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被一个晚辈讽刺,面色总归不太好看。
但人家又说的不无道理。
他要怎么样做才能把伤害降到最小?
半晌后,沈丘沉着脸,看向凤卿一目光突变锐利,身上的威压一点点的释放出来,两人的气氛瞬间变的剑拔弩张。
他不想对一个女孩子如此,也不能让凤卿一走。
她如果走,除了对病人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安全不负责,他已经把人牵扯进来就不能让她出去冒这个险。
凤卿一点了点头,心里给这人竖起大拇指。
沈丘以为她放弃了,正欲安抚她几句,谁知面前一只脚带着凌厉的腿风横扫过来,他心中大惊,瞳孔猛地一缩,脚下地往后一退,迅速躲过攻击。
“凤小姐,你....”
凤卿一不想跟他多说废一句话,一脚不成,她向前飞跃一步,一个旋身,带着狠意踢过去。
沈丘拳头握紧,眼里难以抉择,他看出来了,面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女娃是个有功底,可他不想伤她,只能虚虚先应战,制服再说。
只是越打越不对劲,起初他并不在意,甚至不把她当回事,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瞧这个女娃。
这小小的拳头向他袭来时,他能听到拳风发出来呼呼的颤音,能感受到被打的一瞬间肌肉出现短暂的麻木。
能耐挺大。
若放在的平时,他一定跟她打个痛快,现在必须快刀斩乱麻。
砰……随着他再次被踢倒在地后,沈丘举手及时叫停。
“凤小姐,停..停..停,别打了,我认输,我认输。”沈丘望着天花板,痛苦地吐出一口浊气,他的骨头硬,但也遭不住这么虐打,这女娃太变态了,拳拳到肉,一点也太不尊老爱幼。
他伸出手,想要让凤卿一拉他一把,奈何凤卿一无动于衷,他只能顶着一身狼狈从地上爬起来。
吸……沈丘捂着自己快要废掉的肩膀,心里暗骂了一声‘草’,太丢脸了,被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女人打的起不来,以后归队,他还有脸教别人吗?
不过因这一顿打,沈丘对她彻底改观。
这女娃医术厉害,武功也厉害,身家清白,若是能招入廊下,那可是一大助力。
这男人已经暗戳戳的打别人家主意了。
凤卿一还在回味自己刚才落拳的速度,刚才那一些当然不是她的实力,她是在系统的力求下轻点下手,第一要点就是打伤人,人家可能讹你个百八十万,那就亏大了。
要赔钱她第一个不同意了,然后立即改了力道,能把人打痛但不会把人打废,就是要多费时间而已。
她看他还能站起来,秀眉下的眼睛泛着森冷的寒意:“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若是他说不能,那她肯定还得上去把他揍一顿。
沈丘看到她眼里的蠢蠢欲动,觉得自己身上哪哪都疼。
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图是弱女子,这女娃太能隐藏,明面上看似事事无所谓,但真狠起来她不会管你是谁,抡起拳头就往死里揍。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坐下,掩盖自己站不稳的囧象,看她的目光也不似刚才那么冷厉,但态度还是要有的:“咳咳咳……凤小姐,我不让你出去是为了你着想,让你趟进这趟浑水,我很抱歉。”
“或许你不明白你接触的人有多重要,我们把花虎封死在这里,你应该能察觉到不对劲,只要你能把花虎救醒,那你就是一大功臣。”
“如果你现在要出去,那些人可能会对你不利。”
末了,他叹了口气:“你的功夫很厉害,但再厉害的功夫在炮弹下都是虚无,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出去吗?”
“你能不能...”
“不能。”凤卿一没等他说完,一口拒绝。
“你们的什么事我不管,也管不着,我就是帮那个小姑娘救他爸,但你们因此来限制我的自由,那我也可以选择不救。”
沈丘一噎,这丫头……
就算如此他还想再作一下努力:“你是有什么急事吗?如果可以我派人去帮你办吧。”
凤卿一摇了摇头:她要去逮人,赢司身边不少狗腿子,虽然不及她厉害,但在普通人眼里也是佼佼者,他们估计靠近不了他身。
沈丘无奈:“好吧,那我派个人跟着你,你办完事,马上回来。”
这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凤卿一冷哼一声,虽没有回答,算是同意了。
本身她就得回来,那个男人可不能死。
沈丘用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不一会便有人来敲门。
凤卿一微微仰头看着面前这个神清俊朗,星眸灼灼的男人。
这男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好高,她在他面前瞬间变成了小矮人,还有就是这个人煞气好重,她微微蹙眉,远离他几步,不是怕他,而是她讨厌煞气缠身的男人,会让她很不舒服。
还是赢司那股清凉劲好。
沈丘想从沙发上起来交待他一些事,刚想站起身,不知怎么的,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为掩尴尬,他拿起杯子的水抿上一口,然后才道:”裴景,你送凤小姐去办点事,办完就立马把人带回来,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
裴景锐眼如鹰,目光投落到沙发上的人身上,沈丘背脊一僵,回瞪了他一眼,他自知自己这点异样逃不过他的眼睛,可他不要面子吗,非得拆穿他。
裴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便转身出去,凤卿一紧随而上。
待房子彻底安静下来后,沈丘疼的龇牙咧嘴,连连倒吸气,冷汗自额角滚落,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疼死了,这个丫头什么来头,这么厉害,下手还这么狠。”
凤卿一走到半路,又听见健康点数又降下0.5,她气的掰断车上内门把手。
她治好他,她是费心费力,结果一晚上被他造下几个点,她硬了,硬的一拳能打死三只老虎。
裴景时刻绷着张死人脸,他没有跟凤卿一说过一句话,也没看她一眼,切也感受得到旁边的人很生气,气从何来,不得而知,总归不能是他惹她生气。
“还有多久能到。”凤卿一咬牙切齿的问道,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地方,问问他是不是活腻了,想死他就给他送一副棺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