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清的语气有些轻佻,有些不羁,似乎只是一句随随便便的玩笑话。
可是听见这话的仙洛和羽蕙瞬间冷汗直流,她们能感受到狐九清语气之中那不加掩饰的杀意。
她是认真的!
如果余鱼真的喜欢她们之中的某一个人,狐九清是真的会杀了她们,毫不留情。
想到这里,她们俩都不自觉退了两步。
这个时候,她们突然想起了离开的谢琳芸,她虽然说是因为公司缺人,但是这个时间点就很微妙,毕竟也不会有公司会主动让星民离开他们所在的节目。
这不仅仅代表要赔付违约金,还会对星民的形象大损。
外加谢琳芸和狐九清似乎是同一个公司出身。
她们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反应了过来,谢琳芸恐怕不是回去应急的,更可能是被狐九清支开,为她腾位的。
余鱼到底有什么魔力?
居然可以让那位万人之上的帝天后做到这种地步?!
“你......”
余鱼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而美艳动人的狐九清,微微眯了眯眸子,然后轻轻说出。
“有病吧?”
“咯咯......”
听见余鱼辱骂的话语,狐九清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捂着嘴轻轻笑了笑,那双水魅的桃花眼之中笑意变得更加明显。
似乎余鱼的这一声辱骂......
让她爽了。
“我就是有病哦。”狐九清伸出双手勾住余鱼的脖子,那粉嫩软糯的樱唇就贴近在他的脸庞,煞是亲密,“你不是也有妄想症吗,我们可是亲密无间的病友哦。
是不是嘛~”
狐九清那在人们眼中一向高贵而又清冷的面容在此刻将内敛的魅意展现得淋漓尽致,哪怕是余鱼,也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
但是他心底的那一抹坚持却从未动摇。
他从狐九清的臂弯缩了下去,目光微微波动,有些不喜地看着她。
然后他在所有人不理解的目光之中抽出余卿,直接架在了狐九清的脖子上,冰冷的剑身压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压出了淡淡的红痕。
而剑身之中的两只太极鱼也已然贴近了她的脖颈,露出了它们的小小尖牙。
“你认识我。”余鱼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所以你来是想要干嘛?目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和神态都极冷,和之前随和又慵懒的形象完全不同,身上甚至已经带上了杀气。
余鱼向来是个唯心的人,此刻的他就单纯觉得这人不太对劲,所以就会毫不犹豫地拔剑相向。
他大概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对于男女之事并没有那么避讳。
所以这个恋综才能安排出男女同床的腌臜事来,而他虽然接受,却并没有突破最后的底线。
他总有种感觉,再前进一步就会背叛些什么。
而狐九清的目的很明显,一上来就是奔着他的底线而来,没有丝毫掩饰,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相当了解自己,也就是说......
她是故意的,故意来试探自己底线的存在。
对于这种人,余鱼向来不会心软半分。
狐九清看着余鱼,哪怕冰冷的长剑架在脖子上,她也丝毫没有畏惧,仿佛是笃定余鱼不会挥下去。
她双手捧起脖子上的长剑,目光变得柔情似水,声音轻柔:“目的?我不是一开始就给你说过我的目的了吗,余鱼。
我想和你结婚啊,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吧。”
“此乃谎言。”
“这是真相。”
狐九清微微贴近了余卿,仿佛脖子上的不是长剑,而是香软的枕头,“你很有趣,我很喜欢。
在这漫长的时光之中,你是我平静湖面上泛起的第一抹涟漪。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合理,但是我就是爱上你了啊,这需要理由吗?”
“......不对。”余鱼手中的余卿已经在狐九清的脖颈上压出了点点殷红的鲜血,“你的眼神,你的行为,都表明,你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了。
这不是临时起意。”
“确实不是。”
狐九清轻轻擦了擦自己脖子上的血迹,然后把余卿微微移开了一点,弹了下余卿之中的太极鱼,狐媚的桃花眼之中的笑意变得越发从容。
像极了余鱼刻板印象之中的“坏女人”。
她轻轻捏着余卿的剑身,声音微轻:“我是你姐姐啊,余鱼,记不得我了吗?
我对你的爱,确实是蓄谋已久了啊。
你,终于来到我身边了。”
狐九清的声音落在了余鱼的耳边,让他的神情变得有有些恍惚。
而此时的狐九清,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余鱼的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余鱼,然后打了个响指。
哒哒哒哒。
小屋外边瞬间出现了一大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到了剩余的四位嘉宾旁边,然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就带着他们离开了木屋。
而在此时,原本还在吃瓜的观众们的屏幕瞬间黑屏。
然后原本属于综艺《恋爱即是战争》的画面也被撤走,显示已经停播。
但是黑屏之上的弹幕却滚动个不停:
【停播了?怎么就停播了啊???】
【我靠,没了?这就没了?剧情刚到紧要关头啊,就没了吗???断章狗给爷死啊!!!】
【看上去像是帝天后主动叫停的节目,接下来不会是......喜闻乐见的剧情吧?】
【我要看!!!哪怕付费我也要看!!】
【帝天后说自己是余鱼的姐姐诶,这难道是......】
【我要看我要看,看不到我就要死了呜呜呜呜呜呜......】
而这些弹幕也很快被专业团队压了下来,帝天后本人并不希望网络上出现任何关于他们俩的传闻。
至少在余鱼同意之前,她并不希望自己和余鱼的事情被人讨论。
而这些指令,是在狐九清见余鱼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事情。
以她的实力,足以压下这个世界一切不想听见的声音。
此刻的她站在余鱼的面前,微微侧头,笑了笑,头顶上的狐耳微微颤动,蹭了蹭余鱼的脖颈。
“余鱼啊。”
“......干嘛?”
“聊聊?”
“那就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