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因果寻踪
无明丝线相比法则之弦更加抽象，就像宇宙规律显化。
将其猜测为因果，也正是因为双方联系的特性。
因果线连接双方，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如果不是因果，又是什么呢？
张逸也想过其他的规律性代表，比如命运。
但那太过于可怕，也难以理解，更无法领悟。
宇宙禁忌无数，勘破世间迷惘说起来简单，却充满了未知。
因为你无法确定，当你掀开那掩盖的迷雾，究竟出现的是隐藏着宇宙秘密还是其它阴暗的恶灵。
就像眼前的人形影子，张逸即便拥有神奇视野，也不能将他眼前的“事物”具象描述。
“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
张逸额前浮现川字，仅仅看向人影就让他后背发寒。
“遍寻古史，我都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生灵。”
苍翼袖袍轻摆，言语中尽是忌惮。
“不知仙族可有类似记载？”
苍翼看向仙女星，流露探寻之色。
张逸心中微动，生灵？
他瞬间捕捉到这出细节，在苍翼的认知中，眼前的影子竟然属于生灵。
“苍兄，那究竟是何物？”
仙女星还没有说话，张逸已经率先开口。
此前遭遇深渊邪影时，他便对那种存在格外感兴趣。
从本质上讲，那种存在是深渊力量侵蚀庞格三人而形成的特殊生命体。
虽然可以理解为承载了深渊力量的生物，但又有所不同。
深渊力量超越现实，是不存在也不该存在于现实界的力量。
一个生物体的生命本质，所参照的物质现实，是否就决定了该生物的某些性状。
张逸对其中差距不甚清楚，但需要弄明白其中的一些玄机。
他通过无明丝线，可以看透人影在世界线的因果。
可是这无法说明什么，也不能对这未知存在有所钳制。
人影可以安然躲避紫霄神雷降下的劫罚，这无疑是致命的。
“仙子莫急！”
张逸抬手制止想要再度拔刀的紫夜，后者此时也已经浮现火气。
作为执掌裁决的游侠大人，在面对深渊时屡屡碰壁，说实在也确实令人叹息。
“你又想做什么，那人影像是阴灵，是不该存在于世间的邪祟。”
“能够安然躲避雷霆，这已经违背了客观现实。”
紫夜双眸微凝，威严气质展露无疑。
张逸也不得不正色道，绝不能让这位大人轻易出手。
他看得出来，紫夜每一次的行动，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难以想象的变化。
紫夜的刀锋可以斩断丝线，如此威势定然扰乱了现实因果。
暴乱星界本就是混乱之地，因果关乎宇宙大势，如果被破坏大半，世界的平衡必然会被真的打破。
尤其是在这个文明遗迹将复苏的时刻，渣土星附近的时空力量已经开始暴动。
加上深渊在此潜藏，若是随意行事，必然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危局。
“紫夜，你也看的出来，那是一个阴灵！”
张逸沉吟开口，决定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阴影之上。
果然，话音刚落，几人明显有所反应。
仙女星的神态开始变化，先前想要吐露的细节似乎要有所不同了。
另一边红莲则略微安静，似乎想到了什么，正在陷入某种回忆。
“这有何疑问？”
“虚而不实，幻而不真。”
紫夜持刀右手轻轻落下，黄泉斜靠腰身，正视张逸。
“宇宙间存在无数异类，所谓的超现实产物，皆是未能定义之流。”
张逸闻言略微放松，知道紫夜放弃了出手打算。
看来她也没有一击制敌的手段，藏匿虚无确实让人无可奈何。
“既然是阴灵，那便可以追寻来处。”
张逸轻咳，缓缓出言。
他看向那潜藏在侧的阴灵，眼中闪过五彩之光。
“三道深渊血影，我们知道是被深渊力量侵蚀的庞格佣兵。”
“但与眼前阴灵不同，当时我们是可以看到实体存在。”
“现在这道阴灵，似乎真的像是一具幽灵恶鬼。”
此言一出，场中皆寂。
当然，他们并非因为张逸的话语震撼。
身为星宿，又怎会对神鬼之说迷惘。
“观星者开拓星途，需要见证太多太多的宇宙隐秘。”
“不用说观星者，即便是某颗原始星球的土着，也知道这个世上并没有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
紫夜深深看了眼张逸，似乎在思索他话中的含义。
“而且，那阴灵无法直视。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何种手段，但具体的形貌恐怕也是无法得见。”
张逸颔首，旋即看向众人。
“仙子明鉴，我当然无法看清阴灵。”
“那本就是不存在的深渊，我尝试过星渊之力，但同样只是雾里看花，不曾见到真容。或许是我的道行浅薄，无法将此力量发挥到应有的作用。”
张逸轻轻叹息，看那模样很是捉急。
仙女星捂嘴笑道，迈步上前。
“张兄何须自谦，不论是何种力量，都有独到之处，但同样不能面面俱到。”
仙女星遥指阴影，仙姿绝世。
“说道阴灵，就不得不提到宇宙禁忌。”
张逸心中微紧，这可是几人从未主动提及的事情。
即便同为星宿，也似乎很是避讳。
仙女星声音严肃，温婉的语气中夹杂锋芒。
“精神力量是所有物质现实都不想提及，但又不得不承认的事情。”
苍翼等人也面色微整，眼下交谈的事情过于隐秘。
他看向畏畏缩缩的禹城三人，又看向垂目而立的纳加。
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浑身燃烧烈焰的炎族萨力斯身上。
至于缩成球仰着大脑袋的辰龙，直接被他无视。
很快，苍翼收回目光，先驱也算有些资格吧。
“最早的精神力量研究，多是停留在意识层面的各种假设。”
仙女星盯着张逸，眼中包含深意。
“而真正介入到超凡力量层次的，却少之又少。”
“大多数精神力量开发，都会涉及信仰层面。”
仙女星说话间，时不时看向红衣少女。
张逸对此暗暗点头，这种情况与蓝星文明的发展有些类似。
但毕竟张逸对文明本身了解不多，甚至连文明究竟如何建立也只是停留在书面记忆。
那段恢弘的古史，并不是他一个青年医生可以知晓的。
若不是他侥幸活下来，恐怕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隐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