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随便，我不忌口。谢警官还真是本事大，还能发现这样的好地方，找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让我真正的认识认识你。”
要是看着身边的这一幕还不明白，那我就是白痴了，谢言，应该也不是普通人。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和她接触了也有好几次了，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谢言没有说话，端起咖啡静静的喝了一口。
“曹扬，你知道吗？我观察你很久了，你这个人性格有些偏软，被刺激易冲动，不经过大脑，但人好，心肠不差，有正义感。”
上来性格分析，想要说明什么？
“为什么观察我？”
谢言一笑，说：“曹扬，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看来秦恨还是挺有手段的，他还算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我脸一白，心里在猜测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能看到我脸色不好，谢言笑眯眯的说：“不用在意了，我们早就知道你与常人不同。”
“我们？是什么？和常人不同又是什么？”
听上去谢言不是一个人，更像是一个组织，我似乎猜到了几分。
“反正今天都要告诉你，我还是从头说吧。”
“先说我的来历，警察是我明面上的身份，背地里我是特勤，隶属国家，身份保密，处理一些不太好处理的事情，往大了说就是维护国家主权与领土的完整，保障人民安居乐业，简单说就是维稳，针对目标并不仅仅是普通人民，所有可能破坏安定的事情我们都管，我们没有称呼，并且是不存在的，平时都有固定身份，一定的社交圈，都是利用固定身份得到一些消息，做一些事情。”
这是国家隐藏的手段，拨乱反正。
我说：“我懂了，可是为什么会特意关注我。”
谢言笑笑，说：“明知故问，你是候选人。”
我指了指自己，说：“别开玩笑了，我是候选人？”
谢言说：“你应该在想我们是怎么知道你有特殊能力的，之前，你买了一只彩票，赚了不少钱，对吧。”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知道柳青背叛之后，撕破脸皮，给我要分手费，我的左眼让我看到了两个人的对话，说起来这还算是我的第一桶金了，难道是彩票暴露的我？
“你买完彩票之后就没有再关注这件事情，我告诉你这只彩票背后牵扯了一个巨大的黑幕，本来这个彩票是他们的一个开场的信号，从彩票的幕后操纵到股票的把持，有组织想针对国家的金融界，可是没想到本来已经算无遗策的完美计划，却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就是因为这只小小的彩票？”
“关注的越多，发现的事情便越多，在很多事情上你似乎都提前知晓，这已经不是直觉的问题了，而是一种能力，但决定对你持续观察，并考虑吸收入内部的是你跟秦恨有了联系。”
秦恨？
怎么跟师傅扯上了关系，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师傅把杀人执照传给了我？
“你不用猜了，其实，不管是所谓的拥有杀人执照的夜刃，还是秦恨这种算得上是一方的霸主，对国家来说，都是不稳定因素，地方势力，盘根节错，当然对于夜刃这种在特殊时期产生的特殊产物，国家还是以收服为主，如果为非作歹的话，国家还是会动手解决的，现在夜刃的成员已经所剩无几，秦恨虽然也有野心，但是据我们各方面的观察，他还是有原则的，起码不会做对国家不利的事情，而你，作为新任的夜刃十三，而且还是秦恨的亲传弟子，很自然的就要进入我们组织，为国家效力。”
差不多明白了，看重我的能力，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从谢言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开始，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局，而局中的旗子，只有我一个。
“我可没说要加入你们。”
谢言说：“我懂，也不强制你，全靠自愿，我只是跟你聊聊。”
“聊什么？”
不得不承认，我现在脑子里面很乱，虽然师傅已经告诉过我，可是我还是没有真正的拿定主意。
我现在只是单纯的思索，没有好好考虑这个问题，加入这样一个国家的特殊组织，我会付出什么，我能得到什么，这个交换是等价的吗？
谢言说：“聊聊什么呢，就先聊聊柳青吧。”
知道柳青的事不奇怪，谢言都说自己是特勤了，我天天被关注，这么大一件事情不知道才怪呢，死了人，还是我身边关系极为密切的人。
我说：“聊她什么？”
谢言说：“聊她死的不明不白，这一点我不多说，我相信你的体会比我深，你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面前的。”
