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幽默技能低。
三人之间的交流陷入了尴尬中止的境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这种看法和观点上的争端下达一个具有直接价值和最终效用的‘判决’。
原因不多赘述也可以，重点毕竟不是它。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方案大致就是这几种了。要一个一个实验还是？”AI娘看向几人。
“……不，我的就不用试了，我只是随便说说。”阿拉克涅摇了摇头，姑且放弃了自己的观点。她刚才的口吻确实有些轻松随意，虽然这不影响她的观点本身具有的某种意义。
但放弃……就是另一个概念了……虽然还是不影响最终可能出现的结论就是了。
“哦……我应该庆幸不会被你拉去研究吗？不对，我是机器人，本来就应该没有灵魂的，哈哈。”AI娘开了个小玩笑——很明显她的幽默技能点的太低了。
她讲的笑话就没逗笑过谁！
……除了女仆长。
后者此时正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略带些无奈的看着这边的三人组。
“（如果是主人在这里……或许会笑一笑……？等一下，我说的是林啊。……不是应该说是小主人吗……）”女仆长皱了皱眉。
“那就剩两个方案了：神力的影响，以及，信息维度的影响。”
“……至少我没感觉到神力是否对那个东西产生灵魂的过程造成了什么影响。”阿拉克涅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如此开口。
“……那就只剩一个方案了。”
“但有关神力的研究……还是继续研究一下吧。”阿拉克涅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你认真的吗？你可是神力的拥有者啊。”AI娘看着阿拉克涅，似乎很难想象对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当然是认真的。”阿拉克涅其实没懂后半句——她只知道自己是认真的。
“……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加担心了——操控着神力的神明殿下都对神力是否具有某种特性一无所知——我们又怎么……是吧。”AI娘看了看芙蕾雅，摊手道。
“未必。”出乎意料的，AI娘本想让芙蕾雅反驳一下‘自己的观点’，哪怕是AI也会想要得到点鼓励的……要是这种鼓励来自于林的话就更好了。
不过……言归正传，出乎意料的，说这话的居然是阿拉克涅。
“或许我们都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我，她，我们或许高估了自己，你……或许低估了自己。”阿拉克涅依次指了指自己，芙蕾雅，还有AI娘。
“……”啊，就是这种鼓励，要是来自于主人的话就更好了。
“谢谢。”片刻沉默之后，AI娘点头。
然后交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啊啊！怎么又这样！所以现在到底做什么！研究信息维度还是？谁能给个准信？”AI娘的发声模块调用了‘抓狂’的语气。挺可爱的……
“……”但依然没有人说话，芙蕾雅仍然在笑话阿拉克涅之前说的那些信息——她，不是【主角】吗……
而阿拉克涅也在思索——自己是否有某种经验可以辅佐自己做出眼下的这个判断。
“没人说话我就拿这些算力设备去计算平行宇宙相关的事情了！”AI娘没好气的说着。
阿拉克涅和芙蕾雅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某种妥协。
“暂时就这样安排吧。直到我们找到更好的需要用来运算的事务之前。”阿拉克涅点了点头。
“……或者，去看看主人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说起来，之前从第一矩阵中复制数据的时候，有没有找到一些记录主人言行的内容？”芙蕾雅本身也是和阿拉克涅一个态度，但，话到嘴边的时候，芙蕾雅又想起了些什么。
“也，是个办法。”AI娘没什么异议，她本来就是想着通过说出那些话催促另外两人尽快做出决定。
“只是我从第一矩阵中复制的时候，并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除了主人打算用之前研究的那种现象背后的某种原理总结对模拟世界产生影响的技巧。这也是我之前就认为奇怪的地方：因为从记录来看，主人似乎很笃定……呃，就。”AI娘话说了一半，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笃定与……这个现象背后的原因必然是那些萌娘们在模拟世界中的某种行为。”芙蕾雅说完了她后半句话。
“而我们得到的结论恰好论证了主人的判断……”阿拉克涅缓缓开口。
AI娘点头：“这要么说明确实有什么东西提前告知了主人真相，要么代表主人确实……嗯，预言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之前我们不是怀疑系统可能提前告知主人信息——而且那信息可能是错误的。但现在我们得到了，这信息确实是正确的……嗯，接下来怎么说？”AI娘摊手。不过，说完之后，包括她在内，在场几人的视线都飘到了女仆长的身上。
后者没有躲闪：“啊……还是在怀疑系统吗？亦或者想从我这边得到回答？”
“在你眼中系统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阿拉克涅提出了一个问题。
“理性，高效，完美无缺，只考虑最坏的情况。”女仆长随口说了一句——这种事情当然不影响和受限于她和系统的协议。
只是这种回答就让人感觉虽然得到了回答，但好像什么也没得到一样。
“我明白了。”阿拉克涅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另外两人：“不论告知主人信息的是谁，或者是什么。都不改变主人得到的信息是正确的，这个事实。”（除非阿拉克涅的那种预感实质上是虚假和错误的——但如果这东西是虚假的，阿拉克涅感受到的所谓‘信息维度’的可信度也要完全归零。更甚一步——阿拉克涅的超凡根基也要为之颤动，她的神座要是崩溃——其他的超凡也……
