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京兰说完后,用贞说:姑姑我还给你带了些礼物来,在这里拿出来,还是要另寻个安全之所也?
京兰说:哎呀,我们至亲,拿什么礼物呀,在这里拿出来就可以,这里是我平时修炼的一个别院,家中都知道,平时没人来的,这几个丫鬟也是我的心腹,平时作弟子一样的。
用贞听说,于是将物品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然后惊呆了京兰。
先拿出来十把青竹剑,这个是家族里有的,色碧青,水润润,灵气逼人,都入了阶的,细细涵养,普通人费个十年八年的,也能有些灵气,离体一丈之外施展,如果流落到世上,一把就可在武林中引的腥风血雨,如今,用贞随手就拿出了十把。
京兰离开家族之后,等若散修,十几年间,虽然也有些机遇,但灵物总是越用越少了的。
又拿出来十把精铁剑,也入了阶的,自己炼制的符纸一摞。
黄玉火灵酒十壶,晶莹剔透,银星点点,如梦似幻。
仙桃五棵,鲜嫩欲滴,新摘鲜果,红白相间,其上灵气氤氲,化为白雾只在灵桃半尺之上,盘旋不去,五个灵桃上的白雾互相融合,与灵酒瓶上不时散发的黄芒银星,又激荡不停,产生滚动变化的云团,或化灵桃树,或化灵桃,或化鸟雀,或化寿星,或化犬马,一刻不停,却又之在尺许处盘旋绝不飘散。
用贞又取出了用符纸包裹的,几包四灵茶,这些在京兰的眼中,更是离奇,每包上面皆幻化成形,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或腾云驾雾,或随风翱翔,龙吟虎啸之声,隐隐可闻,将院中本是明月白晰之地,搅动的开始云雾翻腾。
将京兰惊的是大惊失色,急声说道:好侄儿,快收起来,快收起来,惹来祸端啊。
见京兰说的急切,又见她急匆匆的只能收取了,青竹剑,精铁剑,符纸,别的物事,却收不进自己的储物袋中,几乎要急哭了,用贞手一挥就将其余物事又收起来了。
一时间,小院中又恢复了,月明风清,京兰这才长舒了一口长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哎呀,你从何处得的这些物事啊,可不能拿出来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用贞说:自己还有一些,今次是专门送给你的呢。
最终先给她留下两棵仙桃,一壶灵酒,将服用要决告诉了京兰姑姑。
一直说到了,近亥时,才惜别。
第二天后,因为郡中催促甚急,吃过中午饭后,拿上了刘庆山写的两封信,一封给武长吏,一封给郡守的,一行人刚刚洗了征尘,就又踏上了去往郡城的路途,由于只是上郡中去,所以只有刘庆山和京兰夫妇送出门来,也无甚些,离别之情,约郡中之事完成后,就即刻归来,让二人不必担心。
从般阳县到资阳郡城,三百余里,旦夕可至,用贞并没有急急赶路,晚间在蒲宜县城中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早赶路,临近傍晚到达郡城,寻了一个百年店铺,叫亨德利的,住了下来,看时间还早,去往郡守府投了帖子,随手十几文钱不须说,门子,只让明早来府前等候,到时自有人叫号。
待到酉时后,然后持了信,领张平律,李顺昌,径寻武长吏去,武长吏住在离郡守府不院的,叫磨盘巷中,是一个两进的院子,门口也有仆人,用贞将帖子及信件送进去后,只在外面待了一两刻钟,大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中年汉子,高高的身量,三缕长髯,面色微黑,长眉细目,满脸的笑意,头戴轻纱帽,身穿青色家居服,一双撒鞋。
出门来后,就拱手道:可是张家小世侄到了吗?
用贞连忙上前,施小辈礼节,道:正是小侄,天晚来打扰长者,实在抱歉。
武长吏道:来来先进院中叙话。
相让到一进院中的一棵枣树下,树下有石桌石椅,有茶具,仆人连忙上前续水,武长吏挥手,让他自去忙去。
说道:刘庆山弟在信中,粗略说了下郡中公文之事,你不必忧虑,到时我自会向郡守,进言,再加上你一经回来,更不必担心。
你等通过考校,担任道官的公文,年后就以到郡中了,内道箓司,给两位凭的是优,甚为不易。
用贞说:我等年少,也无长辈提点,实不之道官须到郡中有何碍难也。
武长吏说:如今你以到郡中,那么,一郡干旱,少不得,郡守让你到求雨台上走一趟啊,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我们郡中往年干旱时,年年求雨,十得一二,以是有功了,所以,你到时尽管施为好了,先在多是一个程序而。
在武长吏处待了半个时辰,临走时,给他留下了一锭银子,武长吏还待退脱,用贞几人连忙告辞出门去了。
第二天,用贞领用璓张平律到郡守府前等候,等到辰时后,门子喊用贞用璓进门,进院登记,沿中间甬道,过几个几个牌坊后,来到一个叫明镜堂外,有人在外等候,里面书吏进进出出,于是安心等待,两刻钟后,有书吏出来,示意用贞二人进去。
大堂是一个双楹建筑,穹顶藻井,大木立柱,正堂是一个日出东海屏风,一轮大日,在上角,海面上波涛滚滚。
中央正位是一个身穿大红袍,头带乌纱帽,国子脸,微髭,肤白,略有些威严的,青年官员。
用贞见了赶紧施礼,道:大乾朝,道箓司六十四都,督主张用贞,副督主张用璓,见过郡守大人。
郡守在位上轻轻哼了一声道:坐吧。
尔等,年后即从京师起程,连绵几月之余,刚刚才到我郡中,如今我郡中大旱,尔等失职也,预期不到者,迟也,年纪轻轻就担任如此重职,必是贿赂钻营之徒也。
此时外门打开,武长吏拿了一件公文进来,来到桌前,说:请郡守阅份公文,签个字。
郡守阅后,签完字,武长吏拿起公文后,仿佛才看见用贞二人,问郡守,此何等人也,如此年少?
郡守说:这两位啊,是今年道箓司的道官呢,在路上拖沓迟迟不至,我正在说他们呢。
武长吏听说后,却不急着走了,说:前一段时间我看道箓司行文到郡中时,这位还评了个优呢,没想到这两位这么年轻呢。
郡守说:是吗,那可算不容易了。
武长吏又说:刚刚前几天时,丰台路,灭妖公告,昭告各路,行文到郡中,因其中有一个史长吏灭妖之战出力甚多,我就留了些心了,不想在随军之士中,尽然有我资阳郡道人人者,号用贞用璓者,不知可与二位有些关系啊?
用贞腼腆道:不才正是用贞用璓也,回途中经丰台路,时有妖怪凶顽,不才薄有法力,随附翼尾,摇旗呐喊,幸道祖保佑,一战成功,得些薄赏,此所以,潺潺来迟也,只以为微末之功,不值达贵人之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