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天这番话直接把乔纳森怼到闭麦，他根本就反驳不了。
看看这几年跟着鹰酱和华夏打贸易战的，鹰酱倒是屁事没有，反而是跟在鹰酱后面跳得欢快的小弟，一个个被收割得贼惨。
“余总，我们不过是做错了一些事，你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呢。”
乔纳森不明白，非常不明白，他们明明都认输了，为什么对方还是不依不饶。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们以往作恶多端，现在是你们还债的时候。”
余乐天面无表情，有些错误不可能原谅。
乔纳森带着希望而来，却带着绝望离开。
原本以为有了之前合作的香火情，麒麟集团能高抬贵手。
结果他明显想多了，上次没有收割到他，纯粹是他运气好跑得快，跟余乐天手下留情没有一毛钱关系。
很显然，他低估了他们和麒麟集团甚至是华夏之间的矛盾深度。
乔纳森原本以为这只是正常的商战，结果人家早已经当成国战来打。
不仅要教训他们oGA集团，还要顺手敲打他们的政府。
该说不说，麒麟集团也好，余乐天也罢，是真的很霸道。
不过最后乔纳森那不甘的眼神，还是给余乐天留下深刻的印象，看来这事还没有完。
这帮老外还在跟他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一套。
送走乔纳森，余乐天将宋思佳叫进来。
“宋秘书，今天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的话，我要下班了！
这是余乐天的潜台词。
“余总，这个点下班，早了点吧？”宋思佳看看时间，才上午十一点钟不到，“你下午还来公司吗？”
“不来，想出海钓鱼放松放松。”
余乐天都好久没有海钓，糟心事太多的，他需要放松。
“下午还真有事，舟山渔业集团的吴总要来跟你谈大黄鱼的事情，很急。”
舟山渔业集团前次来还很是嘴硬，不过这段时间他们用尽手段，依然无法买到足够的鱼获交货。
在高额的违约金面前，即使吴辉波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虽然余乐天开价很高，但总比违约金要低不少。
“是他啊，让下面的人跟他谈吧，两个原则，价格是市场价的两倍，先付款后交货，另外前次合同的违约金先让他们转过来再说。”
对付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失信的公司，余乐天用的手段也非常简单粗暴。
就是不断累积，反正合作之前先清账，清完之后再谈新的合作。
态度也很明确，你爱谈不谈。
反正大黄鱼这种硬通货，根本不愁卖。
“哦，好吧，我估计那位吴总肯定会闹小脾气，没准还要骂你摆架子呢。”
宋思佳几乎都能脑补出那一幅画面。
把事情安排完，余乐天叫上吴宇杰，两人开着钓鱼艇出海钓鱼了。
出海钓鱼嘛，还是需要有个钓鱼搭子的。
下午。
吴辉波提前到来，见到的却不是余乐天。
他当即黑下脸，看着对面的麒麟集团销售总监赵子恒。
“赵总监是吧，你们余总这是什么意思，我大老远过来，他却躲着不见我。”
“吴总，我要澄清一下，我们余总不是躲着不见你，而是有事出海，你应该清楚，我们余总没有必要躲着你。”
赵子恒知道对方有情绪，不过听到这话，他心中还是很不爽。
“所以，你们余总现在是连见都不想见我。”
吴辉波满脸愤怒，虽然能猜到余乐天必然有交代，但想到堂堂集团总裁，只能和对方公司的下属谈判，心中就觉得憋屈。
要不是形势比人强，他可能转身头也不回就走。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毕竟老板什么想法，我也不好去问不是。”
赵子恒看到吴辉波这副模样，忍不住就好笑。
当初跟你们好好合作的时候，你们非要搞事，现在又死皮赖脸求上门来，贱不贱呐！
“那好吧，我们要采购5000吨大黄鱼，你们能提供吧？”
虽然见不到余乐天，但生意还要继续谈下去，吴辉波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
“当然能提供，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余总有交代，需要你们先把前面的账目清掉，我们再谈接下来的合作。”
赵子恒说完这话，然后就开始欣赏吴辉波的变脸艺术。
只见吴辉波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他怒视赵子恒。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余总的意思？”
“当然是余总的意思，我就是个连吴总你都看不上的打工人，怎么敢这样得罪您呢。”
赵子恒这话说出来，吴辉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觉得和赵子恒的实力跟地位都不对等，但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
往大了说，吴辉波自己同样也是打工人，只不过职位更高而已。
“赵总，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有一批订单马上就要到期，你们能不能先安排捕捞计划，我们马上去筹集资金。”
吴辉波满脸期望的看着对面的赵子恒，希望对方能稍微通融通融。
不过赵子恒笑着摇摇头，他虽然是销售总监，但大老板定下的事情是不能更改的。
“吴总，我说过，我就是个打工人，老板怎么吩咐我怎么做，我要是帮了你，恐怕自己的饭碗就保不住了，到时候你吴总恐怕更不会看我一眼。”
吴辉波看着赵子恒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在对牛弹琴，因为对方根本没有半点决定权。
“你们余总什么时候回来，我要亲自跟他谈。”
吴辉波不想继续跟赵子恒浪费时间，余乐天虽然难缠，但能做主。
“没用的吴总，余总的性格你应该很清楚，他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
你看看你们集团，从去年咱们开始合作，就没有哪一份合同是顺利执行完的，执行的过程中你们总有各种问题。
我们集团还能给你们机会，都已经是最大的善良。
只不过是让你们先清账，你们要是继续这样折腾下去。
我感觉要不了多长时间，可能要你们先行支付违约保证金，才有可能跟你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