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紧跟着许大茂进到了贾家屋中。
因为天气燥热,满屋子里,都是屎尿味。
哪怕贾芹菜、贾白菜等七个今年已经十六岁的闺女们,都还在拼命地忙碌着。
她们七个人,而不停地哇哇大哭起来的,放眼望去,整张大床上,满眼都是小手小脚扑腾着的婴儿。
这还是八月份的酷热难当的天,夏天还好照顾孩子。
何雨柱都不敢想象,冬天的话,这么多孩子们该会是怎样一个震撼人心的令人崩溃场景,感冒发烧,彻夜彻宿都难眠的场景,嘿嘿,足够累死人的。
贾张氏正盖了一条单薄的床单裹在身上,穿着短袖,裤腿下两截都是空空如也,她胖脸上尽是憎恶怨毒表情,瞧见到许大茂怒气冲冲地冲进屋中,更是直接就“砰”地一拳砸在她胖脸上。
贾槐花还双眼都熬得通红,脸色无神而麻木地望向窗外,在许大茂都狠狠地打贾张氏了,她都还无动于衷。
贾张氏却是发疯了,嚎哭着怒骂许大茂:
“姓许的,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我两个儿子东旭跟棒梗都死了,我丈夫刘海中跑了,我两个女婿也跑了!”
她突然朝着许大茂就恨声吐口痰,怒道:
“来啊,许大茂,你赶紧杀了我吧!快杀了我!我也不想活了!我已经活够了,彻底活够了!”
何雨柱朝着贾张氏骂道:
“贾妖婆,你自作孽不可活,怪得了谁?”
他直接冷笑道:“自己生了那么多孩子们,你若是一窝窝地全都养大的话,你将是这全院子里最最厉害的老太婆,没有任何一家人敌得过你贾家。”
然而。
他话音刚落,贾张氏一拍被单处空空的大腿位置,突然眼睛放亮,胖脸脸色上露出一丝欣然大喜表情来,嘴角下的一颗蝇子屎黑痣都翘了起来,立即不顾及自己这时还是坐月子时候呢,直接抓起床下的两根拐杖,拄着就往外冲。
她更是朝彻底蔫了的贾槐花,朝已经从门外返回来的贾小当道:
“我从五四年生你们六个,之后五五年、五七年,五九年之后一直到七七年,就一年生一窝,全都是一胎七个,男娃女娃都有,除了到七八年之后有两年时间间断,我算算,小当,你从我床底下翻出来那个老黄历背面看,我总共生过十七窝,都记着收养他们的家庭和这些孩子们名字呢。他们应该通通回来还债了!”
贾小当都用万分鄙夷的口吻出声:“您可真牛!”
正在擦着泪水与汗水,在端着面糊糊给哭闹中的男娃喂饭的贾白菜,也怨恨恼怒地抬起脸来,骂一句:
“您可真牛!比耗子还能生,比猪都生得多!”
许大茂都由衷地用厌恶、鄙夷、冷蔑、不屑的口吻冷笑着出声:
“母鼠妖就是母鼠妖,生这么多还惦记着他们在别家养大,还能帮你养老?我许大茂今天都算开了大眼了。”
贾张氏却是在已经跨过门帘的时候,扭过脸来,朝着许大茂冷笑道:
“姓许的你给老娘等着,我把我儿子女儿们全都召集回来,踏平你许家!”
许大茂“呸呸呸”连呸数声,以示不屑。
何雨柱都瞧见到,贾槐花都脸上翻起来了一丝怨恨,瞪向他们两人,冷笑道:
“对,我倒忘了,我们兄弟姐妹们是最多的!哪怕不念及生母的生育之恩,但告诉他们,你许大茂许家抢了我们贾家三吨重的金砖金条,他们也绝对会出手的!”
何雨柱都突然一惊,什么时候以讹传讹,许大茂那天从他何家抢走的金砖金条等东西,有足足三吨重了?
