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做的？”
沈知念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一瞬间就连手心火辣辣的疼都忘记了。
她原本以为推动这件事最主要的人是萧鹤川，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和程楚骁有关系，毕竟她被污蔑插足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干系。
见她似乎一点也不知情，祝菡珺也有些意外。
“嗯，我猜的。”
沈知念眼睫轻颤，低喃出声：“那说不定不是他呢……”
她心绪复杂。
她还在想等她拍戏忙碌起来可能就会避免与他接触更多，见面少了，慢慢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
就算因为荷尔蒙分泌偶尔心动过，她喜欢某一时刻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可终归要在理智的带动下，分清楚什么心思该动，什么心思不该动。
可她在不知不觉间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
祝菡珺看着她的神情，把话说透了些：
“先不说买断所有头版头条通稿向你道歉这件事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些通稿是在当晚事发后的第二天一早便发出来的，这样的速度，必定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背景给了媒体很大的压力。”
沈知念皱皱精致的眉头，“温太太，不是说……千金难买她开心吗。”
“她不是想要宁雨柔自食恶果，才挑了这样的时间地点来找宁雨柔的吗？”
宁雨柔的事业上升期，她又是‘热搜事件’的‘受害者’，流量前所未有的高，挑在这样的时间让她坠入谷底，无疑是给她致命一击。
她不愿意往那处想，可所有可能都指向他。
祝菡珺轻笑一声，“怎么可能。”
“苏曼这人，根本做不出直接下场手撕小三这种自降格调的事，否则她手里握着证据，没必要现在才甩出来。”
“而且，没有好处她肯定不会答应做这样的事。”
“她和程楚骁必定达成了某项交易，我猜他们后续会有合作。”
“再者，宁雨柔这件事我找萧鹤川了解过，我安排人去查过，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和时间，可得到的有用信息极少。”
“我查到温靖远身上过，但止步于此，让他出面几乎不可能。”
“所以查到那些信息就如此费事。”
“再加上联系证人，拿到证据，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好苏曼与萧鹤川串词、安排好萧鹤川工作室发澄清声明、将苏曼接到晚宴现场，并将想要得到的效果拉满，还能买断通稿，只有程楚骁。”
不过，她未想到，这些事她竟然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程楚骁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是否还是打算一直不婚？
这男人心思缜密且密不透风，他高调放话不婚，这背后必定有什么故事，要让他改变想法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但——
沈知念掀眸，疑惑地重复了句：“苏曼？”
“嗯，温靖远的太太，她叫苏曼。”
苏曼。
她的记忆回到晚宴结束那晚，程楚骁接到一通电话，当时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麻烦苏总亲自跑一趟了。”
那通电话是苏曼打给他的。
所以，这件事就是他做的。
那么，萧鹤川那边原本毫无进展，温太太也不是得知萧鹤川在找知情人才找上他的。
很有可能是程楚骁交代温太太，让她主动找萧鹤川把细节沟通清楚，并让他在固定时间发澄清和证据再添一锤。
而且，如此看来，她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手撕宁雨柔。
若她只是撕宁雨柔，只需要把她与温靖远厮混的事情说出来即可，后面的证据宁雨柔根本无从辩解。
后面温太太在晚宴上说的那些话，其实是——为了给她洗白。
——老天都见不得你受这样的委屈。
不是老天。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