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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家伙的这么一番说辞,凌远辅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本来念着几分情义,他也不想太过分的为难这个家伙可他不知好歹啊。行,你不是想辞职吗?我成全你,老子本来就不想要你这个品德有问题的家伙。
“你自己既然说了这个话,那我就算你主动辞职了。现在可以自己收拾东西走人了。”既然是主动辞职,还想要工资,那是大白天睡觉做梦。要是其他人,或许还可以结清这个月的工资,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半毛钱也没有。
听到凌远辅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他居然真的当着这么多人开除了自己。虽然这本来就是自己所希望的,但是聂治平还是感到了屈辱的滋味儿,就如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打得他脑晕脑胀。
“该死的老家伙,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发达了的,我要你这个老帮菜趴着来到我面前,抱着我的大腿哭。”此时心理已经扭曲的聂治平偷偷在自己心里发出了恶毒的诅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这次因意外连环车祸造成的伤员,一个又一个送进了医院。在急诊室所有医护人员的努力下,总算是没有人伤亡。而作为父母,此时冯致远夫妇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儿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上面那还在亮着的红灯。
等啊等,等啊等,原来焦急的等待真的很熬人,不过好在手术室的灯总算是熄灭了。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文盛雪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抓着林天昊的胳膊,双眼中满是希望。
“这是那位伤者的父母,怎么样?没事儿了吧?”凌远辅看着林天昊问道。
“放心吧,我已经没事儿了,安心静养半个月又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这个药方也给你们,可以快速促进骨骼恢复,弄成膏药敷在他收拾的地方。”说着林天昊从口袋里掏出递给了面前的这位母亲。
“大夫,他现在肯定是浑身都是伤口,把膏药敷在伤口上,不太好吧。”膏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中药熬制的,都是有水分的,就这么敷在伤口上,不太好吧。
“就是,你这个该死的庸医,这是对病人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我要投诉你,像你这种狗屁不懂的家伙就应该这辈子呆在监狱里别出来。”聂治平本色的出演了一个狗腿子的角色。看着周围的病人都是一阵儿的挑眉,而冯致远夫妇也是暗自皱眉不已。冯致远更是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让这个家伙跟在自己身边,自己早晚砸到这家伙手里。
“给我闭嘴,我之前已经说过,你已经被开除了。现在我第一人民医院不欢迎你,给我出去。”怒喝了聂治平的凌远辅转过头看着文盛雪说道:“能把药方给我看看吗?”
“好,很好,就按照这小子说的办吧。不得不说,你们家小子还是挺有福气的,碰到这小子在。”凌远辅低头看了一会儿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更是连番称赞不已。
“凌老,您能跟我们说说,这方子有什么奇异之处吗?”冯致远为了自己的儿子,已经顾不得得罪人了。
“你们知道金疮药吗?这药治疗外伤的效果,比金疮药还要好很多,此外还能强筋健骨,壮气拔毒,就这么一张药方,我就自愧不如啊。”凌远辅看了看林天昊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也就放心多了。说到最后,凌远辅又忍不住感叹了。
“金疮药?就武侠小说里说的那种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的金疮药?不要开玩笑了,根本就是小说家编造的,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呢?还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弄得破东西,根本没有科学依据,搞不好还有毒呢。冯书记,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让他们给贵公子用这个东西。”冯致远夫妇还没有说话呢,聂治平就蹦出来叫喊了,甭管这个药有用没用,他就一口咬定这药是害人的,这样一来,冯致远夫妇心里肯定会有疑虑的。
“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对于这个讨厌的家伙,凌远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咱们之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吧,至于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吗?”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天昊突然开口问道。
“有仇?你是个什么东西,配跟我有仇吗?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杂种,学了几手早应该被淘汰的破东西就在这儿嘚瑟。”
“呵呵,说得好,说得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应该还是东洲人吧?”听着这家伙的叫嚣,林天昊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个家伙,林天昊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让他早已遗忘的名字——杨阳,眼前这个家伙比金山市的杨阳更加让人讨厌。
“是啊,怎么的了?你要说我崇洋媚外吗?我就崇洋媚外了怎么的?外国的东西就是好怎么的?”为了对付这个让他极为不舒服的家伙,聂治平已经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他这句话可是能够引起众怒的。说白了,这家伙对林天昊就是羡慕嫉妒恨,同样都是年轻人,凭什么这家伙就能够得到那个死老头子的重视,连他最新投靠的主子,对这个家伙也是态度极好。因为他暗中挑拨了好几次,冯致远夫妇就是不为之所动。
“人渣,既然这么崇洋媚外,干嘛不去国外住着。”听着这家伙的叫嚣,周边的病人医生护士们一个个都不满了。尤其是医生护士们,咋就跟这个人渣共事了这么多年呢?
“你以为他不想啊,这不是没钱吗?也只能在这儿瞎得得。满足一下自己,没准儿哪位国际友人听到这家伙的叫嚣,会大受感动,回国的时候把这家伙带上呢。”
“额,就这个家伙,哪一位国际友人这么不长眼啊?”
