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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陈子恒一口否认,“我从初中就和圣哥混,他身边除林媚,没别的女生,连他身边飞的蚊子都是公的!”

肖湘无语。

“他是变心了,刚勾搭上一个!”林媚扁扁嘴,“我那天听他给女生打电话,小婉小婉叫得可亲了!后来打听打听,居然还是个小寡妇,好像人家老公还是他毙的。”

陈子恒一拍桌子,“我勒个去!圣哥咋能见异思迁呢,还整个小寡妇!林媚你放心,说啥我今天得帮你把这事儿搞明白!”说着话,他拿起手机。

肖湘听到这些,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无比复杂、无法言说、无以评价。她坐那翻看资料,刚刚拿到了莲池洲省级非遗传承人档案。

肖湘虽然眼睛落在纸上,耳朵却不受控地往陈子恒手机那飘。

陈子恒电话接通,齐天盛声音传出来,“子恒,今天不忙。”

“嗯,刚开完会。大圣晚上出来喝点?”

“不喝,有活。我请个心理专家,帮大刘组织犯人心理健康筛查。”

“下班时间,你不休息,也不能累着专家吧!出来坐坐。”

“不去,没心情。”

“咋没心情?听说,你交了个新欢叫小婉的,领出来见见。”

“胡扯,没有的事儿。我拿你当兄弟,你听别人瞎传话,有能领给你见的,还能不说!”

“那小婉是谁啊?”

“小婉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帮我挡挡……”

“哦--”陈子恒拉长音好几秒,故意看着林媚说,“小婉是个传说!是你编出来骗林妹妹的!我就说嘛,我圣哥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话说,你最近老躲林妹妹干嘛?”

“女人都不想见,闹心!”

肖湘盯着资料,思维和动作同时凝滞,她居然在这份名单里看到了“齐天盛”。

“哥,咱还膝下无子呢,不能女人都不见出家啊!”

“你有事直接说,别绕弯子。”

“我们准备拍纪录片,这不把肖湘请回来了,一起吃个饭呗?”

“不去。”

“肖湘其实不高冷特亲民,帮我办好多事呢。真的,肖湘人特别好,你和林妹妹来,我和你弟妹也好说不是。要是就我俩,这村头cbd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呢!”说着话他和林媚交换眼神儿。

肖湘研究完那份名单,直接到陈子恒身边,对着他手机说话,“齐天盛,我是肖湘,我有事想请你帮忙,能出来见个面吗,我得细说。”

电话那头齐天盛半天没回应。

“齐天盛,你在听吗?”

齐天盛清清嗓子,“那什么,我最近比较忙,不,不太方便。有事可以电话里说,或者让你妹妹打电话找小侯。”

“我这事,可能你徒弟办不了。我想最近约见一下张阿霞,葵花籽皮画的非遗传承人,宣传部给的名单里她81岁高龄,她监护人是你。我约见采访前,还需要她准备些东西,所以得见面详细谈。”

那边又是半晌沉默,“这个事儿,小侯伟也能办,我让他去和阿婆沟通,等会儿我把侯伟联系方式给你,你找他。我忙着呢,先挂了!”

肖湘转身看林媚耸耸肩,“我尽力了,也约不出来。”

林媚叹口气,“我就说吧,他最近有意躲着我!女人的直觉,就是不讲道理。”

肖湘低头皱皱眉,她的直觉,还是齐天盛躲她呢。

……

果然,两天后肖湘就验证了。她要到张阿霞最新的住址和电话,想打电话预约再登门,可打无数遍,都无人接听。她只好再找张阿霞的监护人齐天盛。

肖湘客客气气发两条信息,齐警官压根没理,她也不等、不求人了。

下午,肖湘打车找到镇边张阿霞家,见旧平房院外停着齐天盛的车。

肖湘拉开院门进去,迎面看到侯伟抱一堆东西走出来。

“小侯警官。”侯伟朝她摇头,“姐姐,阿婆过世了!”

肖湘止步惊愕地看着侯伟,“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半夜或者说是昨天凌晨。昨天上午师父过来,就发现阿婆吊在厨房里。”

肖湘不敢往里走,“是,被害?”

侯伟摇头,“自杀。我师父现场勘查过了。”

“为什么啊?阿婆,那么大年纪了。”

侯伟还是摇头,“我说不好,师父在里面收拾东西呢,你去问他吧。”

肖湘听齐天盛在,倒有胆子往屋里走了,门没关她站门口叫他,“齐天盛。”

有脚步声,肖湘以为他知道自己胆儿小,会出来接。然而,等两三分钟没见人出来,她壮胆走进去,“齐天盛。”

老式的旧平房进门是厨房,微低的棚上有黑圆木横梁,肖湘看到那横梁就脑补80多岁老太太吊在这的画面。因为那梁上有道很新的勒痕。

“齐天盛,你在吗?我有点害怕!”屋里寂寂无声。

肖湘再往里走是正屋,有铺炕其上摆着空褥子和枕头,只看枕头上被压出的小坑,就能看出来这躺过人或是放过尸体。

屋里没人!

她壮着胆儿走到后屋旁,推开扇门,发现是后园,迈出去就出了屋子。

屋里没有齐天盛,肖湘无奈只好折回前门出院,走上路面。

此时,齐天盛的车在肖湘眼前缓慢前行而去。肖湘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闷闷地自言自语,“你躲我干嘛!”

没办法,肖湘只好再回景区宣传部找发资料的小李,“张阿霞老人去世,我们需要找到老人葵花籽皮画的传承人,她的徒弟、儿孙或是掌握这门技术的人。

她和小李翻腾半天资料,最后结论让肖湘大跌眼镜。张阿霞是孤寡老人,已无儿女,她家曾经收养过一个孩子,教了这孩子一些手艺,就是她养孙、监护人齐天盛。

小李直叹气,“信息是5年前登记的,不知这人目前是否换了联系方式。”

令肖湘意外的是,齐天盛居然是莲池洲省级非遗葵花籽皮画的唯一传人!

她思量半晌发条语音:齐天盛我是肖湘,因为我手里的项目,莲池洲文化部分涉及到葵花籽皮画手艺传承,我有些工作想约你采访,我们的摄像团队这两天就到莲池洲,你若不愿意接受我采访,我会安排摄制组助理和你对接,录制时我也会回避。之后,我会把你联系方式给到助理吴圆圆。我恳请你接受我们的约访。

说完,她给吴圆圆和齐天盛互推微信名片,葵花籽皮画这项非遗约访只能暂时推进到这儿。

肖湘再去约见另一个市级非遗工艺传人。

……

幼儿园放学时间,肖皖接小晴进门,见肖长荣拎个篮子往外走,“妈你要干嘛?”

“我去山里采蘑菇。”

“天快黑了,不能去。”

肖皖顺手反锁了门,“我去换个衣服,你帮我做饭吧。”

肖长荣的篮子被肖皖拿走,她便进了厨房,“今天,给你们做排骨汤泡饭吧。”

肖皖应声“好”,她带小晴回房间换衣服,再出来肖长荣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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