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煊眨了眨眼睛，眼睛感觉变得更加干涩了。
遗憾的再次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的厚重镜片再次戴上，觉得眼睛好是真的好……
而且明明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视野，却感觉眼球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迫到了一般，连头都开始有些痛了起来。
秋玦叹了口气，认真的道歉：“抱歉，在人类接收到诡气之后，会被诡气侵蚀。这是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的，是我的错。”
小兔子鞠了一躬，诚恳的道歉。
林煊一傻：“啊？”
“就是，小说里经常会出现的那样，使用了不应该使用的能力，将会被这种能力所吞没。”秋玦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玩偶兔子身上反倒显得十分可爱，但是他口中说出的话却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林煊没有什么表示，从椅子上站起，跑到了卫生间之中，仔细观察着自己。
出来之前还洗了把脸，额角的头发都被沾湿，湿哒哒的粘在耳鬓处。
“我……现在除了头有些晕，其他都还蛮正常的呀？”
林煊没太当回事，而是心中了然。
就像是变强要献祭自己的秀发一样，总是有些副作用的。
秋玦认真的将系统给他科普的东西又给林煊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而且，一旦侵蚀进度到达了60%，一切将会不可逆，你可能会变成一个……奇形怪状，有两个头、八只手的怪物。”
林煊：“豁！那我码字速度不得起飞？”
秋玦无语，这是重点吗？
不过林煊意外的不太介意，摆了摆手：“很正常嘛，就是那种小说之中常见的，男主为了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和恶魔签订了契约、献祭了自己的灵魂云云，这类设定早就烂大街了。”
“……哦……”秋玦不讲话惹。
一人一诡面面相觑，气氛倒是和缓了很多。
“要是之后你遇到了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我还是会帮你兜底的。”小兔子闷闷的说，整个脑袋都埋到了腿中。
林煊看着低落的小兔子，轻笑一声，张开双臂：“那我可以抱你吗？”
正好和之前秋玦问他要抱抱相反了过来。
秋玦抿唇，先是问了一嘴系统，然后才扭扭捏捏的扑进了林煊的怀里。
被林煊好一阵揉搓。
他们两个所在的三单元已经基本被探索完成了，他们现在居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林煊又掏出了电脑，开始研究起刚刚在404之中获得的纸条，还誊抄了几十份，准备在一会儿如果有时间的话，就给各家各户送过去。
但是被秋玦制止了这个想法。
最后的决定是，在居民禁止出门之后，在晚上8点送物资的时候，在物资上放置誊抄下来的规则。
而这项活计则由身为诡异的秋玦来做。
不过很快，一室的宁静就被打破了。
【隐藏规则：电力也是和外界沟通的一环。死亡人数：10人。】
新的规则出现了。
而且，不知道是诡蜮的嘲笑，还是只是想告诉现在还活着的人真相，竟然在话语的最后增加了一个死亡人数？
但是这个10人的死亡数量，怎么看也不是现在在小区之中，因为触犯规则而死去的人的真实数量。
“是这条规则导致的死亡。”距离林煊的半米距离，秋玦正在闭目养神，此时突然说出一句话，解答了林煊的半分疑惑。
但是还有另外半分。
“那这条规则是正确的吗？”
兔子的眼睛依旧紧紧闭着，此时兔子的面部五官也已经变得不再像是玩偶，而是更加贴近于人类五官的布局，看上去极为渗人：“是也不是，看你怎么使用。”
林煊哦了一声，又把这条也打进了电脑之中。
秋玦此时在根据系统的教导，在尝试真正的掌控诡气。
在之前，他使用诡气就像是幼儿园小班的小孩一样，只会将橡皮泥搓圆搓扁，其他的却一概不知。
唯一算是好事的是，在赋予林煊诡异视野的时候，是秋玦突然觉醒了一些关于这个方面的信息，倒是操作正确。
但是那个15%的侵蚀进度是真的啊喂！
秋玦一边被系统破口大骂，一边努力的将汇聚在掌心的诡气变换形态。
他其实对于这种东西领悟力也不错，脑子里毕竟有着各种元素和材料的方程式和分子结构，在一开始没有系统的教导之下，就可以将诡气变成标枪或者尖刺。
更别提那个已经被他改造过的404翻新房间，连秋玦自己都没办法解释他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现在系统所教的，实际上是诡异的九年义务教育。
比如，诡气如何侵蚀人类的身体、精神；如何构建幻境、抽丝剥茧；如何通过自己的诡气去控制比自己等级低的诡异；甚至还教了秋玦如何制定规则、构建诡蜮。
知识突然变得鱼龙混杂了起来，更何况系统并不是真的像老师一样教导，而是直接将一大堆的数据全部都塞到秋玦的脑海之中，让他自己查阅摸索。
顶多说一句秋玦现在做的对还是错。
————
林煊的手机闹钟响了，现在是下午五点钟。
林煊看着还在半空之中盘坐的秋玦，起身去了厨房煮了泡面。
吸溜吸溜吃完之后，汤都倒进了下水道里。
本来林煊的作息时间就不是很规律，有时候一天只睡3个小时，有时候能一整天都不起床。
现在他居然又有些困了，就又躺在床上，闭眼睡了过去。
八点钟，门外有人准时敲门。
秋玦睁眼，兔子玩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娃娃。
脸蛋精致可爱，神情却很严肃。
他没有轻举妄动，看向了在床上发出小声呼噜的林煊，身体再次虚化，和中午一样，穿过了门板。
外面没有人。
只有放在门口的一整箱物资。
四处望了望，那三家已经全员去世的房间门口并没有物资。
秋玦了然，诡蜮意外的还挺人性化，知道谁家有人谁家没人，这给秋玦发传单……发规则纸张的工作量减少了很多。
诡气收缩凝结成针，一丝诡气都不曾外露的把房间内的纸张都勾了出来。
各家各户的物资箱上面都被放置了写有五个基础规则、五个隐藏规则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