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四合院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傍晚,下着暴雨,哪怕孩子们已经开学,大人们不得不接孩子们放学回家,院里却多了吵闹声。
“哎呦……”许大茂的爹、娘,那一对何雨柱前世就领教过他们衣冠禽兽本质的头发花白的老人,赫然许父搀扶着肚子挺得滚圆的许母,堵在许大茂家门前了。
“许大茂,你必须给我们老两口子养老钱。否则的话,我们彻底跟你没完。”
许父穿着雨衣,大长马脸跟许大茂的大长马脸几乎一模一样,却堵在许家家门前,脸色阴沉着,沉声怒吼。
何雨柱以及院里的街坊四邻都哪怕暴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雨柱倾盆而下,整个后院儿还是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
何雨柱都有些纳闷,他也没给这许母送子啊,怎么许母七十多岁了,却还怀上了呢?
许大茂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大长马脸上尽是愤怒与怒火,指着许母愤怒出声:
“假怀孕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歪心思。你们就是想要借着假怀孕直接赖住在我家里,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门!压根就没得商量!”
整个围观人群都是一片哄笑声。
阎大妈都脸上烦着笑容,掰着手指头可劲儿了算:
“许大茂啊许大茂,这次你可是赚大发了,你亲爹亲妈都从乡下找你来住了,每天伺候吃喝不说了,更是每天都还可以照顾你怀孕的妈,给你添一些弟弟妹妹,到时候你哪怕你自己本身没有亲生骨肉,你妈也可以给你添一些弟弟妹妹,这下子你们许家就有后喽。”
何雨柱都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更是瞧见到,许大茂吊白眼珠子都起的翻起来白眼,怒气冲冲地朝着阎大妈呸呸呸接连数声,更是连声骂道:
“李翠花,你给老子闭嘴,劳资有哥哥有姐姐,怎么就叫做我们许家有后?我也本来就屋子里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呢,怎么就叫做没有后?”
许大当、许菜花、许四美等全都朝着阎大妈怒目而视,骂骂咧咧出声:
“你才赚大发了!”
“对,阎算盘,等这老不死的生了孩子后,直接撂扔到你家去。让你赚大发去!”
钱大婶、赵大妈、周大妈、姜大妈等人都纷纷快要笑岔气了,脸上都不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纷纷道:
“许大茂,你平日里坏事做绝,活该你爸妈老了老了再给你添这种报应事。”
“对啊,姓许的,你们一家子活该遭受这样的报应。”
“谁让你们许家作孽多端呢。”
“活该,对,活该!”
何雨柱却是预感到有些不妙,因为许母的样子,压根看起来就不是假怀孕。
她此时此刻,因为身子年迈,银白的鬓角上,因为长时间站立都显得有些虚弱无力而头脑上冒汗了。
在许父的搀扶之下,都有些虚弱无力地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肚腹处汗衫,朝着许大茂气愤愤慨地尖声骂出声:
“许大茂你这个白眼狼,你自己看看,这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咱们全家上下,你那些哥哥姐姐们统统不管不顾我们老两口子,我告诉你,现在就这院儿里的你,是咱们全家最富有最气派的,你不想管我不想赡养我是不是?我今天就直接躺你门口前,淋死了我,棺材本有了。”
何雨柱都跟随着围观群众一起齐齐地望过去,果然见到这许母皱巴巴枯树皮一样黑黄皮肤的肚腹,是真的隆起,而不是汗衫之下塞着什么皮球或者裹着衣裳之类的。
何雨柱都瞧见到,许大茂直接鼻子都快要气歪了,脸都绿了,吊白眼珠子怒极恶狠狠地瞪着大眼,终于只好无可奈何地出声:
“行,今天晚上让你们暂住一个晚上,但是。”
围观人群都爆发出一阵哄笑。
阎埠贵都笑着摇摇头,悠然出声道: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这样直接让他们入住的话,今后再也不会搬走了,直接赖着不走了。”
秦大妈也笑着一边端着饭碗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道:
“他们两口子吃的肯定不多,但是病啊灾啊之类的,躺床上得有人伺候吧。这么大岁数了,怀孕了再过几个月的话,估计直接都要长达几个月在床上养胎了,屎啊尿啊尿盆你许大茂愿意端吗?”
何雨柱都笑吟吟地加一声道:
“而且,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忘了最大的一点是,她都这么大岁数了,万一生孩子的时候有什么好歹的话,啧啧啧,常住医院之后,你还能落什么好呢?”
