了房门,却发现,这贾小当嘴上还带着油渍,身上应该是刚刚喝过鸡汤的味道,直接腿抄过他家高门槛,就真的要往他家客厅里放在展柜上的电话冲过去。
里屋响起了唐艳玲的惊讶起身的询问声:“爸爸,谁啊?哪个野女人深更半夜又扑你啊?太不要脸了吧?”
靠,果然啊,自己在自己这位新媳妇儿眼中,早已经是任何女人都喜欢扑的香饽饽了。
何雨柱脸一黑,却立即反应过来了,扯开了喉咙就高声大喊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贾小当你深更半夜闯我何家家门干什么?谁欺负你了啊?大半夜的我这壹大爷可没法子为你当家做主啊!你再不走我报警了啊!”
贾小当被他推着推出了门外,却更是震惊惊怒地出声:“壹大爷您,您这样冤枉我干什么?”
何雨柱心道:拜托,我既不能让你报警把你哥抓了,又不能让你污了我在我媳妇儿心中的形象,而且,我还要对你这样的心狠手辣狠女人弄点儿狠手段。
能对自己亲哥哥都如此狠心的女人,别说何建武不能要了,这院子里也不能留!谁知道一不小心招惹了她,最毒妇人心,一个女人报复起人来,那可是会要命的!
屋外,院儿里街坊四邻,纷纷穿衣起身,打开房门了。
贾小当也已经眼见到会被围上来看热闹,见势不妙立即转身就往贾家房门口方向逃去。何雨柱眼见到她还怨毒地往他身上望一眼,他就下定决心了,必须得狠狠惩治这个狠女人。怀孕去吧!
之前你贾小当和贾槐花两个的怀孕,我担心你们贾家会对我何家吸血成性,所以,用系统施展后,让你们的肚子里的胎儿能通过常规手段堕胎堕掉。但这一次,我就用送子神技了,像是给你那母猪婆老妈送子一样。
七枚惨绿色的光芒一闪而没。
贾小当啊,我更会污蔑你怀了许大茂的胎,人言可畏,多弄一些流言蜚语,让这流言成为人人都信奉的真事。
脑海里更是响起来系统的提醒声:
“叮!恭喜主人送子成功,再次运气爆棚,喜获万分之一概率才能抽奖抽到的限期七天瞎眼光环,被施用者七天时间内将会成为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瞎子!”
贾家门口前,贾张氏直接掀开门帘,推开房门了,却是“啪”地一声,直接就扇在了贾小当的脸上,骂道:“我家明明都万元户了,你这小骚蹄子还要去找何建武啊?”
何雨柱直接高声嚷嚷起来:“我家何建武早就搬到东城区了好不好!明明是她刚才上茅厕时候,被某个高大身子大长马脸的男人欺负了,她深更半夜没法子了来找我评理呢!”
他果然瞧见,贾小当直接气坏了,转身扭脸就骂道:“何雨柱,你污蔑我干什么?我……我……”
何雨柱都忍不住内心偷笑起来了,平日里不怎么跟人吵架斗嘴骂人的这小丫头片子,又怎么会找到一时间洗清污蔑的反驳话语呢?
周围围观人群已经越来越多了。
斜对门的何雨水屋中,尤凤霞扭着水蛇腰都掀开门帘来,又气又恼地问:“大半夜的,谁呀?谁扰人清梦啊?”
许大茂也从后院儿披着西装出来看热闹了,更是听出他何雨柱话语里的话音是干嘛的了,也瞧见不少人都哄笑着对他许大茂指指点点“瞧吧,估计又是许大色鬼做的孽。”、“是啊,许光棍多长时间都没媳妇了,猴急呗!”、“许大茂啊许大茂,你都对母猪婆一年一窝了,你咋还这么禽兽,自己亲闺女也要下手啊?”,许大茂直接就朝他何雨柱大怒出声了:
“傻柱你血口喷人你!我,我现在就是个……”
何雨柱都瞧见,夜晚从门帘处透出来的昏黄灯光的映照下,许大茂那差点儿脱口而出“太监”的词,被吊白眼珠子翻白眼的他及时咽下去了,更是急赤白眼地怒道:“就贾小当长得那挫猪样子,我欠啊能看上她?”
