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烛龙摸了摸头，连那种状态的佛子都败了啊。
他的确是被世人称为大能，可不是无所不能，整这个级别的对手，不就显得自己很没用。
“如……”烛龙刚想吼几声，打算燃尽自身，以最后的力量尝试能否在如是佛的金身上留下淡薄的痕迹。
可还没说出口，远方，升起一道巨大的火柱，直冲天际，不断扩散。
一股强大又陌生的威压覆盖全世界，与如是佛分庭抗礼。
如是佛：“下界的蝼蚁……果然刚刚，就应该多付出些代价，也要斩尽杀绝。”
天空的金色火海，被赤红色的火海推进过来，一道身影脚踏虚空走来，走得平缓，可万里之距，眨眼就在脚下。
焱淡笑一声，“如是佛，没想到，最后是你我之间的战斗。”
沉寂许久，他终于踏出了那一步，成为人族自司徒崆以来又一位天阶术士。
至于之前有过短暂辉煌的日炎，他直接忽略，在他看来，那种只不过是失败品。
“蝼蚁……”如是佛低语，而后哈哈大笑，“尔确定要以现在的状态与吾交战，吾没猜错的话，尔现在连自身的力量都无法掌握。”
突然强大的力量，使得焱无法再如臂使指，连调用天阶的力量都很艰难。
按道理，哪怕是人族历史上最弱的天阶，也不至于面临这种窘境。
焱是个例外，他的确是个天才，但他还远远不够格。他依靠太阳仪式，走了个后门，摸到了涅盘天的门槛，而后以自身大道证道。
确实，别管是不是走后门，他能够以自身的大道证道，已经是非常出色了，只要给他时间，待他巩固境界，彻底掌握天阶的力量，他与历史那些天阶术士也没太大区别。
这比日炎强多了，日炎也无法掌握自身的力量，只是在执念之下，一股脑的爆发力量，威力不俗，但也只发挥了“太阳之道”的些许皮毛。
“但是，现在也只有我不是吗？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堂堂神佛，不惜自砍境界也要下界的原因。”
“和蝼蚁无关，劝尔还是莫要深究，小心万劫不复。”
“哈哈哈，”焱觉得好笑，“是什么让你这般傲慢，如果还是天界之上的你，的确有傲慢的资格，可现在，你我都一样，不过是这滚滚红尘中挣扎的一员。”
“吾倒是好奇，是什么让尔这般无知无畏，”如是佛缓缓抬起了手，“金曦造化掌。”
如是佛轻轻一按，按出一个金色的大手掌，天地间好似黯淡下去，被夺走了光辉。随手一招，就是大神通。
“天炎剑，”焱手中取出本命法器，大手一挥，“戮神斩。”
浩瀚的剑气，如熊熊大火，裹挟万般杀意。
“轰——”
焱本以为多少能抵抗一二，可实在没想过，浩瀚的剑气，仅仅只是让大手黯淡些许，就被其正面碾压，而后朝着焱靠近。
“御火盾。”
巨大的火焰盾牌，挡住了大手些许，僵持了一阵子，也被大手碾碎。
焱举起天炎剑，挥剑劈砍，将残留不多威能的大手劈散。
“果然，”焱看着如是佛的眼神带着笑意，“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虚弱。”
神佛自砍修为降临，并不是说，降临的真身，就拥有仙神以下最强的力量。
自砍修为，的确能达到神下最强水准。
但从天界真身下界，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如是佛准备充足，也得修为大损，在此基础上，还遭遇了苦度法师的阻碍。
可以说，如是佛为了降临下界，实力已经十不足一。
但如是佛终究曾经是仙佛，对道的理解远非下界之人可比。一旦给如是佛时间，它便能将力量修到仙境之下的极限。
这也是为什么焱不惜放弃巩固境界，也要来阻止如是佛的原因。
一旦错过了这个时机，以后就没机会了。
永夜之域损失是小，可若是因此让如是佛站稳脚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人族，恐怕真的没有希望了。
“即便是现在的吾，也远非蝼蚁可比，”如是佛很是淡然，哪怕它再虚弱，这个世界也没有能阻止它的力量，至于下界诸天的其他至尊，在世界壁垒的排斥下，不足以形成威胁。
毕竟，在世界壁垒下想强行进入，必将遭受来自世界的反噬，皆是身受重伤，即便真的进来了，又能如何？
“一只蝼蚁不行，可若是两只呢，”天地间，回荡着一道威严的女声。
由于强者威压而降落地面的裁绝，此刻血红色的眼睛满是欣喜。
“神！”
“嗯？”如是佛察觉到一样。
天地间出现诡异的红光，充斥着强烈的信息，那是来自众生的恐惧。
焱也是愣了一些，而后无奈笑了笑，“果然啊，不能小觑天下人杰啊。”
天空中，红光汇聚成一双巨大的眼睛，眼黑瞳紫的竖眼。
一位女子，缓缓从竖眼中走出。
女子一头乌黑长发垂及膝盖处，齐刘海，面容皎洁如玉，带着一股难言的圣洁。
穿着宽大的黑色长袍，华丽而庄重，神秘中又带着肃杀。
“尔是……”如是佛捕捉着天地间的信息，皱眉道，“恐惧中诞生的神性，永夜女神。”
焱看向永夜女神，“我听过你的前身，黑暗神女，没想到，第一次相见，居然是如此形式。”
“焱，”永夜女神眼神淡漠，“你至今所作之恶果，当凌迟处死。”
焱非但不恼，反而大笑，“有能耐就来吧，但是在这之前，是不是先尊重一手眼前的敌人。”
永夜女神看了向如是佛，“你是为了占领诸天而来？”
“也许。”
“原来如此，传说是真的啊。”
焱挑眉，“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鸿蒙之种，传说中，诸天万界的源头，一切的初始。”
“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焱惊讶道“又如何得到？”
“灵绝的本质是什么？”
焱沉吟了会，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