但他都不得不,突然佩服起贾家母女这脑子了,果然是整天不肯吃一丁点儿亏的究极吸血鬼家庭啊。
这一招,真特么的高明。
果然,扭脸瞥向许大茂,就瞧见许大茂的大长马脸都在这一瞬间拉得更长了,气急败坏地冲到贾槐花跟前,“我让你出手我让你出手我让你出手”大茂的仙女飘飘拍,气势汹汹地连拍贾槐花数下后,气急立即往外冲。
“白菜、油菜、芹菜、菠菜,快,快拦住他!让咱妈去找那些生过的儿女们,他们绝对都会回来的。”贾小当见势不妙,立即冲上前拉扯着许大茂的胳膊,也一边急声呼喊贾白菜等妹妹们出手。
“特么的,你们松开!”贾白菜与贾小当紧抱着许大茂的腰身跟大腿了,竟然还真的不放手了。
何雨柱大摇大摆地摇摇头,忍住好笑,从贾家门口动身离开。
他懒得理会这件事,哪怕许大茂能阻拦贾张氏去找她生过的孩子们一时,又岂能阻拦得了一世?所以,这件事压根就无法阻拦。
而他也相信,只要贾家一说许家抢了他们贾家三吨的金砖金条,再怎么生分了的亲生骨肉们,哪怕隔了几十公里都会星夜赶回的。
许家这次可是遭难喽,拭目以待吧,嘿嘿。
不过,许大茂也肯定不是好惹的。
刚刚出门,就瞧见到阎家阎埠贵把许五财、许八方等人堵住了,阎埠贵更是额头上都是汗津津的汗,拿着一个大蒲扇正在拼命地扇着:
“许大茂那狗崽子在哪儿?都是他下的毒,都是他的乌鸦嘴,害得我们家现在鸡飞狗跳,儿媳妇儿们都吵着要离婚。”
何雨柱满意地笑着,脸上都洋溢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笑吟吟地出声道:
“恭喜恭喜啊,阎老师,听说你家添了咱全院儿里最多的孩子,十四个儿媳妇加上阎大妈自己,全都是一胎七个男娃娃,一下子生了足足九十八个孩子呢,简直是令全世界都震惊。”
阎埠贵直接就气疯了,却是前院儿方向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孩子哭嚷声,更是已经传来了阎大妈的又急又怒斥骂声:
“阎埠贵你这个死人,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老娘滚回来伺候孩子?”
许五财和许八方却是一把将阎埠贵紧紧地抓住,抓住了阎埠贵的胳膊,哪怕阎埠贵左右晃动着身子想要冲过去,却无能为力。
许五财更是把自己脸上的用斜斜的一个黑布条遮住了的眼罩迅疾地摘下来,吓得阎埠贵阎老师老脸一阵哆嗦,直接就怒极出声:
“岂有此理,你们欺人太甚。”
何雨柱添油加醋,笑道:
“对,就是欺负你了,怎么着吧!阎埠贵你们家里活该!当初不是嚣张跋扈吗?当初不是抢夺我何家的财宝吗?现在就是要让你好看!”
更是朝着许五财、许八方以及他们身后跟过来的刁其松等三个许家女婿,吩咐道:
“今后就是欺负这阎家人,我何雨柱说的,听到没有?”
许五财笑着夸赞道:“何叔,您真是厉害!我们全都听您吩咐!”
阎埠贵气急,文绉绉书生气息的老脸上,都露出气得吹鼻子瞪眼的怒容,却也只能咽下口气,朝着他何雨柱憋屈地屈服出声道歉:
“壹大爷,我错了。我们全家都错了,彻底错了还不行吗?我就压根不该听我家那口子的,更不应该想着家里儿子多就强抢你家的东西,我向您认错,认错还不行吗?”
何雨柱张望到,前院儿里,阎家的一堆儿媳妇儿们,各个都气愤填膺地吵着闹着,更有几个在抹着泪水,硬生生地要把孩子往阎家老宅里扔下不管。
而阎大妈在阎家屋里的哭惨声音哪怕中院儿这边也能听得见:
“造孽啊,都是许家害得我们阎家,许大茂那个坏人害惨了我们家啊。你们这些儿媳妇们想想吧,既然都是男孩儿,带大之后不也可以给你们养老吗?求你们了,儿媳们,别再闹了好不好啊!”
阎埠贵都再次朝着他何雨柱,双手作揖,乞求出声了:
“壹大爷,您今后是咱们院儿里我最最尊重的壹大爷,求您了,高抬贵手,别再让许家以及院儿里的其他家跟我家对着干了,成吗?”
何雨柱没发话呢,而许家许五财已经冷哼出声:“你闭嘴吧,当初跟我们家里人打的时候,那股嚣张劲儿去哪儿了?”
何雨柱笑吟吟出声道:“你们家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最恨叛徒,之前我待你们家那么好,结果呢?现在就是活该。”
话说完,更是背过身去,不再搭理阎埠贵被许五财直接夺走了眼镜,急得想哭的样子,内心暗笑。
何雨柱更是满意地瞥见到,就连易家房子里租住的阎解狼年轻夫妇,屋里阎解狼的媳妇儿在骂着“滚啊,滚出去洗尿布去”,阎解狼都在焦头烂额地端着尿盆子刚刚冲出房门的水池边。
而水池边呢?
