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直接翻白眼,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到她除了脸色稍微有一点惨白,气息微乱,再无其它异常。
那人不是军人吗?难道没有发现那女人两眼精神着呢,跟死压根搭不上边。
花木木看她这模样,心里更加愧疚,眼眶瞬间红起,又染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凤姐姐,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叫医生。”
她不懂医术,但也知道下针很耗费心神,特别还是从阎王手里抢人,肯定很累。
凤卿一弱弱的摆了摆手:“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把我包拿来。”
花木木抹了抹眼角,站起身屁颠颠的跑过去给她拿来,一对上凤卿一打蔫儿的模样,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
“呜呜呜,姐姐对不起。”她心疼爸爸,可也心疼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姐姐,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让她承受那么多。
凤卿一从她手里接过,脸上大写两个无语:“别哭了,这不是帮你把人救回来了。”
贼烦人。
她就不明白了,这么小的一个人,那眼眶里的眼泪像流不完的一样。
花木木看到她眼中的不耐烦,哭声瞬间收住,低下头吸了吸鼻涕,言语里满是愧疚:“不是,我是觉得对不起姐姐,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你也不会这样。”
凤卿一“....”
她这是要死了吗?
咔呲咔呲....
正当别人满心愧疚时,她打开一包零食,开始吃了起来,她觉得系统说的不对,多喘几口气还不如多吃几口零食恢复的快。
“几点了。”这里看不到外面的光线,无法判断时间。
“七点。”
凤卿一一听到七点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嗖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这么晚了,不行我得先回去了。”
沈丘一听她要走,脸色蓦地一变,眼里闪过幽幽寒光:“凤小姐,这人...”
凤卿一拍了拍大腿,想起还有个人还没救回来。
她纠结的看着床上的人,这人得连续扎三次,一次半小时,一会还得放血,肯定离不了人。
这一通折腾下来,那边就赶不回去。
“小玩意,怎么弄,回去救不了人,不回去他就没药喝。”
系统淡然的道:“那就少喝一顿呗,事从轻重缓急,少喝一顿死不了,这边要是走了,可能中途就嘎了。”
“而且这次是你贷款买来的人,你要是不救,人死了任务重启,你还欠了债。”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活你能干?”
凤卿一表示当然不能。
当即她摸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赢司,让他别等了,却发现号码怎么也拨不出去。
沈丘见状过来告诉她:“凤小姐,这里已经屏蔽所有手机信号,打不出去”
“你若是怕家里人担心,需要用我们都手机打。”
他们的手机全程有人监听,不怕别人传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今晚他们不可能放凤卿一离开这里。
凤卿一没有想太多,也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直接要了来,立马给赢司打去电话。
而赢司那边已经从六点开始眼巴巴的等着人过来,他吸取上次的教训,说什么也不可能打电话去问人为什么还没有来。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但自己的身体好像有记忆般,到点了就想喝药。
他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药壶,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明明以前自己对药避之不及,这才喝上几天怎么还上瘾了。
他心里想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然后又拼命的摇头。
为了让自己再多想,他打开文件认真的往下看。
虽然他已经很克制了,但目光还是频繁地落在大门口处。
一直到七点那门还是没有动静,文件他也看不进去,索性将文件一合,走到沙发处倦乏地躺下,本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脑子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他往沙发上狠狠地锤了一拳,自暴自弃的坐起身,认命的拿起手机准备发信息过去,他刚编辑完短信还没发出去,一个私密电话打了进来。
赢司看到不是自己想等的号码,眉头蹙了蹙,私密电话一般都是垃圾广告,本来他不想接却在挂断时候不小心滑到接通键。
他正欲挂断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道脆生生的骊音:“赢司,今晚我不过去了,药你喝的下就喝,喝不下就倒了吧。”
赢司听着那边的声音,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线条,他等了这么久等来的是这个结果。
明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但心里不知怎么的衍生出一股闷气。
“你在哪里?”
凤卿一正想说她在医院,话还没说出来,手机就被人夺了过去,直接挂断电话。
“你干什么?”凤卿一很不满他的举动,想要去把手机抢回来。
沈丘将手机藏在身后,眼含抱歉:“凤小姐,我们现在正到重要时刻,地址暂时不能向外面透露,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一会我让人到你家说一声,你看可以吗?”
“不可以。”凤卿一作势要去抢手机,身后传来花木木的声音。
“姐姐,沈叔叔是为了爸爸的安全着想,只有爸爸醒了,他……”花木木抿了抿唇,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下面的话她不能说得太清楚,只能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希望她能理解一下,只要爸爸醒了,说出所有机密,没了威胁价值他就安全了。
赢司看着被人匆匆挂掉的手机,心里隐隐透出一丝不悦,平时那女人把喝药看的比什么都重,今晚竟然说不来就不来,还一个解释都没有。
呵...
他冷眸深沉盯着桌上那壶药,似乎想通过药看到开药的主人,只是心里窝着一口气,对药对开药的主人看越不顺眼,越看越气闷。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事,就是觉得胸闷气短,情绪不受控制,深呼吸也无法得到纡解。
不过是一碗药而已,他不应该如此在乎的。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从椅子上起来,拿起药壶,准备倒掉。
脚都快走到洗手间门口,鬼使神差下他又折返回去,并且拿来碗把里面的药倒出来。
刺鼻的药味直冲脑门,熏的他有点眩晕,按他的脾性应该会把药倒掉,可他不想受制于人,他想试试试,试试能不能摆脱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