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厮混许久,各种肌肤相贴已经无法诉清双方的情谊,他们不知还能怎样更亲密些,一切便都水到渠成。
贺成江抬手放下帐幔,将纪砚尘压在身下,低头看着他。
两人呼吸都很乱,纪砚尘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清醒了一些,反应过来他的意图,身体有些许紧绷。
贺成江察觉到,低头吻在他的眉眼上,带着无声的安抚意味。
纪砚尘在那一下下的亲吻中缓缓放松了身体。
“阿砚……”
贺成江轻抚纪砚尘的脸,声音低沉,悄无声息间分开了纪砚尘的腿。墨色长发从肩头落下,轻扫在纪砚尘的脖颈,令人无声战栗。
纪砚尘竭力看清身上人的脸,目光寸寸掠过眉眼鼻唇,清冷的眉眼欲色渐浓。
“贺成江……”
他声音低哑,胸膛起伏不定,对这种事一知半解,但还是诚实的缠紧了贺成江的腰身。
贺成江一边与他厮吻,一边在自己散落在床边的衣服里摸索着,片刻后摸出一个精致的描花小盒。
纪砚尘眼神迷离,看向那东西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贺成江笑了笑:“能让你不疼的东西。”
纪砚尘一愣,看着贺成江打开盒子,纤长的指尖粘了一块香膏,那膏体绵软很快便被体温融化,顺着指尖流下,亮晶晶的一片。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就要撑起身子:“你怎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这种女子所用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贺成江一手将他按回床上,凑上来亲他,却被纪砚尘躲开,脸上羞恼。
贺成江哭笑不得,将他稳稳压在身下,轻叹了口气:“我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和殿下做这种事,这种话让我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嗯?”
纪砚尘一愣,登时面红耳赤:“你……!”
贺成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低头擒住他的唇与他抵死缠绵,一点点勾动着纪砚尘的情丝,带着他共赴极乐。
纪砚尘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哪怕是有那香膏,也依然感觉到疼,额头青筋直跳,眼睛都红了。
痛极时一口咬在贺成江的肩膀上,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
贺成江不厌其烦地亲吻他的耳垂、脸颊,灼热的余息喷洒在颈间,只让人觉得温暖。
“阿砚……”
贺成江低声念着身下人的名字,语气缱绻。
他低头吻掉纪砚尘眼角咸涩的液体,声音温柔,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也尽数献给他:“我爱你……阿砚,我爱你。”
世人谈及爱情,都喜欢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来描述。
贺成江以前不喜欢。
他自认理智,不觉得自己会被区区情爱束缚,这世上也不会有能让他爱得那样深沉的人。
直到纪砚尘的出现,才让他真切的意识到,当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当你爱上那个人的时候,真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想,如果时间回流,他一定要回到襄州事发之前。
他不要那半年的苦痛落在阿砚的身上,他要他一辈子都是那高高在上的殿下,要他立于万人鼎峰,干干净净地君临天下。
。
贺成江迷迷糊糊,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忍不住收紧手臂,将人搂紧。
纪砚尘清晨才注意到落在地上的请柬,刚忍着酸痛将其捡起来,腰际就被环紧,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他后脖颈,紧接着变作轻咬碾磨。
昨夜缠绵时,贺成江也喜欢这样轻咬他后颈,像是一只想把喜欢的雌兽叼回自己窝里的狼。
纪砚尘由着他亲,翻开请柬挑了挑眉:
“你也要去参加才英宴?”
贺成江动作一顿,落在腰间的手很快就开始不老实,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不想去,一群酸腐书生,听他们说话不如,听你……”
听他什么?
纪砚尘脸一红,只觉得做到最后一步后,贺成江更不要脸,大清早的,就有开始发情了。
“可以吗?”贺成江没等到回答,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又问了一遍。
纪砚尘发现贺成江真的很喜欢刨根问底,而且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决不罢休。
昨夜问了他一晚上自己和书哪个好看就将他折腾的不轻,今天又来。
纪砚尘将请柬放在窗口矮几上,声音沙哑:“可以可以,你快放开我,疼。”
“真的?”
贺成江却抱得更紧了,赤裸的欲望抵着纪砚尘,跃跃欲试。
纪砚尘脸上浮起红晕,只觉得他怎么这么能发情,忍不住斥道:“你怎么又开始了!”
贺成江不回答,亲吻落在他肩头,一下比一下滚烫,一下比一下炽烈难以抑制。
纪砚尘呼吸也有些乱,想起刚才说到一半的话题,抵着贺成江不让他亲:“这场宴会…人才济济,老二和老四怕是都要去。”
贺成江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路从脖颈吻到嘴角,纱幔轻轻晃动,纪砚尘抓住他要往后探的手,声音也哑了:“孤…也要去。”
贺成江一顿:“有什么好去的,殿下想听什么,我也能说给你听呀。”
纪砚尘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你能说什么?”
贺成江想了想,喉间喘息加深,也笑起来,凑在他耳边轻言细语说了句什么。
纪砚尘一僵,脸腾地烧红:“你这登徒子!”
贺成江笑起来,抱紧纪砚尘又蹭了一会儿才翻身与他搂紧,沉默须臾:“一定要去?”
“去看看,也无不可。”纪砚尘还有些喘,回抱着贺成江,用脸蹭了蹭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贺成江喉结滚了滚,叹了口气:“那好吧。”
纪砚尘眯了眯眼:“好什么?”
“既然世子妃想去,我自然只能奉陪了。”贺成江嘴贫,低笑着道。
纪砚尘抬手掐了他一把,撑着头:“怎么,你不能是太子妃?”
贺成江挑眉,眼中掠过一抹笑意:“可以吗?我很乐意啊殿下,那就我是太子妃吧。哎,既然太子殿下一定要去,那我这个太子妃也不能不从呀。”
纪砚尘:“……”
比脸皮,他永远也比不过贺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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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江:好耶,不仅吃到了嘴里,还得到了名分,血赚!