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一醒来时,整个人有片刻的茫然,她眼睛眨巴两下,困意未散,还想继续睡,刚闭上没几秒,又立马睁开,脑中一根弦绷紧,想起自己还有事没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鞋子都没穿就往外跑。
大厅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她就像只窜天猴,围着整栋别墅上窜下跳,一番寻找下来也没找到半点仇敌的身影,若不是还闻到一丝属于赢司的气息,她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凤卿一郁闷至极,朝空气晦气的啐了一口:“竟然跑了。”
她可是给他想了108种死法,一个都还没用上怎么就跑了。
不过狗男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里是他家迟早得回来,到时候再收拾也不迟。
想是如此,她又安心回去补个回笼觉。
这一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肚子实在饿的不行,才不情不愿的起来。
现在她不过是一介凡人,睡眠不足会头晕眼花,肚子没米会饿的心慌气短,难受的紧。
她自认没做什么伤天理的事,那天不过是抄个近路回宗门, 结果半路杀出个走火入魔的死对头,这狗男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对她一顿狂砍,两人本就有恩怨,你敢刺我一剑,那我必定还你十刀,一时间两人打的昏天地暗,风云变幻。
要说两人的能成为死对头,还得多亏两人的师父,他们两个老不死的不对付,便教导自个的小徒弟看对方不顺眼。
凤卿一跟赢司两人天资旗鼓相当,可每每宗门大会、各种历练赢司都会以高出她一丢丢的成绩拔得头筹,无论她修为如何增进,他总能顺着杆子比她高一丢丢。
凤卿一就这么被他钉在万年老二的耻辱柱上。
本就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凤卿一为了占一次第一,将能使出的诡计都用了遍,结果换来赢司一句话:黔驴技穷,枯株朽木。
凤卿一被气的半死,对他的仇恨就直线拉满,自此他要喝水,她下毒,他要静修,她魔音绕梁三日,他要历练,她挖坑,他找宝贝,她黄雀在后。
而她有宝贝,他告状,她闯祸,他告状,她偷懒,他告状,无论她做点什么,他都要告状,反正两人就是不死不休折腾百来年。
当她被他一剑穿心,以为两人的恩怨两消时,却在异世再次相遇,更可恶的是她的死对头....差点害她魂飞魄散的男人成了她的丈夫。
呵,她当时又就将以往的缺德事都想了一遍....嗯...想越想气愤,可能那就是报应吧,无法抗拒的报应。
总之这天下就没有一件事是让顺心的。
凤卿一搓了一脸,将杂念甩出去,起身进洗手间简单洗漱下楼。
要么说两人很有缘分,她刚到楼下,就碰上从外面回来的赢司。
瞬间凤卿一眼里迸发出危险诡谲的光芒。
你觉得是她欢迎男主人回家吗?
不,她是觉得又可以找机会杀狗男人了。
赢司冷峻的眼神对上凤卿一激动亢奋视线,皱了皱眉,昨晚天太黑,看的不太清,眼下才看清他那所谓的妻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