许大茂一听之后,大长马脸更是拉得更长了,彻底哭丧着脸,厉喝一声:“站住!”直接伸长了胳膊,拦挡在了许父许母两人刚想要进门的身影前。
“把我两个哥两个姐通通叫过来去,许五财、许八方你们两个去我哥家,大当、菜花你们让你们丈夫陪着,也都赶紧去喊我两个姐去。反正这事儿没商量,你们休想要搬进我屋!哪怕淋着这暴雨在外面淋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进屋子的。”
许大茂朝着自己的儿女们沉声吩咐出声后,咬牙切齿地盯着许父许母两人。
何雨柱都已经笑开花了,嘿嘿嘿,这样才对嘛,这样才好玩喽。
果然啊。
许父一听,直接就往地上一瘫坐,搂着自己的大腿,惨烈地呼出声了:
“救命啊,我腿风湿病又犯了,我没法走路了啊。这么大的暴雨,我家小儿子还不让我进他屋子,看样子我是真的要死在这小儿子家门口了。”
许母也更是捂着自己的肚子,也嘶声惨叫起来:
“家门不幸啊,我这不孝顺的小儿子啊!当年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带到大,他现在倒好,对我们老两口子不管不顾了啊。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啊!”
更是直接就跌趴向许大茂,许大茂想要推都推不开,大长马脸上尽是气愤怨怒:
“先帮我把她推开,这个老不死的,除了会撒泼卖赖之外,是真的不嫌丢人现眼啊。”
何雨柱吹着口哨,心情倍儿爽,单手背负在背后,一手撑着伞,不再瞧这许家的热闹,起身往中院儿房门返回。
嘿嘿,估计是系统的副作用影响吧,也许也算是最终大劫的一部分内容?
返回何家屋中。
他赫然瞧见到,秦京茹一脸惊慌地推门而入,出声道:
“快,快送尤凤霞去医院,应该是快要生了。”
诶嘿,得,接下来的许多天应该都闲不住了。
何雨柱赶忙就要出门,就要往通道处挺着的自己的车冲过去,然而,却突然间听到屋内,也传出了唐艳玲的呼救声:
“哎呦,不好了……我感觉我这应该也要快出来了,快,也赶紧送我去医院。我也快不行了。”
里屋都能够听到唐艳玲的呼哧呼哧的粗喘喘息声了,还正在慌里慌神也正准备穿雨衣出门的何温暖、何温馨两个,也赶紧地进里屋。
何雨柱也赶紧冲进去,一起帮忙搀扶。
夜晚,尤凤霞、唐艳玲在医院里就又各自生了一胎七个男娃儿,何家沐浴在欢天喜地的喜庆氛围中。
然而。
第二天,大早上,秦淮茹、娄晓娥、何雨水、秦京茹等人都还在医院里,与他一起在照顾病房里的母子呢,然而,刘岚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拉着他何雨柱出了病房后,在走廊里,刘岚就压低了声音,急匆匆地出声道:
“柱子柱子,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雨柱一边拍拍她的肩膀后背,帮她缓口气,一边耐着性子笑着出声询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用太过焦急,有事情慢慢说。”
“咱们院儿里啊,大早上的,特别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钱家、秦家、周家、姜家、赵家,阎家、贾家、刘家、易家等等这些家庭,钱大婶、钱大叔的父母,秦大妈、秦大叔的父母等等,这些平日里都年迈体衰的老人们,多少都已经七十多岁、八十多岁了,老汉儿、老太太了,许多腿脚都不利索了,只要是老父老母还健在的,都赶过来了……”
何雨柱内心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颤着声音出声问:
“这些家庭还健在的老太太们,是不是肚子里都怀上了?”
刘岚都一拍大腿,震惊地看他一眼,夸奖出声道:
“要不逢人都夸您这位壹大爷神机妙算呢,您都没回去,也没见你何家人回去,怎么消息这么灵通?还是直接猜出来的?”
何雨柱一颗心已经直接跌入谷底了。
靠,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系统8.9版本最终大劫来临的真正动静吗?
果然是真的大动静啊。
这下可好了,整个四合院里,全都不得安生了,全都要被这院儿里禽兽们的父母,也就是老禽兽们通通吸血了。
不,而是系统这副作用?
对啊,系统之前就产生过整整两年让方圆三公里范围所有女人都无法成功怀孕的副作用,也许是劫难,而这次呢?
应该也是劫难吧?
哪有总给人福报,却不带给人灾祸的好事呢?福兮祸之所倚这个道理他是一直都懂的。
得。
那么,何家呢?
