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微微勾唇,笑容娇软。
祁倦呼吸一窒,他视线看向姜妤,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而此时,已经到了最后一件拍卖品,千年冰血莲。
这血莲极其难得,不仅生存环境特殊,连花期都有时间规定。
每千年才结一朵。
“十一万。”
“十二万。”
“十二万五千。”
“十三万……”
“……”
“二十万。”
“二十一万。”
“二十二万……”
这价钱越来越高,但是喊价的人却只有几个。
这血莲是稀有,但是也是真的贵。
“三十万。”
一道男声响起,众人哗然。
哪里来的败家子,一开口就是三十万,这让他们怎么叫价。
不过索性也有人需要,这场喊价依旧继续。
最后价格被那个男人喊到了五十万之后就没有人在喊了。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宗泽。
宗泽见没有人在和他喊价,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他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气质卓然。
长相也很温和儒雅,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形容他在恰当不过。
他腰间佩戴着象征身份的玉佩,身材高挑修长,手中执扇。
墨发披散,头上带着发带。
他旁边的人是花婴,她穿着一件淡粉色长衫,看起来俏皮又可爱。
带着几分灵气,看起来古灵精怪的。
她手腕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镯子,上面吊着三颗铃铛。
举动间皆带着响声,清脆悦耳。
“师兄,这冰血莲是最后一味药引,买下他,师父就有救了!”
花婴眉眼带笑,宛如不问世事,人畜无害的天真少女。
宗泽轻笑,语气温柔:“婴婴等一下先把药带回去,我去办点事。”
花婴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好,那师兄快点来找我会和。”
宗泽颔首,又把视线看向了拍卖场。
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药救仙君。
除此之外,他还想在去找找桑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找了她整整一年,却依旧毫无音讯。
宗泽没办法,只能继续找,他不知道扶桑现在情况怎么样,但是也大概知道她还活着。
魂灯没有灭,就证明她没死。
这也让宗泽放心了许多。
花婴虽然性格娇蛮了些,但是对他这个师兄还不错。
“五十万一次,五十万两次,还有没有继续加价?”
那个女人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见没有人在说话,又敲了敲铃铛。
“五十万三……”
“六十万。”
三楼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是房间突然传话。
众人一惊,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千年冰血莲虽然说是难得,但是却也是有价的,超出了这个价就有些不值得了。
姜妤吃着祁倦剥的荔枝,视线漫不经心的看向对面。
一张小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宗泽和花婴对视一眼,两人明显没有想到,他们对面那个一直没有喊价的人竟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喊价。
花婴咬了咬唇,清衍宗虽然是在人间的大门派,但是那些弟子衣食住行都需要钱。
在加上他们来这里之前还买了两味其他药材,虽然没有冰血莲贵,但是也不便宜。
清衍宗距离这里又有些距离,他们出来带的钱也有限……
花婴咬了咬牙,也不管那么多了。
这可是最后一个药引,救命用的。
如果没有这个药引,师父岂不是要死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到时候她拿出些仙器做抵押。
区区六十万黄金,她还是拿的起的。
“六十五万!”
宗泽不可置信的看向花婴,却很注意分寸,压低了声音:“师妹,我们目前根本没那么多钱!”
他现在手里只剩下六十三万两黄金,按照这个情况继续下去,他们根本拿不了冰血莲。
花婴看了宗泽一眼:“师兄放心,钱的事情我来解决。”
宗泽抿唇,也只能这样了,大不了喊人去宗门拿。
而对面,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却砸的众人眼冒金星。
“八十万。”
楼下的女人笑的花枝乱颤,她叫红枝,这次拍卖会的管事。
她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姜妤的这个方向,似乎还抛了个媚眼。
姜妤:“……”
大可不必。
红枝笑着敲了了敲铃铛:“三楼贵宾报价八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了?”
花婴抿唇:“八十五万。”
她就不信了,还比不过一个凡人。
祁倦坐在包间内,手里剥着葡萄,眼神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对面的人。
桑桑和他们有仇?
毕竟对面那两个似乎对冰血莲很执着,而且看桑桑的样子,应该和他们认识。
算了,她开心就好。
不过区区百来万的黄金而已,他还出的起。
对于祁倦是区区百来万,可是对于别人却是掏空家底,或者是掏空一半家产才能拿出来这百来万。
按照现代的比例来算,这百来万的黄金,差不多是一百亿人民币。
姜妤依旧喊价,并且还喊出来了天价。
“一百万。”
“我说,你们这么穷就别来什么拍卖会了,对面杂货铺比较适合你们。”
姜妤的声音经过包间内结界的传播已经改变了声色,宗泽和花婴也不会听出来什么。
花婴就算是在傻,此时也知道了对方明显是和他们作对。
她直接从椅子上面弹了起来,却被宗泽拉住。
宗泽朝花婴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乱来。
花婴咬了咬牙,“难不成要看着他们一直把价钱提高吗?!他们明显就是恶意叫价!”
宗泽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说完后就走到了屏风面前,越高屏风,看向对面。
每一个包间都有屏风遮掩,他这个也不例外。
宗泽双手抱拳:“在下清衍宗弟子,宗泽,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姜妤窝在椅子上面,听见他的声音后微微一顿,连祁倦递过来的葡萄都不吃了。
祁倦皱了皱眉,反手就把葡萄扔自己嘴里了。
随后眼神不善的看向宗泽。
也起身越过了屏风。
“祁倦,有事?”
他吊儿郎当的双手支在身前的木台上,声音懒散。
下面的人是知道宗泽的这个人的,也知道清衍宗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几个大陆中最强的门派,能够进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宗泽。
宗泽的身份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