围观群众都爆发出一阵哄笑了。
刘大妈马西芳都一脸鄙夷道:“许大茂你连八旬老太都下得去手,啥样的你下不去手啊?”
秦淮茹都从隔壁院儿的通道口也裹着衣裳走过来,朝着许大茂笑道:“许大茂啊,我觉得大家伙都应该把你轰出这院儿去,否则的话,哪个女人都整天晚上去茅厕还提心吊胆的。”更是扭脸朝向周围:“大家伙说是不是?”
许大茂满脸的憋屈,气得吹鼻子瞪眼,嚷嚷着大叫出声了:“明明都是污蔑!明明都是污蔑我好不好?!你们这群人怎么通通看我不顺眼啊?是不是就因为我现在发财了?”
他更是瞥见阎大妈、阎埠贵,以及易中海了,赶紧说道:“老阎家的,还有易中海,我这些天都带着你们在潘家园古玩城发财呢,你们都说说我到底是啥样的善人啊,我又怎么会干他们嘴中总污蔑我的事情呢?”
何雨柱都瞧见,贾张氏赫然走到了许大茂跟前,在许大茂还在辩解没留意的时候,“啪”地一声,狠狠地扇在许大茂脸上,怒道:
“许大茂,我曰你祖宗十八代!你对我那样,年年日日都让我给你生孩子,生一窝又一窝!现在你还觊觎原本就是你亲生骨肉的小当啊!你特么的还是人吗?你压根就是个畜生!”
何雨柱都瞧见,许大茂已经被周围观众们的鄙夷、指责、议论、冷嘲、热讽等弄得状若发疯了,明显已经气昏了头了,直接冲到贾张氏面前,直接冲上去一拳砸在贾张氏胖脸上,更是一脚就将贾张氏踹翻下地,更是怒踹气骂道:
“我弄死你这母猪婆!我弄死你丫的!万元户了是不是?欠我金条也不还!我弄死了你再找到棒梗,我也弄死他!”
何雨柱一直都在瞅着,就专等着这个机会呢。
立即手一指,“限时七天瞎眼光环”直接没入贾张氏体内,倒在地上的贾张氏头顶上立即戴上了一个旁人压根看不见的横幅,而他何雨柱更是直接就瞧见,贾张氏立即就捂住了眼睛,惊恐欲绝地尖声斥骂起来:
“许大茂你这狗贼!我眼睛……我眼睛让你拳头打瞎了啊……我现在看不见任何东西了……许大茂!你这个畜生,你年年让我生孩子,你竟然还要对我下此毒手啊!”
围观群众都悚然一惊了。
阎大妈、钱大婶、赵大妈、姜大嫂等妇女们,全都围了上去,齐齐把贾张氏搀扶起来。
许大茂也闻言收了动作,快步转身就逃,还一边逃一边扭脸大骂道:“贾猪婆,你又讹人!你整天卖惨卖习惯了吧!你许爷爷我才不信了!你许爷爷我先走了!你甭想从你许爷爷这里捞一分钱!”
何雨柱内心都暗笑得笑成花了,朝着围观人群指向许大茂,高声嚷嚷道:“快!大家抓住这个打瞎了贾张氏眼睛的贼人!快,别让他跑了!”
他瞧见,许大茂怨恨已极地朝他瞪来一眼,却也知道逃不掉,被一群年轻人双臂扭到后背后押着弄到了他面前,却还在骂:“傻柱你傻猪啊你!贾家这一窝儿整天讹人的猪,你帮她贾猪婆干什么?”
“许色鬼,那你也不该打瞎了人家的眼睛啊?”何雨柱上前狠踹这许大茂几脚,笑吟吟地道,嘿嘿,贾张氏暂时瞎了眼,许大茂你就继续背这个黑锅吧。
脑海里已经响起来数百数百的福报点入账声音,嗯,双倍福报点奖励,就是香。
而且瞧见许大茂这气的脸色铁青的憋屈样子,再瞧见贾张氏还在捂着眼睛,四处摸索着的探出双臂的真成盲人的样子,嘿嘿嘿,这多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