何雨柱紧张地看向刘岚,刘岚也是聪明机灵女人,立即从他的眼神里懂得他啥意思了,哪怕他没有直接问出声来,刘岚已经直接笑着开口出声:
“没有,压根没有,柱子您福气冲天,哪会有什么恶亲戚找上门来呢。”
何雨柱内心却是深藏着一个隐忧:何大清会不会回来呢?
不过,想了之后就不禁飒然一笑,怕个毛线,何大清回来了,他也只能吃瘪。
一个抛儿弃女长达几十年不见面的野爹,他何雨柱哪怕可以认这老禽兽这位爸,但是想要作威作福,哼,他做梦吧。
然而。
傍晚时候。
他腰间的大哥大已经急促地响了起来,赫然是他留在院儿里的负责管理保镖们的女秘书唐晴,也是唐艳玲的小姨,给他打过来的。
“不好了不好了,何总,您的老爹带上他那病得得了肺痨的继母白氏,堵在您家门口呢,还有他们的一儿一女,我看样子都四十多岁了。穿着很寒酸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要赖在您家门口不肯走呢。”
艹。
何雨柱都不免一惊,何大清在刚刚建国的时候,就已经拐带着这白寡妇逃亡保定了,他前世依稀记得,白寡妇死在七十年代啊。
难不成,系统的逆天副作用下,连带着他整个何家长辈们都福大命大,福寿延长?
还是说,祸害遗千年,这白寡妇缺德事儿做多了,反而多活了这几年到现在?
肺痨?
他忍不住继续追问唐晴:
“你确定那姓白的老妇女她是肺痨吗?”
唐晴摒直了呼吸,压低了声音,更是直接出声道:
“刚开始他们压根不知道我是您的人,我也只是热情客气地假装是院儿里的住户,我见到那女的咳血呢,忍不住询问,然后她儿子、女儿都嫌弃万分地骂老不死的,得了这作孽的病,家底都空了。最要命的是,明明都快死了的人,两月前反而是突然怀了孕,只是邪了门了,做梦还梦到这九月初必须回到当初离开的地方,否则的话总做噩梦……”
唐晴继续说道:
“我这一天的时间,陆续按照何总您的吩咐,把院儿里的这次陆陆续续都回来的那么多家庭的老一辈父母们都几乎问了个遍了,都说是做噩梦,总是梦里梦见这院儿。就总觉得这次离谱的怀孕,可能是这院儿里的邪门事儿,于是纷纷都回来投奔儿女了……”
何雨柱都忍不住心头冷笑:
果然啊,狗系统就是狗系统,这最终大劫果然是没那么容易度过的。
那么,他现在就赶紧立马返回去一趟。
“我先回去吧,不然的话,我撬锁的手艺还是从何大清那老不死的手里学来的呢。你让保镖们盯紧了,我家的屋子以及原先何雨水也就是尤凤霞现在住的那屋,都盯紧了,别让何大清给撬了锁,偷摸进去。”
何雨柱小心谨慎地叮嘱道。
然后一拍脑门,继续道:
“哦,对了,还有旁边的两个地窖,这老东西贼得很,装模作样的要死不活的样子,耷拉一双眼袋很长、焉了吧唧的行将就木枯槁样子,你可别被他骗了。地窖里我也藏着东西呢。”
何雨柱立即马不停蹄地返回四合院。
果不其然,在何家门口前,就已经瞧见到了何大清等一行人了。
何大清果然还是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搬坐了一张小板凳,就仰躺在靠墙的墙根处,还时不时发出“哎呦”一声捂着自己明显腰疼的后背,一副需要人去照顾的吸血老禽兽模样。
何雨柱早就领教过这何大清的厉害了,依稀记得他十五岁那年就带着何雨水前往过保城,那还是第一次去找何大清,然后就被白寡妇给赶出门了。
抛儿弃女,而儿女还不远数百公里前去找他,结果呢?自己的亲生儿女都不顾及,反而将自己的亲生儿女赶了回来。
何雨柱目光又落在了一旁同样坐在了一张小板凳上,却还不停的拿着一个脏兮兮的布满了血渍手帕,正不停地捂着嘴剧烈咳嗽着的,满头凌乱的白发都不去打理一下,穿的身上还打着补丁,不是唐清电话里所说的白氏又是谁?