“诶,你不懂,现在有些富贵人家的富婆不是都喜欢那个调调吗?这家伙看着就挺合适的,玩腻了还可以转手卖钱,多划算啊。”这话说的语气那叫一个怪异,内容那叫一个猥琐。现场的男人都瞬间秒懂,年纪大一点的女人也露出了一丝古怪笑意,而那些年纪较小的纯洁妹子们,则轻啐一声,脸上飘上来两抹动人的羞涩红晕。
“这话是哪个王八蛋说的,给老子站出来。”那阴阳怪气的话让聂治平脸色通红,那是给气的,都是新时代人类,网络信息时代发展,这几个家伙说的意思,只要是上过网的人都知道。
“行了,闹够了就出去吧。你时间多得是,我们没有时间陪你在这儿玩儿。”林天昊冷然喝道。
“我之前已经说过,你已经不是我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我第一人民医院也不欢迎你。给我出去,保安,把他给我轰出去,以后再敢踏进我第一人民医院一步,就给我乱棍打出去。”凌远辅一声喝,旁边早已准备多时的保安立马上前,这家伙平时就对他们吆三喝四,指手画脚的,早就看这孙子不顺眼了。都有人琢磨,是不是下了班跟踪这孙子,然后麻袋一套,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揍一顿,出出气儿。没想到今日还就有了这样的机会,不动手对不起自己啊。
看着几名保安蠢蠢欲动的保安,聂治平不由得脸色发白,他自己平日里的德行,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可以说是把这几个家伙得罪的死死的,今儿逮着这么个机会,他们不拿自己好好出气就见鬼了,这个世界上就真的要多几位圣人了。还有周边病人们那蠢蠢欲动的眼神儿,
“咳咳,那什么,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够苏醒,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进去见他。”这家伙眼神儿一动,就知道这家伙想要说什么所以赶紧撒腿,这家伙已经犯了众怒了,千万别被这王八蛋给牵连了。再说他本来就没想把这个家伙收入麾下。
“等一会儿麻药过了他就可以转到病房了,到时候你们可以见到儿子了,三天后就用我交给你们的药方,给你儿子敷药,三天换一次。”林天昊说道。
看着冯致远夫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聂治平就是再愚蠢,也知道自己已经被无情的抛弃了,脸色不由得更加惨白。几名保安对视一眼,快速走过来抓着这家伙的肩膀就准备往外拖。
“等会儿,这是你的病人?之前是你在给这位阿姨治疗?”林天昊突然喊道,他刚刚突然注意到了旁边一间开着门病房里躺着的阿姨,床头的病历卡上主治医师写着这家伙的名字。
“是啊,怎么了?”看着林天昊注视的方向,以及床上输液的阿姨,聂治平心里忍不住有些突突。还是那句话,他自己做的破事儿,别人不清楚,他自己清楚啊。
“麻烦你告诉我,这位阿姨的病情如何。”林天昊半眯着眼睛,森然一笑。
“她得了什么病,关你什么事儿?再说我已经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了,我先走了。”说着聂治平拔腿往外走,那已经不能说是走了,说跑更加合适。
“给我拦下。”凌远辅又不是傻子,这家伙的不对劲儿,不自然太显眼了,这明显是跑路的节奏啊。
“你不告诉我这位阿姨是什么病,那好,我自己去问。”说着林天昊推开了病房门。
“凌院长,对不起了,我今天的举动,可能让您的脸上抹黑了。您也不用自责,林子大了,自然是什么货色都有。”林天昊说这话是不想让凌远辅误会,也不想让凌远辅有什么愧疚之心。
“没事儿,有什么问题只要发现了,处理就是了。说实话我还得谢谢你呢,让我发现了原来在我的医院里,还存在着这么一个渣滓。”凌远辅说的是真心话,他绝非那种小肚鸡肠,不容别人挑毛病的人。毛病就是毛病,别人不说,不代表毛病不存在。
“聂医生,你来了,是不是给我妈妈重新换一个医疗方案。您看我们在这儿住了也有几天了,前前后后的检查也做了不少,可是我妈的情况还是不见好啊,发烧越来越严重了。再这么烧下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守在这位阿姨跟前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不是阿姨的女儿就是阿姨的儿媳妇。
“诶,你是什么人?”女子看到林天昊直接走到他母亲面前伸出手在母亲额头上摸了摸,出声问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对这位阿姨病情的诊断。”林天昊又看了看给大娘输的液,脸色越来越冷了。
“没事儿的,不就是发烧嘛。该用的药,我都用上了。”聂治平的声音低低的,弱弱的。他知道,他今儿算是完了。
“普通发烧?烧到人都昏迷了,还说没事?还有,你跟我说说,给这位大姐输的这是什么啊?”凌远辅也上前给那位阿姨检查了一下,脸色难看的黑如铁,说着话的时候咬着牙,眼冒寒光盯着聂治平。
“院长······我·····”在凌远辅犀利的目光下聂治平脸上的血色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如同太平间放着的那些尸体,浑身的力量刹那间被抽干净,瘫软在地,身子就跟发了羊角风似的不停的抽抽着。
“我什么我?你这个畜生!”凌远辅暴喝一声,上前一步,冲着聂治平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得聂治平立即脸部肿起,嘴角鲜血直冒。凌远辅是真的动怒了,经过他和林天昊的检查,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位阿姨并不是什么感冒发烧,而是感染了那种莫名病毒了。好在程度还不算特别严重,否则可就真的要发生大事儿了。
“对不起,医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我在这里道歉了。”说着凌远辅冲着病人家属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