钱大叔、秦大叔、赵大叔、姜大叔等众人全都已经在等着呢,脸上都带着焦躁、烦躁等厌烦情绪,朝着阎解狼直接怒目而视。
钱大叔更是怒极出声:
“姓阎的,休想要用水池!整个院子里,你们阎家跟贾家,我们看见你们一次,轰赶你们一次。想用水池,去隔壁院儿去吧。”
阎解狼怒极反笑,朝着这边正在争抢被夺走的眼镜的阎埠贵,直接高声大骂:
“阎埠贵,我不是你儿子!我要跟你断绝关系!这日子没法过了!满院儿里的人都欺负阎家,我今后压根不姓阎!我要改姓!”
何雨柱都快笑死了,瞧见到阎埠贵一听,更是整张书生气息的脸都气得快扭曲变形了,怒极:
“岂有此理!不肖子孙,你数典忘祖啊你,你愧对列祖列宗!我怎么就教出来了你这样一个小畜生?”
而阎解狼更是突然间“噗嗵”一声,跪在他何雨柱的跟前,殷切出声:
“干爸,我今后认您壹大爷当干爸成吗?我真的想通了,咱们院儿里,唯独只有您一个人是全院儿里最最厉害、最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
何雨柱都被这阎解狼这浑小子的不要家不要姓连脸面都不要的离谱行径惊了一下,片刻后就清醒过来,故作笑吟吟的表情,拉起他笑问道:
“你想要认我当干爸也用不着改姓更是跟阎家断绝关系啊。”
阎埠贵已经直接气急败坏,也不去管许五财还拿着他的眼镜在肆意把玩,直接冲到了阎解狼的跟前,直接就气啾啾地揪起阎解狼的脖颈衣领,怒极出声:
“阎家如何对不住你了?你要断绝关系?我们老两口含辛茹苦养你到大,我更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那十年更是遭受过多少毒打批斗,还给你找了工作租了房子娶了媳妇更是让你生了孩子,怎么就对不起你了?你要断绝关系,还要改姓?”
何雨柱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就是刻意激起阎埠贵的怒火,然后彻底看一场笑话。
果不其然。
阎解狼也已经脸上露出勃然大怒的表情来,一把扯开阎埠贵的紧攥着脖颈衣领的动作,怒极反笑:
“小时候喝人家何家的剩饭汤水,还自己两口子先喝了之后,往汤水里加水后再让我们出钱后再给我们喝,小孩子哪有钱?于是,让我们这些儿子们写欠条呢。”
“省吃俭用?呵呵,请问您和妈天天算计,存款存折都塞在新买的沙发坐垫下,塞了多少张了?还防贼一样整天掖着藏着呢。我们那个不是欠你们两口子一笔笔的高利贷?”
“对,找工作是帮我们这些儿子们找了,但是你老阎找的吗?明明是两年前壹大爷看在院内居委会的份儿上,好心在附近几个工厂里帮我们解决的工作问题。租房子也是,明明大家租的都是壹大爷的房子,与你有何关系?而且。”
“而且,我们十几个兄弟,哪个月不还利息成吗?三分息,利滚利,从小滚到大,您比黄世仁还黄世仁呢,我们十几个兄弟比杨白劳还杨白劳呢!每天省吃俭用,每月的工资除了自己租房子吃饭的钱之外,哪够还您的利息呢?”
“结婚,哼,那更是可笑了。本以为结婚了,有了媳妇儿娘家人的帮衬下,我终于可以摆脱您的算计了,结果呢?媳妇儿若是隔几天不回家一趟带回来点农产蔬菜之类的,哪个能得您老两口的欢心呢?早就被编排得有了媳妇忘了娘了。”
“之前我这两口子,生了个儿子了,现在一下子又是七个儿子。本就是债台高筑,结果呢?您和妈出了一招最特么损的,必须每周媳妇儿都抽出一天空,专门去老宅里帮你们老两口照顾你们的七个新生的娃儿!而且,还借口你们老两口老了,张口问我们索要赡养费以及七个新生的弟弟们的抚养钱。”
阎解狼气急败坏地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地数出来,更是怒极,朝着阎埠贵那张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呸”一口唾沫,骂道:
“黄世仁,不,黄埠贵!谁踏马不知道您老两口是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的究极老算盘!老子就是要和阎家断绝关系,就是要再也不姓阎!今后我跟我干爸改姓何,老子再跟你姓,老子今后就彻底离开这院儿!走南闯北流浪去!”
阎埠贵都气得脸色憋得通红,怒极却也反驳出来一句,只能:“你,你,你——”颤抖的手指指着阎解狼,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却拍拍阎解狼的肩膀,缓声道:
“消消气,消消气,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不收义子,更不要干儿子。再见,再也不见。”
他转身就要潇洒地离开,拜托,他的确很赞同也很认同刚才阎解狼所说的话,基本上句句属实,阎埠贵两口子真的就是这样精于算计,招得天怒人怨的究极算盘子。
但,一个背弃自己亲生父母,跟自己爹妈断绝关系,更是跟着一个有仇的邻居改姓,更要认这个仇家邻居做干爸,这样的人,谁敢要?