果不其然,他还没有下车呢。
白寡妇,不,现在的白氏的儿子女儿那一对中年人,都立即不顾游廊外的大雨还在下,直接就快步朝着他的车快速冲了过来。
何雨柱索性就不下车,慢悠悠地打开了车窗,朝着这两个中年人,也就是何大清与白氏的儿女们问道:
“你们好,我是负责计划生育的罚款的,查到了何家超生,上面要让我来贴罚单,请问,你们是何家家人吗?如果交了总计二百块钱罚款的话,这罚单封条我就不往何家门上贴了。”
立即。
中年男人直接就变了脸色了,扭头朝着何大清与白氏破口大骂出声:
“这计划生育的都找上门来让交罚款了。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还说什么四合院里的何雨柱发了大财了,死一边去吧,我看今天晚上我们连住处都没得混!”
中年女人也是放声大骂起来:
“何大清,你这老不死的,甭想缠着我们白家,我白菊兰姓白,今后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姓何的当爹。”
中年男人也是紧跟着骂道:“对,姓何的,我白菊贵也跟你断绝关系,不。我跟你们两都断绝关系!什么玩意儿,老了老了再怀孕,这不是存心把人往死里折腾的吗?”
然后,两个人赫然真的冲到游廊下,拎抓起了仅有的两个包裹,各自往肩头上一扛,竟然真的直接就要抛弃何大清与白氏,拔腿就要跑路。
何雨柱都忍不住内心笑开花了,哈哈哈,才略施小计而已,就已经将这白家人分化瓦解了啊。
然而。
何大清却是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朝着白菊兰与白菊贵两个人转身就要走的背影慢吞吞地说出一句来:
“真以为我那儿子傻柱真傻啊?谁说他傻谁最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人就是跟你们说话的车上的人,我哪怕没看见但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
何雨柱都已经满意地看到。
白菊兰那张继承了何大清驼峰脸,长着一张厚嘴唇的丑脸上,都露出瞠目震惊的表情来,立即怨恨地朝着他大骂出声:
“小兔崽子,你刚才胆敢一见面就骗我们?”
白菊贵也更是气得一张上凸下凸中间凹的鞋拔子脸尽是怒容,朝着他何雨柱直接就大骂出声:
“好你个傻柱,让我们苦苦等待了一整天不说,更是如此这般欺骗我们!今晚你不请我们大吃一顿赔礼道歉的话,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何雨柱已经开了车门,撑着一把伞,拿着车钥匙,慢吞吞地下车走到这四人面前了。
朝着何大清、白氏笑吟吟地出声道:
“刚才我听着两位白菊兰、白菊贵口口声声已经跟你们二老断绝关系了,等下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饭搓一顿,前提是你们跟这两个胆敢跟你们断绝关系还骂你们的不孝子女彻底断了来往。我何家从不欢迎不孝顺父母的白眼狼。”
白氏立即点头笑道:
“好好好,我听你的。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跟你见面就觉得跟你亲。”
她抬起那张满脸皱纹的锥子脸,朝着白菊兰、白菊贵姐弟两个直接骂道:
“听到没有?你们两个混账东西,麻溜地给老娘滚!”
何大清也抬起一张驼峰脸,深深地眼袋耷拉着,抬起深邃深沉的眼神,瞥一眼他,意味深长地叹口气,没有吱声。
白菊兰却是翻了脸了,直接一句:“凭什么?老娘不远千里大老远的跑过来了,都饿了四顿了,路费钱他得出,饭钱也得给我。否则的话,我还就,我还就……”
她直接往地上一瘫坐,直接就挡在了何家家门口前,脸上泛起肆意的冷蔑笑容:
“怎么着?我就堵着门不让你们进,还就不信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不给我钱,我就今晚上还就不走了。”
白菊贵也赫然不要脸地,跟他姐一样,也是往地上一瘫坐,直接就冷笑道:
“乖大哥,怎么着我们也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妹妹,你这样迎接远道而来的我们,是不是礼数不周啊?”
何雨柱直接亮起了手中的车钥匙,笑着看向何大清、白氏两人道:
“走,我带你们去王府井最有名气的烤鸭店去。堵着门就让他们堵着好了。反正我媳妇儿们在医院呢,多了他们两个帮我看门的狗,还免费不花钱,岂不是一举两得?”
白菊兰气得够呛,一屁股从地上腾地起身,怒道:
“何雨柱,你家大业大的,欠那三瓜两枣的吗?周济周济你妹妹我个几万几千的,今后这两个老不死的我和你弟弟白菊贵也可以帮着你照顾,岂不是两全其美?”
何雨柱笑吟吟出声问:“我欠你们的?你怎么不周济周济我几万几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