到时候大家都变成普通人了。（阿拉克涅也会变成普通人类。最多套件coS服。）
然后到时候大结局的时候就可以：大家一起从精神病院醒来，然后看着放在床边的吉他和乐队合照，猛然间潸然泪下——叮，少女乐队结局！）
（旁白的幽默感总是有些不合时宜。哈哈。）
“希望如此。”AI娘无奈的摇头。随后她叹息了一下。
“你似乎有什么话想说。”阿拉克涅看向AI娘。女王微微蹙眉。
“呃……”感受到了压迫感……
“我就说实话了。”但仔细想想自己又没做亏心事！AI娘有些无语：“既然主人其实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事——嗯，我更在意我们之前的那些行为……到底有什么作用！……”顿了顿，她补充道：“当然，这或许只是我的情感模块的一些负面情绪，可以不用……”
“……追上主人的脚步，就是最大的意义！”阿拉克涅在短暂沉默之后用斩钉截铁的声音冷冷说道。
“……”冰冷的语气让AI娘一时语塞——情感模块判断眼前这个人惹不起，最好别说什么可能招致不满的话。摇了摇头，AI娘抛掉了这个结论，并暂时关闭了情感模块：这东西搞的自己很怕阿拉克涅一样（其实确实很怕。）虽然但是！AI娘觉得这些决定不应该被害怕的情感阻挡住！
“……好吧我同意。”但仔细思考过后，AI娘得到的依然是认可的回复——但这样不就更显得自己是在害怕阿拉克涅了嘛！！！！
“追逐主人的脚步……哈。”这句话让芙蕾雅沉默良久。
（记得以前林似乎向她说过一些话——是关于……为什么不随意的在模拟世界中使用娘化的能力的——
嘶，是告诉她的，还是安娜的来着？
……忘了。）
林，之前说过某些话，虽然只是对某几位萌娘说过，但那些话语现在依然回响在主基地的灵能网络浪潮之中。许多的萌娘日以继夜的讨论这些话题（这句话夸张了……）。
“追逐主人的脚步……主人并不希望我们追逐她，她努力地留在我们身边——”芙蕾雅转过身，走远几步，这里是室内——她想看向天空，但……走了几步，芙蕾雅便停了下来。
“如若不然，世界遭到入侵的仇恨，已经足以驱使她与世界——合二为一。”女仆长幽幽的说着。说完这些话，不只是因为感觉到了冷意，还是因为胆寒，她的身体颤抖了一番。
“然后征伐，离开这个世界，将战线——推回去！”
“……”阿拉克涅看向女仆长。
“……主角的本能足以驱使他们发起战争，进行战争，但不足以驱使他们结束战争。不足够。”女仆长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她慢慢的从小床上站起来：“……而且，你们知道：要咽下那份苦楚和屈辱——到底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慢慢的走到AI娘的身边，女仆长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极为用力。
然后她苦着脸龇牙：“能生点火吗？好冷！”
“呃。”AI娘手臂之中延伸出具备特殊效果的液态金属，然后将其塑形成一个暖灯的造型，并开始释放一些热量。
“屈辱……”魔蛛女王捕捉到了一个让她十分敏感的词汇。
“……啊，抱歉，这些话我不能说。”AI娘摇了摇头。
“系统？”
“有关系，但不多就是了。”AI娘又摇了摇头。
顿了顿，AI娘道：“……多陪陪小主人吧。她……或许压力也很大。”
“正因为主人的压力很大，我们才应当为她分忧。”阿拉克涅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注定是只有主角才能够做的。”
“……我是主角。”
阿拉克涅成功的用四个字和一个句号把天聊死了。
“嗯，那看来你很厉害。”女仆长不含阴阳怪气（真的，阿拉克涅可以作证。）的赞扬道。
“……回归正题，运算需要继续，追逐主人的脚步——或许有一天主人会告诉我们，‘不要追逐我’，但在那之前，我想在场的人应该不会愿意放弃追逐——我们都渴望成为主人的助力。”芙蕾雅打断了几人的讨论。
“嗯。”阿拉克涅点头。
“是。”AI娘也点头。
“在我们找到下一个值得运算的问题之前，AI娘……我认为你可以使用这些设备做任何——你希望完成的运算。”
“哦……啊？”
“但是！……我想说，如果接下来我们遇到了值得运算的信息——我希望你能暂时放下你手中的任务。为我们认为值得运算的信息付出算力。……”芙蕾雅回头看了看阿拉克涅，开口道：“作为补偿，我们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付出一部分我们的力量。阿拉克涅，你同意吗？”
“我没意见。”阿拉克涅缓缓抱起纤细手臂——大大的胸部被手臂向上挤压了一些。
“那么，AI娘？”
“我也没意见。”AI娘其实还是有些惊讶——眼前的这个设备的建造过程，她其实并没有出太多力。芙蕾雅倒还好，但阿拉克涅输出的力量——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好在作为神明的她似乎并不在意这种程度的力量损耗。
愿意在芙蕾雅的游说下将身后的这台庞大造物暂时借用给自己——在AI娘看来，这件事蛮稀奇的。
啊，她也不是在说阿拉克涅看着很小气的样子。
“那……我可以开始了？”AI娘试探着指了指身后的机器。
另外两名浸润在超凡力量之中的存在——其中一位没有动作，而芙蕾雅点了点头。
看来这边不再有需要自己处理的事情了，AI娘松了一口气，随后迅速地走到了自己的操作台面前，随即开始重新整理自己的任务列表——这段时间和芙蕾雅她们一起行动让AI娘原本的行动出现了极大的拖延。
虽然但是，考虑到原本AI娘的目的只是制造一批可以用于提供算力的机器……但现在她却坐拥一种借助某种超凡原理来运行的超级计算机——虽然是湿件。
算力这边的问题姑且是解决了，自己原本的任务……
AI娘试着从自己过往的数据记录中找到答案——然后发现自己当时似乎只是向林说明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但或许是顾忌于自己的算力，主人并没有交给她什么实际的任务……
一想到这件事。AI娘就不由得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