认过丁原、董卓、王允当义父的人中龙凤吕布,不,三姓家奴吕布,认了义父后,丁原、董卓怎么死的,还不算前车之鉴吗?
他何雨柱最恨这种背信弃义的真叛徒,这要搁在那八年时候就是汉奸,这种人,哪怕再怎么主动投靠,都坚决要远离。
这时,他却被水池边的嘲笑声吸引到目光。
水池边的钱大叔、秦大叔、赵大叔、姜大叔等纷纷哄笑起来了,朝着脸色惨变的阎解狼嘲弄出声:
“哈哈,背叛家门还想要认壹大爷做干爸,想得美。”
“何解狼,今后我们就都叫你何解狼吧,真的是狼子野心。”
“不,狼心狗肺。这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阎解狼气急,冲到水池前,抓夺过这四位大叔的正在洗尿片的脸盆,哗啦接着哗啦一声水声中,直接泼向他们,怒极骂道:
“你们全都是禽兽!我从小到大,也向你们讨要过饭菜,谁家看我可怜样子施舍过?”
这时候。
阎埠贵已经朝着前院儿喊起来了:“老伴儿,快过来!阎解狼这兔崽子,不认我们了,更不认阎家了!”
中院儿里的热闹,显然把前院儿的阎家儿子儿媳们都吸引到了。
阎大妈也从屋里坐月子的床上,支撑着病态般憔悴苍白的身子,拄着个拐杖出来了。
而易家门口前,阎解狼的媳妇儿吴银华,却也在听到阎埠贵的高声呼喊声音后,也冲了出来。
吴银华牵着阎解狼的胳膊,脸若银盆,身形肥硕的吴银华,直接气势汹汹地冲到了阎埠贵与阎大妈跟前,也怒极出声骂道:
“阎解狼跟你们断绝关系,我举一百双手支持!你们老两口子算什么爹妈啊,简直就是黄世仁,我们也是一个小家庭,家里本来就已经生了个大儿子了,现在又生下来七个,还欠了你们一屁股高利贷,这日子还怎么过?我问你们,这日子还怎么过?”
阎大妈赫然也振振有词,条条在理,板着脸色怒道:
“我跟阎埠贵两个人,辛辛苦苦拉扯到大他们,到老了老了这又遭了殃,又生下了这七个小孽种,我还能怎么办?让你们这些当儿媳妇的每周各自抽出来一天空来照顾我们老两口的这七个不行吗?”
更是“呸”地一口,吐到阎解狼脸上,骂得狗血喷头:
“阎解狼你这白眼狼,可以!你可以跟我们阎家断绝关系,跟你爸和我断绝父子母子关系,但从小到大养你到大的钱翻一番,利息也翻一翻,还完之后你再断!还有,给我们老两口的赡养费养老钱今后每个月都必须出,否则的话,你想也甭想!”
阎解狼直接气急,也朝着阎大妈“呸”一声大骂:
“老不死的黄世仁,你当初养我们到大就为了这一天是吧?”
许大茂此时此刻都早已经从贾家走出来了,凑近到他何雨柱身边,笑着压低声音问:
“柱爷爷,我要不要去跟他们添把火?”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嗯,论干坏事儿,这院儿里除了他何雨柱远超众人之外,许大茂则也算得上是超凡脱俗,出类拔萃了。
他赫然间,就已经瞧见到,许大茂笑着凑近到了阎解狼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壹大爷同意你认我当干爸,也同意你今后跟我姓,跟我姓许,怎么样,愿不愿意?”
何雨柱笑吟吟地看着这阎解狼。
而阎埠贵直接愤怒已极地,颤抖的手指指向许大茂,怒极骂道:“许大茂你这个阴险小人,你卑鄙无耻。”
许大茂高高地扬起了下巴,大长马脸上一脸的得意洋洋,笑得猖獗肆意:“我就是卑鄙了,我就是无耻了,怎么着吧你?怎么着吧,有本事来咬我啊!”
他何雨柱却发现,阎解狼一咬牙,充满了恨意的眼神扫一眼阎家老两口,显然是彻底从这老两口子的态度中,彻底认清楚这老两口子的真面目了。
真的冲到许大茂跟前,朝着许大茂喊出声道:
“干爸,我今后就改姓姓许,您今后就是我干爸。”
阎大妈直接气得眼白一翻,在一片惊呼声中,颤抖的手指还指向阎解狼,已经气得直接晕过去了。
阎埠贵更是气得浑身都在抖,怒极指向他何雨柱和许大茂,气急败坏地骂:
“何雨柱你够狠,许大茂你够毒!你们等着,我们阎家跟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