柳青的死是我不愿触碰的记忆，她的死没什么说的，但背后所隐藏的东西，很骇人，这事让我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人吃人的世界，并且不吐骨头，连渣都不剩。
那一次的经历，终身难忘。
“我要说的是柳青不是个例，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还很多，像她这样不明不白死的人也很多，这个社会本质上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丛林法则，可是有些人实在太肆意妄为了，比如许良还有他身后真正的势力，你应该感同身受吧。”
谢言劝说我。
不是很煽情的劝说，但却是很有效的劝说。
没有说多少，却挑起来我的怒火，让我有同仇敌忾之感。
我说：“你说的让我很有兴趣，我现在想知道，我加入，能得到什么，需要做什么。”
谢言说：“初期什么都不要做，维持现状就好，如果非要说做什么，那就是努力修炼，把你的实力提升的越强越好。”
我说：“然后呢？”
谢言说：“等我们的通知，国家有任务的话会通知你的，另外，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国家的人，而不再是属于个人或者组织，任何时候都要把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让我防范师傅？”
谢言笑笑，点着头说：“没错，不过也不全是，你要知道第一代的夜刃每个人都有很强很强的力量和势力，明里暗里，到现在为止还有不为我们所知的，如果他们的传人用这股力量为非作歹，那将是人民的灾难，国家是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
虽然听上去冠冕堂皇，可是在我听来，这话说的好像讽刺。
谢言说：“秦恨也好，夜刃也好，这种不稳定因素，控制牵扯为主，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考虑消灭，曹扬你可以成为一个牵扯的棋子，我知道他们夜刃之间都有特殊的传递信息的方式，你可以影响秦恨，做出一些有利于我们的决定，至于你能得到什么，根据级别的高低，可以享有信息获取，能力提高等等好处。”
我沉默了，我现在有点迷茫，不知道要不要加入。
似乎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我以为只是执行任务，打打杀杀就好了，可是居然让我当间谍？
“我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谢言笑笑，说：“可以。”
我说：“我不同意，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谢言笑得很大声，也笑得很好看，她说：“怎么会呢，曹扬，咱们关系都这么好了，怎么可能杀了你，只不过会让你说不出来话，可说不了话还会写字，那手要砍下来了，手没有了还有脚，脚也砍下来吧，可是手脚都没了，还能手臂夹着笔写字，太烦了，只能给你打一针让你傻了算了，那样你就透露不了秘密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有些傻傻的看着谢言，谢言说：“笨，你不会真信了吧。”
呵呵，这玩笑真不好笑。
“谢警官，我有几个问题。”
谢言说：“你问吧。”
我说：“杀害柳青的凶手找到了么？”
谢言笑笑，说：“曹扬，你认为我没有好好做这件事吧，我用了我所有的关系，结果非常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
我说：“谢警官，我没有不相信你，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查到线索。”
谢言说：“不，动手的人已经查到了，只不过……。”
我冷笑了一声，“又是身份特殊，就连你们这些特勤都胆怯到不敢动手的存在？”
谢言没有说话，嘴角蠕动着，虽然没有说出话，但是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对不起。
心里呵呵了一声，这一句对不起在她的嘴里说出来更让我心碎。
国家的这种组织居然还人情世故，畏首畏尾，那么我加入进去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说：“我不怪你，我想知道是谁干的。”
谢言想了一会，说：“具体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国家的特殊组织不单单是我们这一个，而他就是其他部门的长官，他杀柳青的理由是，柳青和许良在一块的时候，知道了不少国家的秘密，所以才……”
谢言迟疑了，吞吞吐吐说出不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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