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越野车,归海萧和塔娃回到了住处。
“短短半天,竟然发生了这些离奇之事。唉,我和复制体兄弟光顾着玩了!”冯波感叹道。
归海萧的复制体一脸不爽:“复制体,复制体!唉,这么长时间了,连个名字都没有!”
归海萧楞了一下:是啊,复制体也不是名字啊,一直没顾及他的感受……
“你想要什么名字,难不成也要随着萧哥的姓起名字?”冯波问。
复制体道:“那又有何妨?”
冯波又紧跟上:“那你也是‘归有’姓了?你说你叫‘归有x’什么?你和萧哥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复制体道:“是有点尬……那该叫什么呢?对了,就叫直接‘天赐’吧,即贴切,也喜庆……”
“嗯,也好,自己可以主宰自己。”归海萧道。
塔娃却一言不发。
“想什么呢,塔娃?”归海萧问。
塔娃道:“我在想黄金档案的线索。”
“什么,想黄金档案的线索?你不是知道吗?”
“说实话,我也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想找到也绝非易事!”
“怎么会这样,那他们怎么会认定线索在你身上呢?”
“线索是从我家中断的,其它路径找不到,就只能认定在我身上了!”
冯波插话了:“真的假的?那么多黄金,我都动心了。塔娃,快说,黄金档案到底藏在哪儿了!”
塔娃一脸哀伤:“我真的不知道。当初,我的亲生父母被逼死,两个哥哥被掠走,现在就剩下我了……”
冯波拍了自己脸一下:“哎呀,我多嘴了……可下一步怎么找呢?”
这时天赐说话了:“事出必有因,你被偷偷送来华国养育,可能是机缘巧合,也可以是刻意安排……”
归海萧听后灵光一闪:“你的养父母不知道此事吗?”
塔娃道:“应该不知道,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牧民,对世外的事几乎一概不懂!唉,他们现在不知怎样了……”
“噢!”归海萧应道,“那个经纪人呢?就是幼时把你送给你养父母的那个人!”
塔娃忽然被提醒了:“这倒是个线索,可这个经纪人一直没再出现过!”
“要不,先看一下你的养父母,顺便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信息?”
“正有此意,我正担心养父母呢。先看看他们再作打算吧!”
……
经过一天的急驰,归海萧、塔娃、冯波、天赐终于到了塔塔城效区。
刚进入草场,一群蒙面人就围了上来。
“塔娃小姐,你还是来了——喝喝,还带了帮手!”为首的一个蒙面人冷冷地说。
“我来看看我的父母,有什么不可以?滚开!”塔娃拔出手枪对峙着。
蒙面头目道:“看父母当然可以,我们是通情达理的。不过别耍花招,也不能待太长时间,任务要紧啊!”
“我说了,闪开!”塔娃“呯呯”两枪打在地上。
“都闪开!”蒙面头目下令。
塔娃踏步走向木屋,归海萧三人紧随其后。
这时蒙面头目又过来阻拦了:“塔娃小姐可以过去,你们三位留下!”
冯波破口大骂:“你们这帮见不得光的东西,欺人太甚,我们就是要过去,咋地!”
蒙面头冷笑道:“哟?这位小兄弟火气挺大——那就拿出点本事来让我见识见识!”
“奶奶的,怕你呀!”冯波说着一个直拳冲过去,正好击中蒙面头目面部,同时又左手持枪抵在他头上。
蒙面头目没想到冯波真的会动手,心中不由得叫苦,但他还是不露声色:“小兄弟,有胆识——可是你要小心,暗处还有狙击手盯着你呢!”
“住手!”归海萧大喊一声,他过去拉过冯波,“不理他们,我们走!”
快到木屋时,身后传来蒙面头目的声音:“塔娃小姐,我说了,别耍花招,这木屋四周还埋了大量炸药,你的父母不能离开房间的!”
“滚开,不要靠近!”塔娃甩手向后又开了一枪。
进入木屋,巴吉夫妇正在瑟瑟发抖,见到塔娃后,不由的激动万分。
“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吧?”塔娃问。
巴吉夫归道:“那倒是没有,而且还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只是外面打打杀杀的怪吓人的。对了,还有我那些牛羊……”
“不行我把两位老人瞬移出去吧!”归海萧道。
塔娃摇了摇头:“没用的,这帮坏人手眼通天,甚是强大。况且父母这么大岁数了,又能躲到哪里去!”
“这儿都待了一辈子了,我们哪儿也不去!”巴吉夫妇也甚是倔强。
塔娃又说:“他们针对的主要是我,迟早要有一个了断的……”
简单说了几句后,塔娃开始步入正题:“当初把我送给你们领养的那个经纪人是个什么情况?”
巴吉道:
“他叫阿列克谢,原来是做边贸生意的,精通伏加语和华语。
听说他的父亲曾经是个国际战士,二战时就频繁往来于伏加国和华国之间,对华感情甚深,
二战后,该国际战士定居华国,开始从事农牧,不久便生了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长大后也像父亲一样,长年穿棱于两国之间,从事边贸经纪工作,他经常收购我们家的牛羊及羊毛,慢慢就熟了。
后来,他把你抱来送我们……再后来,他就消失了……”
塔娃急问:“他没跟你说过什么吗?”
巴吉抿了抿嘴:“说了什么?又能说什么呢,无非就是‘念你失子之痛,送你一子补偿’之类的话。这么久了,也记不太清了……”
塔娃不甘心,接着又追问:“真的没再说别的话了吗?你再好好想想!”
大家都随声附和:“对,好好想想,慢慢想……”
巴吉摇了摇头:“没了,真的没了,要是有,也是让我‘好好抚养,将来好给你们养老’之类的话……”
大家都失望了。
“有,还有!”养母突然大叫起来,“这死老头子记性不好,当初阿列克谢还说了一些……”
“哦?快说,快说!”大家急不可待。
养母顿了顿嗓子后说:
“阿列克谢临走时曾父代,婴儿穿的那个羊皮襁褓是他精心打造的,一定让我们好好保存。
他说,这羊皮襁褓异常珍贵,说不定以后能造福后人。
他说,如果我们不喜欢羊皮襁褓,等孩子长大后他还可以再取走。
他还说,如果你们用不着羊皮襁褓了,而且他也没来,那就顺其自然,让一切都湮灭吧……
从此,阿列克谢就消失了……”
“什么,羊皮襁褓?”大家都惊讶了,“羊皮襁褓还在吗?!”
毫无疑问,这羊皮襁褓一定非比寻常!
只听养母道:“在呢,这羊皮襁褓我们一直保存着,没事时就拿出来晾晾,也没发现什么珍贵之处啊!”
说着养母就取出一个小木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变了色的羊皮襁褓:“看吧,就是这个……”
塔娃拿过羊皮襁褓铺在桌子上,大家都聚过来——这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羊皮襁褓,除了做工比较精细外,其它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有夹层!”归海萧道。
“对,剖开看看!”塔娃也发现了,她小心地剖开羊皮襁褓,从里面取出一块柔软的羔皮。
把软羔皮平铺在桌子上,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这不对啊,平白无故地把一块羔皮缝进去到底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