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保镖个个身材高大,强劲骁勇,有几个空拳能打死一头老虎,实力跟他比起来有过之而不及。
凤卿一跟纠缠十几分钟才把他擒住,实力是不容小觑。
可现在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把他的精兵强将全打趴下。
这武力值放在哪里都是相当炸裂。
赢司敛了敛眸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发青难看。
这个女人...
他是不是该谢谢她,给他留面子,让他不至于输的那么难看。
可又不对,凤卿一并不会武术,只是一个空有美貌且嚣张跋扈的大小姐,除了花钱就是找他闹。
退一万步说,就算会也不可能这般厉害。
难道这女人以前都是藏拙?
这次失忆后不知隐藏才显露出来?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做?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看到一只脚踩在自己大腿上不停抖动,抬眼就看到凤卿一由表及里的散发出一种恣意不羁的痞气。
“一群弱鸡,会个三脚猫功夫就敢在你姑奶奶面前撒野。”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指着那几个趴在地下不能动弹的人:“全都给我滚出去。”
“再不滚,就让你们全都横着出去。”
众人瑟缩几下,没人说话,也没人敢动,更没有人怀疑她这句话。
可他们骨折的骨折,晕过去的晕过去,纵然他们想滚,但谁能滚的动?谁能醒的来。
也不知道夫人怎么就残暴成这样子,或许他们应该装晕。
主子跟夫人的矛盾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关键是现在死又死不了,晕又晕不过去,主子还不能丢下...。
他们希翼的目光落到赢司身上。
凤卿一冷哧一声,一巴掌拍在赢司的肩膀上,尽情的羞辱他:“你的人跟你一样,中看不中用。”
“废物养出来的果然是废物。”
赢司闷哼一声,没有反驳,他懂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方能有他日。
几个保镖羞愧的低下头,他们是卫兵营中的佼佼者,一般人不在话下,但今天这个……
或许是他们真的太弱。
如果再碰上几个像夫人这样的,他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那岂不是将主子置于危险之中?
这样一想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或许他们应该在加重训练。
‘远方还在生死训练的人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凤卿一身心舒畅,再次拿起已经凉透的药,凑近赢司跟前,红唇离他仅有一尺近,语气戏谑:“啧啧啧……被你这么一耽搁,药都凉了。”
“不过也没关系,药只是苦一点,效果差上一星半点,没啥大问题。”
她不打算拿去加热,哼……折腾她大半天,那是他该受的。
凤卿一将碗口直接怼到他唇边,现在已经没有一勺一勺的好待遇。
赢司瞳孔里倒映着白织灯投下的碎光,肌肉绷紧,嘴唇抿的像只蚌壳,眼底涌现出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选择无声抗争到底。
凤卿一看他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又笑了,笑的特别开心:对,就是这样,你不拒绝,我怎么继续折磨下去。
她把赢司的凳子踢向桌子前,左手掐着他的嘴巴,迫使他挣开嘴:“之前给过你那么多机会,即然不想好好喝,那我就只能简单粗暴一点。”
保镖看着这一幕,神色出现短暂的崩裂,又快速的侧开。
外面夜深如水,里面的主子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被人按在砧板上任人鱼肉。
他们很想救主人,奈何他们自身难保,只能使劲缩,缩到自己没有存在感 。
主子应该能理解当下的情况, 况且只是喝药,只有喝过夫人就不会再闹。
然而片刻后....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预想中的情况好像没有发生。
凤卿一把药灌进他的口中后,潇洒利落地把瓷碗往身后一扔,一直碗孤零零的在地毯上打转。
她环抱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颇为狼狈的男人:“不是说喝不下去吗?这不是喝的好好的?”
“你吐一个给我看看。”
“就是矫情。”
赢司被呛咳的厉害,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刚才从嘴里溢出来的药汁从他修长的脖子滑落至胸前,浸透他凌乱衣服,再加上他脸上的伤,给人呈现出一种刚被人凌虐的美感。
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地面上的人忍着剧痛拼了命的把自己缩成一个蜗牛,他们什么都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凤卿一看任务已完成,她拍了拍手,长舒一口气,一并散去的还有她这么多天对赢司的怨怼之气。
果然没有什么事是打一顿不能解决的,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而系统监测到凤卿一对赢司仇恨值下降后,便马不停蹄把消息传送回去。
凤卿一走后客厅只剩几声咳嗽声。
地上人忍着剧痛爬起来给他松绑。
赢司揉了揉被绑的有些红肿的手腕,看向楼梯口的眼神讳莫如深。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这药苦是真的苦,但他真的没有吐出来。
他竟没有排斥。
而且这药落入腹中后,立即有一股暖意生出,将他疼了一天的胃痛驱散,连隐藏在骨缝里的蚀蚁啃咬阴冷感也一并减轻。
这效果比特效药还要快。
他认真感受了一下,确实没有什么不适感。
应该不是毒药。
或许她说的是真的,可明明之前这个女人恨不得弄死他,现在就要帮他,为什么?
赢司沉眸看着地毯,脑海里就一句话: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的谜团。
……
出了恶气的凤卿一,晚上睡得格外香甜,一直早上十点才悠悠转醒。
她刚睁开眼睛,耳边就响起那道欠扁的声音:“宿主,你又起晚了,赢司早跑了,他又没吃早餐,药也没吃。”
凤卿一绷直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咸不淡的道:“有什么关系,少一两顿死不了。”
她才不要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去伺候他。
系统今天的心情好像也格外的好,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催促她赶紧起身熬药,给赢司送过去。
送过去是不可能亲自送过去的。
凤卿一熬好药后,将药装入保温壶里,随便指派人给赢司送过去。
这药他昨晚喝过,已经知道疗效,断然不会再拒绝。
但事与愿违。
办公室内,赢司无比嫌弃地看着散发屡屡药味的暖壶。
他知道这对自己是良药,也试着去接受,只是刚抿了一口,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